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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慈宁宫,甚是萧瑟。因太后抱恙,往来的宫人,也都悄然无声,神色间流露出惶恐和颓废。
一小太监进去通禀后,很快就有宫女出来,领着她们前往太后的寝宫。
寝宫内,帘幕低垂,尽管香炉里燃着檀香,仍难以掩盖浓烈的药味。
在幽暗的光线下,太后的面容,更显枯槁憔悴。
看到皇后带着嫔妃们过来,她有气无力地吩咐道:“槿汐,扶我起来!”
槿汐姑姑在她身下垫了两个软枕,又在两个小宫女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将她扶坐起来。
仅仅是从躺到坐,似乎就耗尽了太后所有的力气,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众嫔妃,声音嘶哑地说:“既然……都来了,哀家正好有……几句话,要交代一下。
哀家的身子,你们也都看到了。往后,这宫里的事……哀家就算想管,也是力不从心……皇后身为六宫之主,诸多事务,还需你操持着。湘妃,要多多协助皇后。
你们……好自为之吧,别再惹出什么乱子,等皇上回来,无法向他交代……”
话未说完,她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槿汐姑姑匆匆赶来,面带焦急与疼惜,喂太后喝了几口水,又不断轻拍太后的背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太后的咳喘平缓下来。
蕙兰站在床榻另一侧,透过薄纱帷幔,凝视着太后苍白的面容,心中悲痛万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会突然病倒?”
这段时间,蕙兰心中,并非没有疑虑。
她怀疑是上次的事情,令皇后怀恨在心,故而对太后动手脚。亦或皇后对太后插手后宫之事早已不满,欲除之而后快,以便自己能够肆意妄为。
然而,太后如此精明谨慎之人,若真是皇后有意加害,她怎会毫无察觉,坐以待毙?再者,皇后明知皇上与太后母子情深,即便再狠辣,也未必敢对皇上的生母下手。
蕙兰悄然看向皇后,只见她正专注地审视着太后,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恭敬道:“母后,您放心,臣妾定当尽职尽责,管理好后宫的人和事……”
她稍作停顿,似是忽然想起什么,和颜悦色地说:“对了,臣妾方才在来慈宁宫的路上,遇见二皇子。母后您龙体欠安,怕是不宜过度操劳。让二皇子继续留在慈宁宫,恐怕会打扰您休息……
依臣妾之见,梅妃已然有孕,后宫位分高的嫔妃,便只剩下湘妃了。不如,暂时让湘妃抚养二皇子……”
湘妃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忙接话:“若太后应允,那臣妾当真荣幸之至,必定悉心照料二皇子!”
太后眼神黯淡无光,先是看了湘妃一眼,又瞧向皇后,喘着粗气摆了摆手道:“廷儿甚是懂事,无需哀家过多操劳,何况还有槿汐等人在。就让他先留在慈宁宫吧……等皇上归来,再做安置也不迟!”
皇后并未强求,微微一笑:“那就依母后所言吧!”
话间,一小宫女端来汤药。汤药的酸涩苦味,瞬间弥漫开来。
皇后接过药盏,谄媚道:“母后,臣妾来喂您服药!”
太后未作拒绝,顺着皇后的手,一面轻咳,一面艰难地吞咽着汤药。
许久,她才喘着气道:“这等苦药,喝了许久,却不见丝毫好转……哀家,恐是命不久矣,哀家不惧死,只是……临死前,不能再见皇帝一面……”
说着,她的声音已略带哽咽。
槿汐姑姑抽泣道:“太后,您莫要再说如此晦气之话了……”
在场的几位嫔妃,也都取出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喝完药,见太后体力不支,皇后便起身告辞了。
蕙兰留到最后,轻声问槿汐姑姑:“太后的病,怎会如此来势汹汹?太医可有说法?”
她定睛看着蕙兰,须臾,方才长叹道:“太后素有咳喘旧疾,每至秋冬必犯。今秋,一场不期而至的风寒,更是雪上加霜……”
蕙兰的心,在槿汐姑姑的话语中,一点点沉了下去。许久,才缓缓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随着皇后她们,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甫出慈宁宫,皇后便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太后病重,按例,各宫嫔妃,需轮番侍疾……”
言罢,她的视线,忽地落于蕙兰身上:“然而,于众嫔妃中,太后最为钟爱梅妃。故而,梅妃你得闲时,多来陪陪她,有你在侧,太后心情愉悦,兴许康复得更快……”
众人稍感惊愕,婉嫔旋即坦率言道:“皇后娘娘,有身孕的嫔妃,不宜侍奉病榻,过于疲累,身体恐难承受啊!”
杜贵人亦道:“是啊,梅妃娘娘身怀六甲,本就体弱,万一日后被皇上……”
湘妃微微一笑,娇柔说道:“哪有如此娇弱?皇上不是让太后亲自照拂梅妃的身孕吗?梅妃不在她跟前,太后如何照看呢?”
须臾,便有几位嫔妃齐声应和:
“臣妾也认为皇后娘娘此安排,极为妥当!”
“是啊,梅妃娘娘有孕在身,太后看着梅妃腹中的龙裔,心情定然愉悦!”
蕙兰即刻洞悉,皇后今日前来探望太后,实乃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无非是想探查太后的真实病况,与此同时,也让众嫔妃知晓,太后病入膏肓,此后,后宫唯她独尊。
此时,皇后斜眼看着蕙兰,以漫不经心的语气,逼迫蕙兰道:“梅妃意下如何呢?”
即便有众人在场,她也不再掩饰对蕙兰的恨意。
蕙兰亦不想掩饰对她的厌恶,便目光锐利,语气冰冷道:“无需皇后娘娘安排,臣妾也会时常来陪伴太后,此乃臣妾应尽之孝道!”
她口中所言针锋相对,心中却是无尽的茫然与无助,前所未有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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