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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玉同样全神贯注盯着老李,因为他知道这家伙的可怕,敢弃枪不用的人,拳脚功夫定然极为厉害。柴玉目光透亮,咬牙道:“很早就想领教一下李家传说中的‘弄巧成拙’拳法了。”老李眉头一皱,“你知道李家。”柴玉不答话,突然出手,身子一晃,掠空步发动,一闪便来到老李身前,双拳交替,以极高的频率连攻十多拳。老李双目神光一凝,双掌摊开,左推右引,一股奇异的力量产生,柴玉竟觉得拳头如陷泥浆,拖泥带水般出手越来越慢,力量越来越弱。老李突然开口,“你怎么会知道李家?”柴玉张嘴yu说,却似乎顶着庞大的压力,半响没能说出话里,老李手上劲力顿时微微一松,柴玉却嘴巴一闭,突然一脚扫出。老李以为他要说话,猝不及防,给一脚踢倒。柴玉抓住机会,一脚猛撩而起,老李怒哼一声,双掌一叠,挡在他脚尖,同时脚下一使劲,身体便从地上跃了起来。此时另一边叶庄生已从书房冲出,手里拿着一支手枪,发现小杰靠在一根柱子下喘息,马上开枪攻击。小杰听到二楼木板的脚步声,也马上抬头看去,发现叶庄生,也开枪就打。两人边跑边开枪,叶庄生枪法竟然不错,小杰受伤流血,身体虚弱,被一枪打中小腿,摔倒在地,急忙躲入一张沙发后面。叶庄生也中了一枪,左臂鲜血直流,见小杰跌倒,大喜过望,匆匆从楼上跑下来。柴玉这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怒喝连连,想要击退老李,去杀叶庄生,但老李实力强横无比,他一分心,彻底被老李缠住,左支右绌,顿时落于下风,被老李一掌拍在肩头,痛苦难当。柴玉见叶庄生下了楼,多次想冲杀过去,但老李根本不给他一点机会,死死缠住,他不能沉着应对,又被老李打中数拳。两部摩托车咆哮着,一前一后在车流中左转右弯,驶入小巷,从另一边出口冲出,以极快的速度奔行在路上,烈风呼啸,车上的人戴着头盔,俯低身子,加大油门,相比慢如蜗牛的车流,他们如火箭似的冲往郊区。摩托车直接冲入叶氏庄园中,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一具具尸体,两人扔掉头盔,往楼里冲去,正是木迪和吴振山。此时叶若和那一众保镖还在路上,被下班的车流堵在路中,前进不得,后退不得,只能跟着车流缓缓前进,有时都看到绿灯了,等车子到斑马线,绿灯又变成了红灯,令人气恼无比。叶若不停地播家里的电话,但总是无人接听,播父亲的手机也一样,心里焦急,yu哭无泪。她黯然发现自己根本左右不了情势,情势终究还是变成她最不愿看到的模样!吴振山奔跑起来依旧迅捷,完全看不出他脚上有伤,比走路时更正常。木迪比他快一线,一踏入楼里,便发现叶庄生正对着一张沙发she击,急忙she出一枚命运镖。飞镖she中叶庄生的右臂,叶庄生吃痛,枪掉在地上。吴振山急冲两步,沙发那边小杰全身浴血,瞪大着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看到木迪和吴振山出现,他似乎很想给他们笑一个,张开嘴巴却咕咕冒出血泡,一点笑容还未扯开,头一歪,垂了下去。“小杰!”吴振山大叫一声,心痛不已。木迪顾不得许多,见柴玉被老李逼得手忙脚乱,急忙飞扑过去,夹击老李。柴玉压力一松,问道:“小杰怎么样了?”吴振山咬牙道:“死了。”拔出枪来追杀叶庄生。叶庄生见他们两人冲了进来,知道不好,中了一镖,转身就跑。老李以一人之力敌柴玉、木迪两人自然吃力无比,木迪自从与段昊权一战后,实力又有增长,此番与柴玉联手,威力倍增,老李已被他连着打中三拳一脚,痛入骨髓。老李一爪猛抓木迪面门,木迪头往后仰,老李手腕一扭,速度激增,左勾柴玉脖子。木迪反应极快,一拳猛捣而出,围魏救赵。老李无奈,左手交错过来,但他左手一动,右手速度已慢了一分,柴玉岂是易与之辈,低头闪过,一拳往他中腰打去。而木迪的拳头已打在他掌上,汹涌的巨力令他大惊失se,咔咔几声,剧烈的震动从手腕传递到手肘,骨头竟被木迪一拳打断。木迪之前的几拳并未全力出手,老李误判之下,以掌挡拳,顿时吃了大亏。这边柴玉也一拳打中他的腰,他终究硬气,反击也凌厉无比,猛踹一脚,将柴玉踢飞了出去。木迪本可趁机一拳打他太阳穴,但想起他对叶若的爱护,手上就迟疑了,见他要追打柴玉,才一脚飞踢,迫退了他。柴玉看出究竟,喝道:“阿迪!”这声叫唤又凶又厉,木迪顿时一吓。若不能趁现在干掉他们,等那些保镖冲破下班车流,他们可就逃不了了。柴玉最恨的人就是叶庄生,如果不是他们买凶要杀木槿沛夫妇,他何以背负这等深重的愧疚,苟活十六年。所以见木迪此时还在迟疑,他才怒形于se。木迪心里一颤,脸se一沉,全力攻向老李。生死关头,老李爆发出惊人的潜力,在两大高手的频繁攻击下,不图反击,只求稳守,竟防得滴水不漏,弄巧成拙拳,果然拙朴,一招一式简单明了,却极尽拳脚之所能,挡住了无数攻击。这边吴振山追得叶庄生如丧家之犬,东躲xizang,子弹打飞一件件古物饰品,叶庄生也来不及心痛,抱起青花瓷瓶、奖杯等物就往吴振山砸去,虽然觉得吴振山的命不如这个青花瓷瓶值钱,但也可惜不得了。“砰砰砰~”叶庄生惨叫一声,左腿中一枪,吴振山疾追两步,又一枪打在他右腿上,叶庄生顿时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痛得冷汗直冒。吴振山拖着叶庄生的后领,将他拉回大厅,枪口顶着他的脑袋,道:“叫他住手!”这边老李也看到了,心焦无比,却自身难保,无力可施。叶庄生一头一脸的汗水,双脚血流不止,却奇异地恢复了超级大富豪的凛然之威,炯炯盯着吴振山,道:“我叫他住手你们还能不杀我不成?”冷笑一声,又道:“老李,你不用管我,自己逃,留得xing命保护我女儿,我便很感激你!”老李气得哇哇叫,怒吼不止,他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心神受怒火所扰,判断顿时出现失误,被柴玉抓住机会,一拳狠狠轰在后心,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往前扑倒在地。“老李!”叶庄生惊叫一声,想要往前去看他,却被吴振山一脚踹在腰上,也倒在地上。木迪见两人倒下,知道大局已定,心头却闪过一丝不忍,转开了目光。柴玉看着他,本想要他亲自解决叶庄生,但看他神se已明白过来,便自己从吴振山手中拿过枪。柴玉就要开枪,转头又看木迪,他还是希望木迪能亲手为其父母报仇。但这一转头,他却瞥见一扇窗户边探出一直枪来,心头一震,飞扑过去,挡在了木迪身前。“砰砰砰~”本来打向木迪的子弹全部she入柴玉胸口,柴玉身子一软,往后倒去。木迪听到枪声,回过神来时柴玉已倒在他背上,他只看到窗口一截银se枪口。吴振山转头看向窗边,大吼一声,面目狰狞,捡起一支枪就追了过去。柴玉倒在木迪怀里,木迪双手想去堵他胸口的血洞,但血流如注,怎么也阻不住。老李和叶庄生依旧倒在地上,老李后心受创,难以再活,叶庄生双腿中枪,想动也动不了。柴玉还剩最后一口气,他看了木迪一眼,木迪不安地看着他,泪眼婆娑。柴玉一口气,“我没事。”左手勉力撇开木迪挡在眼前的一只手,右手竟还举起枪,指向叶庄生。叶庄生又惊又骇,双臂使劲,拖着双腿往后退。柴玉以最后的一点力气,“砰砰砰”连开三枪,叶庄生软到在地,再也动弹不了了。木迪颤抖着,又难过又愧疚,老头为他做了太多太多,死前还以最后的jing力替他杀了叶庄生,因为老头知道他不愿沾上叶若父亲的血。但叶庄生必须死,就像叶庄生一定要杀木迪一样,他们也必须杀他。“师傅,师傅,老头,老头~~”木迪摇晃着柴玉的头,老头对他的好如幻灯片似的一幕幕闪过脑海。柴玉闭上了眼睛,已不能回应,他最后所有的jing力都花在开枪上,一句遗言都来不及交代。老李黯然看着叶庄生毙命,叹息一声,道:“希望你不要伤害叶若。”说完,他也闭上了眼睛。大厅里只剩下木迪的哭号。一会儿后吴振山跑了回来,满脸悲愤之se,发现师傅了无声息地倒在木迪怀中,咬牙道:“走,我们得马上离开!”木迪含泪道:“那个人是谁?你杀了他没有?”吴振山摇摇头,“黄泓容,被她跑了!”木迪依稀听到后面有车子发动的声音,知道恐怕没追上,却没想到竟会是黄泓容突施冷枪。黄泓容紧张无比,车子碾过草地,身后传来枪声,几颗子弹打在车上,铛铛作响,她尽量俯低,猛踩油门,车子撞开一道篱笆墙,冲入一条郊区小路。她对这里太熟悉了,像自己家一样熟悉,因为她曾经本该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她今ri才得知段昊权的死讯,马上跑来找叶庄生商议。来到前门时发现情况不对,铁门被破坏,院子里似乎还躺着满地尸体,她不敢贸然闯入,直接开车过去,并不停留。阿奇埋伏在远处看见了她的车,但她匆匆驶过,他也就不理会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兜了个圈子,竟从后门进了庄园。她看到叶庄生双腿鲜血直流,本想逃走,但她更想干掉木迪,一了百了。她胆子一向极大,便小心隐藏自己,等候机会。木迪背对她的时候,她慢慢掏出了包里的女式手枪,小心翼翼地瞄准了木迪,没想到却被柴玉挡住了。木迪早已忘了自己当初的誓言,当初他告诉自己,作为一名合格杀手绝不应该流泪。他甘愿在战场历练三年,就是为了练一副铁石心肠。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发现自己还在这么爱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吴振山开车,后座摆坐着柴玉和小杰的尸体,木迪还是没能止住哭,从他有记忆以来,柴玉便一直在他身边,教导他、爱护他,亦师亦父,如今猝然离世,更是为他而死,他如何能不悲伤。几部车迎面驶来,吴振山大惊,是叶庄生请的那些保镖回来了。叶若在第一部车上,她发现车后座的木迪,发现他满脸的泪痕。保镖发现车身上的弹痕,心头怀疑,就要停车。叶若道:“别管他们,快走,回去保护我爸爸。”她嘴一瘪,眼泪流了出来,不是因为看到木迪的泪,只因她已预感到不幸。若预感应验,她一定会恨死木迪,因为她自小没了母亲,父亲是她最亲最爱的人。木迪也看到了叶若,他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和这个女孩在一起了!他终于止住泪,道:“振山,停车,我就这里下。”吴振山微微一滞,还是靠边停了下来,“你要做什么?”木迪吸吸鼻子,把脸上的泪水抹干净,“我一个人走走。”阿奇脸se有些难看,惭愧不已,吴振山已经告知他经过,他才知道自己不想伤害无辜,那“无辜”之人却杀害了师傅!阿奇已猜到木迪想做什么,拿眼神示意吴振山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吴振山却没有理会,道:“你一个人没问题?”“没问题!”“你能保证自己下手时不会迟疑,就算黄泽在场?”吴振山突然挑明,木迪顿时一怔。他面对叶庄生时的迟疑同样没瞒过吴振山,吴振山微叹口气,道:“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木迪将柴玉和小杰扶好,自己推门下车。阿奇看看他,又看看吴振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吴振山点点头,说:“好,我们在家等你回来。”提到一个“家”字,木迪险些又流下泪来。当初柴玉介绍柳如烟和寒冰给他认识时,便说他们这样也算组成一个家了,如今寒冰死了,连师父也死了,而柳如烟还怀着孩子。阿奇不高兴,“你怎么可以让他一个人去?”“只要他的心够坚定,一定没问题!”吴振山肯定地说。阿奇还是气愤不已,因为杀黄泓容这件事,他也想参与。吴振山道:“阿迪现在没办法见师母,我们,我们总该把师傅的遗体送回去,陪陪师母。”阿奇一怔,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最痛苦的人也许就是柳如烟了!回到隐蔽据点,吴振山抱着柴玉,阿奇拄着拐杖,将小杰抗在肩上。柳如烟看着两人的尸体,眼睛一红,落下两滴清泪,却没哭出声来。这倒有些出乎吴振山意料,他没想到师母表现得如此平静,担心她强行压抑着悲伤,劝道:“师母,您若要哭便哭出来吧,别压抑着对孩子不好。”尽管辈分有别,但吴振山说话还是这么直接。柳如烟抹去泪水,摸摸已经鼓出来的肚子,摇头道:“我没事,我早就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吴振山和阿奇对视一眼,心里都是黯然,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嘴巴笨得很,不懂得说话。柳如烟平静道:“你们师傅说过,杀人者,人恒杀之,总有一天他也会被别人杀死,甚至可能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上。他说总有一天我要守寡,说嫁给他是我今生最大的错误。呵~我当时就给了他一巴掌……”柳如烟笑了一下,阿奇默默流出眼泪,吴振山别过头去,嘴里却说:“师母打得好。”“嗯,”柳如烟笑着说:“你们师傅也说我打得好。我当时是这么说的,我说:我绝不后悔,因为我是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决定嫁给你,不然你这头懒散的猪凭什么爬上老娘的床!”吴振山笑,阿奇也露出一点笑意,柳如烟也呵呵笑了。半天还不见木迪,她问道:“阿迪呢,他不敢见我吗?这傻孩子,其实我知道他从没恨过你们师傅,他只是不知怎么处理这么多复杂的事,他心里的苦不比你们师傅少。”木迪若听到这话一定又惊奇又感动,柴玉自己都觉得木迪因为父母的死亡真相而恨上了他,没想到柳如烟却看得更透彻。其实无论柴玉还是木迪,他们都太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所以他们心里才苦。柴玉把木槿沛夫妇的死扛在自己身上,抚养木迪十六年,处心积虑为他们报仇,为赔罪甚至不惜自裁。木迪知道真相后,觉得自己身为人子,有责任为父母报仇,然后又欠着养育之恩,因为叶庄生的关系,他又觉得自己亏了叶若,为了复仇,柴玉、寒冰,众师兄弟们死得死,伤得伤,又加重了他心中难言之愧。来到黄家时天已经黑了,今晚的天特别黑,乌云密布,空气沉闷,一场暴雨已在酝酿着准备给大地来一个洗礼,浇灭这炎炎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