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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日梅园中皇帝意味不明的一句话,唐禾媗战战兢兢每日如履薄冰,就怕哪天有公公出现在月庄苑高喊一声,圣旨到——
萧让与之前并无不同,对待她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似乎不记得那日自己被打断的话,也丝毫没有任何异常行为的前兆。
青芜的眼神从期待到微讶最后逐渐变的平和如常,柔声劝慰道:“小姐勿急,好事多磨。”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此事能一直磨下去。
进入腊月,天越来越冻,呵气成冰。
所幸上次之事免了晨昏定省的奔波,唐禾媗躲在月庄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几日又连着几场大雪气温骤降,她索性裹了被子窝在榻上,连地也不下。
“小姐生性畏冷,如今山上气温又比别处低些,可别冻坏了。”芙瑶嘴皮子利索,手上也不闲着,把暖手炉放进锦袋里包好,这才塞进被子放在她手里。
正要缩回来被一把抓住,唐禾媗抓着她的手放眼前一看,随即皱了眉:“手怎么回事?”
少女原本细白的手指红肿的像小萝卜,上面分布着大小不一的几个暗红色冻疮。
想抽回手奈何小姐揪着不放,芙瑶尴尬地小声道:“是不是扎到小姐了。”
未及说话,眼尖地又看见青芜往火盆里添了几块黑炭,唐禾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出声询问道:“内务府送来的银骨炭用完了?”
这银骨炭出自西山窑,炭面白霜,无烟,难燃,不易灭,供宫内御用。因着前阵子她风头正劲,内务府早早便叫人预备好了银骨炭送上山。
按理这帮奉高踩低的奴才们不敢克扣她的份例才对。
“还有些呢,只是这几日大雪封了山路,车马上不来。也不知这雪还要在下几天?奴婢寻思着混几块黑炭进去,能坚持的时日长些。”青芜把铜丝罩子盖好,这才转身问道:“小姐可是觉得这气味闻着不好?”
只混入几块,气味并不如何明显。
唐禾媗摇摇头,又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吃的用的怎么办?还剩下多少?”
“小姐放心,早几日前我便叫他们多运了些上来贮备着,足够过冬。只是这几日天气寒冻,炭用的多些。其他的小姐无需担心。”
这黑炭是供给宫婢太监们的,贴补了她,那……
“炭都拿到这里,那你们怎么办呀?”
青芜笑笑:“做奴才的皮糙肉厚,冻不着我们的。”
芙瑶连忙接口:“是啊小姐,如非我懒的烧热水,直接用井水洗衣服,也不至于生疮。没那么不耐冻。”
看着眼前努力安抚自己的俩人,唐禾媗心里一阵感动,轻声道:“把吉祥他们都叫进来吧,我一个人也是待着,叫大家一起进来暖和些。”
“小姐你就别担心他们了!这山上到处是木材,吉祥他们拢了火堆烤火,冻不着的。”
青芜话才刚落,吉祥怀里揣着个碗一路小跑进来。
“小主,我们煨的白薯,拿几个给您尝尝新鲜。”
这东西她小时候吃过一次,味道极香甜。但爹爹说吃相难登大雅之堂非淑女所为,而后长这么大倒是没再吃过。
唐禾媗一见之下自然高兴,笑着接过:“多谢你有心。”
冬天日短,未到酉时天色便暗了,横竖也无事,早早吃过饭正打算睡觉,外面来报说来了人。
两个奴才把一篓子银骨炭放下的时候,唐禾媗还有点懵:“……不是说大雪封路,马车无法通行么?”
其中一人道:“回禀小主,皇上担心天冷炭不够用,命奴才二人抬上来的。”
这两人鼻头冻的通红,大冷天额头还冒着细汗。
他叫人抬着一篓子炭送上来给她……
青芜连忙谢道:“真是有劳两位公公‘雪中送炭’。”她一语双关,那两人自然十分受用,连声说不敢不敢。
唐禾媗叫芙瑶封了赏银,又道:“天色已晚,山路难行,两位公公不若留在月庄苑住一宿,明日再下山罢。”
“多谢小主美意,只是奴才们还要赶着回去向皇上复命。”
复命……
她又是一愣,直到那两个公公离开也未察觉。
那篓银骨炭明明没有燃,但是她心里某个地方,却忍不住升起一股浓浓地暖意。
这寒一直冻到了新年,按例除夕夜要开家宴齐聚皇家亲属,但是几个皇叔外放在封属地雪大难以成行。萧让这一辈兄弟本就不多,又因先帝骤然离世前的夺位战损伤殆尽,如今只剩一个九皇弟被他远远地扔到边疆前线上。
“还是就我们几个。”唐禾媗赴宴回来颇感慨,看到青芜倒是想起一事,“九皇子的母妃似乎是宁贵妃?”
“是,不过娘娘去的早,殿下很小就被送去给其他妃嫔抚养了。”青芜低垂着头,不知想起了什么。
唐禾媗在心底轻叹一声,不愿惹她伤心,随即换了话题:“大过年的,不谈宫闱之事。咱们来说说民间寻常家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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