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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龙?
此言一出,徐庶和艾先生都精神稍震。
昌豨好奇地问:
“这是何人?”
艾先生不满地道;
“这个人就是历史上刘备的死党,让客人睡地板自己睡榻的行为艺术家陈登!”
昌豨脸上居然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原来是陈登啊!”
陈登一身雪白的儒袍,远远看上去极其潇洒,可走近了众人才瞧见,此人不束发、不佩剑,蹬着一双草鞋,脸上的胡子也不修剪,乱糟糟地极其狂野,腰间还挂着一个葫芦,看起来游侠不像游侠,儒士不像儒士。
怪不得历史上许汜说此人豪气未除……
陈登天生一副笑脸,带着一群人黑压压地涌过来,顷刻间将墓园包围地水泄不通,他还不住地呼唤着“别打了别打了”。
袁耀被打的头晕转向,心中憋屈至极,见了陈登也知道此人是刘备的最重要支持者,袁术之所以没能成功入主徐州,陈登的原因最大。
他恨极了此人,索性直接瘫坐在地上,冷笑道:
“哼,我等在陶公灵前遭暴徒所伤,陈元龙姗姗来迟,一句‘别打了’就让我等住手,敢问如何服众?
今日若是不给我等一个交代,我今日便不走了!”
高顺捏紧拳头,寒声道:
“若是还想打,在下奉陪。”
此刻高顺已经摘了面具,艾先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此人是谁,他一开口才发现是高顺,不禁哇地一声叫出来。
“蛙趣,这厮为何比我还帅?好想揍他啊!”
徐和捏了捏拳头,嘻嘻笑道:
“怪不得刚才艾畜如此悍勇,原来是嫉妒袁耀护卫的长相。”
陈登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袁耀,看着袁耀瘫在地上耍赖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在下听说两位使节在此较量武艺,不胜欢喜,只是我觉得如此打,也打不死人,总是不能尽兴,特意叫人准备了兵器——”
说着,陈登一挥手,手下众人鱼贯而上,将一条条木棍扔在地上。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即笑吟吟地从腰间解下酒葫芦,举到嘴边,美美的品了一口葫芦里的美酒,脸颊染上一层绯红。
“来啊,请便请便,莫与在下客气!”
袁耀大惊失色——此人怕是疯了,这可是在陶谦的墓地前,他非但不阻止,反倒给人发放棍棒鼓励双方互殴,真是岂有此理!
昌豨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在手中掂了掂,指着袁耀的护卫首领道:
“那汉子,敢不敢与我再比试一番。”
那护卫统领苦笑连连,心道空手斗,自己总还能有些胜算,若是以棍棒格斗,自己哪里斗得过此人。
此事诡异的很,他若是再深陷其中,定要坏了大事。
得赶紧跳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他赶紧喝道:
“汝乃何人?报上名来!”
艾先生昨天苦口婆心地劝说昌豨不能说出自己的名号,但身为泰山五贼之一,昌豨说什么也不愿露了怯,他寒声道:
“老子叫昌豨,有个匪号叫昌霸!
你是什么东西?”
那个护卫首领大惊,万万没想到刚才来揍他们的居然是臧霸的手下。
他面色凝重,和气地道:
“我乃巢湖长周瑜,有幸领教。”
大县有令,小县有长。
巢湖长周瑜的名气跟赫赫有名的泰山贼昌豨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可没想到此言一出,徐庶和艾先生都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艾先生自不必说,合着刚才被自己狠狠咬了一口的人居然是周瑜!
周瑜,周瑜哎!
哎呀早知道刚才扯这么多作甚啊,赶紧把他打出脑浆,以后不就没有人跟我抢小乔了?
徐庶则是之前听艾先生说过自己的好兄弟诸葛亮曾经去给此人吊丧……
我还以为是个长者,竟然如此年轻!
陈登嘿嘿直笑,又抿了一口葫芦里的酒,眼中稍稍露出一丝癫狂之色,冷笑道:
“我今日兴致极佳,特想看泰山好汉与淮南英杰比武。
二位英雄要是嫌棍棒不够,陈某家中还有刀剑、长矛铁戟一应俱全,尽管招呼便是。”
袁术的主簿阎象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猛地一跺脚,器宇轩昂地道:
“陈元龙休得猖狂!
这是在陶使君灵前,曹贼使者行凶,尔不仅不加劝阻,反到纵容凶手伤人,是什么道理!
尔是不是对陶使君不敬?还是徐州群豪都如你陈元龙一般豪气未除,全不知法度礼仪?”
陈登嘿了一声,悠然道:
“尔等借口给陶使君吊丧,绑了吾弟,这便是对陶使君大敬吗?
我早就想揍你们了,诸事繁忙一直没空,要不然今日我也来,也来领教一番?”
阎象和周瑜都是脸色一变,被怼的说不出话。
这次袁术派人来徐州拉拢一众豪族,除了争取那些骑墙的大户,还把目标对准了刘备的铁杆支持者陈家。
袁术之前曾经大败陈家的家主陈瑀,现在又想拉拢陈登之父陈珪为他效力,以打开徐州之门。
因此他们来吊丧的人利用这个机会绑架了陈登的弟弟陈应,准备在未来要挟陈家为自己所用。
陈登直接揭开了袁家的把戏,登时让阎象和周瑜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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