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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之中散发的恶臭味让人难以忍受。
仿佛陈旧的污水和腐烂垃圾的混合体。
里面也散落着一些暗淡无光的碎块血肉和被撕碎的物品。
楚寒行在甬道之中穿梭着。
估计自己刚刚待着的那个洞窟已经被发现不对劲了。
强化过的感知力让楚寒行意识到前面几十米处有着不详的东西。
视野变得宽阔了,呈现在楚寒行面前的正是一只立在地上的面纱怪物。
它的长足全部都直挺挺地立在地上,四只手此时安分的放在腹部处,低着头。
那裸露在外的后脑部分没有面纱的遮挡,纹路崎岖不平,宛若沟壑。
此刻那狰狞的怪物安静下来,在这昏暗的洞穴之中,姿态竟然显得有几分端庄肃穆。
昨天晚上的它们行动敏捷可怕,疯狂追捕的样子还留在楚寒行的脑海之中。
菱形符号是那尊女性神像的象征,延伸而出的符文具有传送的效果,但是需要一些媒介。
楚寒行看着面前一无所觉的面纱怪物,眼底闪过寒光。
他需要做一些试验。
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香味弥漫在怪物洞穴之中,侵入对方的体内。
在【长眠的幽兰】发挥作用的一瞬间,楚寒行手中一挥,一把闪着锐利寒光的军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那血红色的如同面纱的皮肉看起来稀薄,实则坚硬无比。
一般的武器很难撕开那层表皮真正的攻击到这些怪物。
【长眠的幽兰】能够隔绝开面纱怪物和外界的反应,让对方一时间失去对自己状况的感知。
“嗡——”
极为稀少的粘稠黑红液体从那怪物的心口处流出,楚寒行眼疾手快地拿出一个银色瓶子装入。
在得手的一瞬间,楚寒行立刻切断【长眠的幽兰】的使用。
这件污染物得来不易,完全是用一点少一点。
那面纱怪物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楚寒行也不含糊,嘴中念叨着几个古涩难懂的词语,手指往瓶口处一抹,沾了些许血液。
他直接俯下身来,身上的气息变得诡谲扭曲起来,眼里流光闪烁,似乎浮现出了某个极为奇特的图案。
曾经见过的菱形符文在他的手底下不断地成型。
但是就在要落下最后两笔时,楚寒行的大脑中顿时发出危险的预警,让他不由得背脊微微发凉。
背后的东西又‘活’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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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血红色的菱形符文闪过,但是马上被破坏擦去。
一道落地的声音响在废弃教堂的后方,将雪地压出些许痕迹。
但是那痕迹和隐秘的气息一下便被消除。
疾风掠过,幽暗的光影消失在落雪之中,让人抓不到丝毫的尾巴。
不过两三个呼吸之间,几个祷告修女便从雪地之下缓缓浮现出来。
她们身上散发着阴冷可怕的气息。
但是一时间却有些举目茫然,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追去。
那道菱形符文,楚寒行描绘了不少次,才确定了最终的仪轨。
在这过程之中,他又和那些面纱怪物交手了。
果然是难对付的家伙。
不过最后在看着楚寒行借用那令他们敬畏臣服的力量传送走的时候,那些怪物的攻击动作显然迟滞了。
显然面前的这一幕让它们的认知更为混乱了。
重新回到地上,并且确定彻底脱离了那些怪物的追捕,楚寒行才从潜行的状态中变回原来的样子。
“哈哈哈哈……”
有些尖锐而不稳定的笑声从楚寒行的嘴中发出。
他的神情一半处在癫狂之间,另一半则冷静的可怕。
左半边的身子周围的空间都扭曲起来,变成了漂浮着的幽暗光影,没有办法稳固好人形。
虽然确定了那道符文的绘制仪轨,但是在这其中接触到的那股力量,也让楚寒行受到了不小的污染。
现在出现的反噬状况是正常的。
楚寒行极为冷静。
他在这一片栅栏的区域之中,找了一处灌木丛,盘腿坐了下来,让那些稀稀疏疏的枝叶遮住他的身影。
【何事在人间:主播没事吧?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样子】
【白豚:你瞧着主播的精神什么时候正常过?说句实在话,我每次看直播的时候都觉得这都是真实的经历。
那些怪物的模样,就算是制作出来的道具,老是看的话,也是一种精神污染啊】
【监狱兔子:快点把刚才那本旅行笔记再拿出来,我还要好好的研究研究,推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爱吃花生的路人:有没有大佬出来分析一下?我们现在的进程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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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自己来了呀,塞莱斯特,感觉怎么样?沐浴在神明的教义之下,去感受内心的平静。”
“一般般,没感觉。”
“这样吗?好吧,这也是强求不来的事情,相信那位冕下也不会责怪你的。”
“……那倒未必……”这声回复极小。
“嗯?你说什么,塞莱斯特?”
“没什么。”
“你手里拿着的是药剂瓶吗?托克尔森医生帮你检查过了?”
“嗯。”
听见金发男孩的回答,伊薇尔略带欣慰地点了点头。
在今天早上祷告完之后,伊薇尔还去处理了一下其他的事情。
等到中午过后,她才来到了中间区域的医院里。
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小道之上,刚好遇见了打算把药剂‘毁尸灭迹’的萧归安。
金发男孩干净利落地翻开书,然后把药剂一塞,又若无其事地把书合上。
“我把我们的包裹又清点了一遍,经过教堂的时候,看见了不少的人呢。”
伊薇尔将自己的经历讲了出来。
“……我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是四楼往上的病人,我之前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他们好像不怎么离开上面的区域。”
“虽然他们一起来祷告了,但是我能够感受的出来,塞莱斯特,有着信仰的人和没有信仰的人是不一样的——”
“是为了寻求内心的慰藉吗?我觉得应该是这样,在他们祷告的时候,我还隐隐感受到了一种排斥感,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我们还聊起了托克尔森医生,我夸赞着医生的尽心负责,不知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他们一下子又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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