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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快躲不过去了。()周旋已经毫无意义,这场鸿门宴的真正险恶已经亮相了。盖黑盖直接威逼,这说明他做了充分的准备,胡快没想到的是,这个恶魔居然采取这种大胆的野兽式的公然胁迫掠夺,今天的一切,都是为枪而来。
一股热血直灌胡快脑门,这支记录着盖黑盖罪恶的冲锋枪,死活也不会交易的。怪车可以毁灭,人可以死亡,枪,绝不可交出。
本来就抱着和盖黑盖对决的信念而来的胡快,倏然升起了壮怀激烈赴汤蹈火的无畏,目光跳出一种惊人的咄咄勇敢的色彩:“盖总,枪,是在我手里。但是,您也应该知道,一个从枪林弹雨中死里逃生的人,他的感受是怎样的惨痛吗?当这条生命领略了死亡的恐怖而活了下来,他就可以视死如归毫无惧色了。”
“您的这支枪,曾经让我面临命丧黄泉,您想,这支枪还能归您吗?我已作出决定,第一不交警方,第二不交追杀我的人,第三我自己保存留作纪念。您如果非要,也可以,条件是怪车大赛结束,这得需要时间和必须的考验。等待期间,我保证您和枪的安全,今天,就免谈吧。”
胡快无畏的说完,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盖总,无论是鸿门宴还是绿门宴,我都能陪您喝到底!”
盖黑盖无声无息了,像一头老猪缓缓地仰向椅背,然后慢慢地拿起“格洛克”对准胡快:“兄弟,行!有点尿水!按我从前的脾气,这枪里子弹早就整进你的心脏了,然后扔进油坑里埋了,再替你发一个寻人启示,做这样的凶杀现场,我很专业。好吧,给你一次机会,把杯里的酒喝掉,让我想一想,你的决定是否成例?”
胡快针锋相对,没有示弱端杯就喝,当酒杯刚举到一半时,“噗”的一声方杯粉碎,酒花四溅,盖黑盖的“格洛克”枪口闪出一道蓝色微光,子弹穿越方杯从胡快的虎口间擦过。
胡快大惊。盖黑盖大笑:“兄弟,千万别紧张,多年不练了,我试试枪,没伤着吧?”胡快压住愤怒心若炸雷脸如平湖:“盖总的枪法不错。可惜,我无刀无枪只有一把打鸟弹弓,他从迷彩包里掏出俄罗斯弹弓。”
盖黑盖笑的更狂了:“儿童玩具,还跟我比这个?来吧,别让我喝下这杯酒,我就同意你的决定,”盖黑盖用食指把枪玩转了几圈放在了桌子上,忽然举杯从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右手抛出酒杯左手接住,平托在掌心傲傲的展示给胡快。()
没等盖黑盖再做动作,胡快突然发力拉满弹弓弹子疾速飞出,酒杯在盖黑盖的掌中炸碎了。玻璃碎片酒液混合体溅落在盖黑盖的脸上。他惊恐中本能的去抓枪,在即将抓到的刹那间又一颗弹子准确的击中了“格洛克”的枪柄,“格洛克”划了一个半圆飞出了餐桌。
盖黑盖的手,抖了。
胡快仍没罢休,又迅上弹子拉圆弓弦“嗖嗖嗖嗖嗖”连发五弹。这五弹分别击中了盖黑盖的餐盘、羹芍、刀叉、碗筷,一瞬间,他的所用餐具一扫而光。胡快身体随之后仰随心所欲的再平射三弹。
这三弹精彩万分,第一弹是紧贴着他的头皮而过;另外两弹擦着左耳右耳呼啸飞过。盖黑盖冷汗外冒,像被钉在了十字架上一动不敢动。
最后一弹:胡快鱼贯转体背向盖黑盖躬身屈腰,手从后面拉开弹弓像杂技一般发射出去,餐桌上的那瓶“人头马”立刻拦腰而碎。
胡快回转身两腿架在桌子上双脚夹住弹弓柄狠狠拉到极限,对准盖黑盖的眉心怒问:“盖总,我也好久没有玩这套组合狙击了,这是最后一弹。”
“这一弹叫做“孤注一掷”,射程在一百八十米,这把强力俄罗斯弹弓穿透力可钻进人脑!另外我还要告诉您一个秘密,弹弓不属于管制凶器,充其量也就是表演误伤!您说,您还要枪吗?“
此刻的胡快表情像脱缰的野马,一触即发之势,那种凶力就是要决一死战。盖黑盖脸面蜡黄血色全无,麻木的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他的胆量已经弱了。望着面前这个雄狮般的复仇者,盖黑盖终于大脑出现了空白,像痴呆似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要,不要了。”
胡快说:“那好,以灯为誓。”他脚一抬手一松,弹子击中了盖黑盖头顶上的南非吊灯,一串葡萄状水晶灯球落在了餐桌中心,激起清脆的炸响。
胡快怒道:“好,现在公平了。您的“格洛克”子弹和我的俄罗斯弹弓旗虎相当,鸿门宴结束。希望盖总等我走后再收枪,五万美元存好,咱俩两清了。记住,冲锋枪还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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