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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黄炎静静地躺在亨克里的治疗室中,体内默默地运行着斗气,比赛时突破到五阶的斗气需要巩固和适应。他没有随众人去吃饭喝酒,本身身体不适,还有内伤在身,只是在亨克里这里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开始修炼。
斗气升入五阶,不仅能让体内斗气灌注于武器中,使得武器更加的坚韧和锋利,更使得体内经脉大大地扩充,斗气储量也比四阶增加了一半,身体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也大幅度增加,身体的坚韧度也有提高。黄炎一边慢慢体会着体内这股庞大的力量,一边运行斗气治疗着内伤。作为一个竞技奴隶,时刻保持身体无恙是很关键的。
门外传来一阵“哗啦啦”脚镣声,黄炎睁开眼,原来是契亚。
“你怎么没跟他们去喝酒?”黄炎有些纳闷。
“我不爱喝兽人的酒,太烈了。而且我觉得那里无聊,大家都在喝闷酒,就过来你。伤势好些了吗?”契亚关切地问道。
“哦,大家都不开心?我身体没什么大事,好好休息几天就好了。”
“大家没有开心的理由,怎能开心地喝酒。也就是巴尔开心吧,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契亚撇撇嘴说道。
“你呢?我你也有些不开心。”
“我今天害得贝拉克大叔受伤,还杀了三个无辜的人。。。。。。”契亚低下了头。
“那不是你的错。咱们都是被迫的,要怪就怪那些该死的兽人们。为了心中的希望,咱们别无选择。”黄炎无奈地摇摇头,接着问道:“契亚,可以告诉我你的那个希望了吗?”
沉思半晌,契亚难过地说道:“跟你说也没什么。我的爱人受到一个亡灵法师的诅咒,两年内如果不能找到一种草药来治疗,那么她会在几天内迅速衰老而死。现在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不仅没有找到草药,还被抓到这里来。”
“亡灵法师?什么草药?没有其他办法吗?”黄炎很好奇。
“恩,亡灵法师善于操纵死灵魔法和诅咒。治疗那诅咒需要一种叫龙舌兰的草药,可没有人知道它生长在哪里。”契亚沮丧地说道:“其他的办法就是杀了那个亡灵法师,可根本找不到她。”
“哦,所以你就当佣兵和贝拉克大叔他们一起冒险?”
契亚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自己的爱人都救不了。”
“不,契亚,千万别这么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有机会我会帮你去找寻草药的。但是在这里,你绝对不可以轻言放弃,也不能再像今天一样了,那样会使队友受到伤害的。”
契亚坚定地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
“好的,契亚。”黄炎着契亚起身走出房门,心中暗想:“爱人?契亚为了爱人千里奔波,甚至做一些他不喜欢的事。自己的爱人在哪里呢?”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便又开始了斗气的修炼。
前世的黄炎,也谈过恋爱,可因种种原因,没有一次成功。到后来,便得淡了。一直到他出车祸死亡,他都在坚信,属于自己的真正的爱情没有到来,真正来的时候,躲也躲不开。在这里连自由都没有,时刻还要受到生命的威胁,爱人这个词,距离自己太遥远了。
五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天就到了出发去兽都的日子。这五天来,黄炎不断地修炼斗气,夯实巩固5阶斗气,加上亨克里尽心尽力的治疗,全身的伤完全好了。而奴隶们也就是休整了一天,黄炎就要求他们开始训练。奴隶们都很自觉,也乐于听黄炎的话,两个月来表演赛和选拔赛的出色表现不由得他们不信服。并且在听说黄炎独力杀了暴熊后,每个人都被这个貌不惊人的黄皮肤的小伙子震撼了。有的人甚至连休整的那一天也没有休息,即使黄炎不在训练场,也能自觉地训练,训练的热情空前高涨。
巴尔这几天可以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每天都要去应酬。代表城市参加兽都大竞技的巨大荣耀,使得城中的权贵们纷纷前来巴结这个奴隶主一番,巴尔现在在城中可谓红极一时,甚至连城主也邀请巴尔赴晚宴。
瑟瑟寒风中,众奴隶在守卫的防护下,拖着脚镣,依次上了巴尔准备的两个囚车中,囚车由一只庞大的多拉兽牵引。
待到众奴隶都进了笼中,巴尔也钻进自己的箱车中,一挥手,旁边的守卫高呼一声:“启程!”整个庞大的车队便缓缓开始运行起来。车队最前面是一队50人的狼骑护卫开路,后面是巴尔的箱车,再后面是两辆装着补给、杂物的大车,还有步行跟随的私人护卫和杂役们,之后是关押竞技奴隶的两辆囚车,最后还有一队50人的狼骑殿后。
普利芬城较靠近比尔帝国和烈焰帝国的边境,距离更北方的兽都遥远,据说顺利的话也要两周的时间才能到达。在车队横穿城市准备出城时,竟然受到了兽人们的夹道欢送。是的,这个车队承载了本城在本次大竞技中的希望,而且,巴尔的奴隶们在这次选拔赛中表现出色,兽人们对于他们在大竞技中的表现,期望值也随之狂热升高。
黄炎在囚车上冷冷地着这些前来欢送的兽人们,心中除了愤怒,没有其他的感情。他知道,这些兽人们所期待的荣耀,是建立在自己这帮奴隶们的血和肉之上的!
车队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才出了城,途中巴尔不断地下车和城中的名流权贵们“依依惜别”。直到在城外扎营吃过中午饭后,车队才踏上了通往兽都的官道,奴隶们也开始了兽都大竞技的旅程。
车队沿着官道徐徐而行,湛蓝的天空中,一只孤独的苍鹰在展翅翱翔。即使寒风再凛冽,也不能阻止它挥动翅膀自由地飞翔。黄炎抬头怔怔地望着那只苍鹰,一时,不由得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