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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山,你家二小子在哪里?”
段锦睿和彤箬已经各自退回了自己的位置,朝臣们的恭贺也告一段落,皇帝像是才想起来一般,面向着柳恒山的方向,缓缓询问了一声,因为只是对着柳恒山一人询问的,所以身边跟着的太监不用大声重复皇帝的问话,所以,他这突然的询问,除了前排的人之外,后面蜿蜒而坐的众人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柳墨言的内力高深,飞花落叶百步外也可听到,况且是皇帝的声音。
他眼底的荒凉收敛,悄然抬头,皇帝语调平缓,面色平静,闲话家常似的,根本让人无法一下子猜出他的心思。
柳墨言又看了一眼巍然不动,像是一座雕塑一般的段锦睿,睫毛轻颤,垂下了眼帘,遮去了其中的光芒。
柳恒山出席,面上实实在在显露出茫然与不知所措,显然,他根本便不明白,自己才归家的儿子怎么能够得到皇帝亲自问询。
“皇上,小儿现今正在殿上!”
柳恒山猜不出皇帝的心思也不去费脑子了,按他的想法,自己的儿子才来京城不久,便是想要惹事,也来不及,也许皇帝召见,是个不错的机会呢,这样一转弯,脸上便带着笑了。
“传柳墨言上前见驾!”
太监高声宣召,重复皇帝的命令,声音嘹亮回旋,却又没有一般内监嗓音的尖细刺耳,将这一殿的嗡嗡声尽数压下。
“臣,骠骑校尉柳墨言,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蓝色的袍服随着主人跪拜,向着玉白色的冰凉地板铺散飞扬,层层迭起之后,渐次落下沉寂,便仿佛承载着波涛的海lang,让人只是一眼,便是目眩神迷。
“抬起头来!”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对着抬起头的那张让人惊艳的容颜,目无表情:“倒真真的是一表人才……”
这句话本身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味,反而是夸赞,耐不住皇帝夸赞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像是凝结了一般,僵硬的厉害。
一开始以为柳墨言得到皇帝青眼而多有嫉妒猜测的众人,渐渐的,都开始正襟危坐,不言不语,泥塑菩萨一般,对皇帝与那个少年之间异样气氛视而不见。
沉静到沉寂的气氛,自最上首的皇帝开始,向着下面层层蔓延开来,能够让数千人饮酒欢畅的大殿之中,渐至充满一种让人窒息的压力。
柳恒山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高深莫测的皇帝,又看了一眼自己紧抿着嘴唇的儿子,口张了张,到底是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根本便想不出来现在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
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等待。
体元殿地下燃烧着熊熊的地龙,宫殿四周的角落,错落有致地摆放着高大的桐庐,地板的冰凉,空气的灼热,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不为过,柳墨言的鬓角有一滴汗珠溢出,慢慢地,顺着脸颊,滑落下颔,滴答一声,浑圆剔透的汗珠,在玉白的地板上,滚落,摔成了八瓣粉碎。
他按在地板上的十指微微颤动,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在坚硬的石头上仿似折断一般地狠狠抵住,一缕缕劲气在指尖之间回旋。
是的,在段穆恒的帝王威势下,柳墨言不是在害怕,而是隐隐的怒气,还有一丝淡淡的杀意。
从方才听到段穆恒宣布段锦睿的婚事开始,便存在的怒气,段锦睿是他看上的人,便是真的要和彤箬郡主在一起,便是那个男人真的选择女人,也要是段锦睿和他自己说,也要是,他柳墨言同意。
段穆恒,皇帝陛下,很厉害吗?前世还不是一杯鸩毒命丧九霄?
若是不死命的控制住,柳墨言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在柳墨言而言,他是在忍耐,可是,在外人看来想来,这便是一个样貌姣好的少年,在皇帝的威压下,颤抖害怕,那苍白的脸色,在乌黑的鸦羽映衬下,越发地怜人。
段锦睿一直紧紧按着杯子的手,蓦然松开,黑色滚着金边的袍服一扬,柳墨言感觉一缕凉凉的,让人打从心底舒适的风吹拂起耳际的发丝,乌黑的发丝扬起,遮住了主人的视线,却没有让他丧失听力。
“太子有何话说?”
段穆恒到底是将视线从柳墨言的身上移开,他看着跪在少年身边的儿子,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有些想要叹息的感慨。
他的儿子,到底还是年少,有年轻人的冲动,便像是他年轻的时候。
“启禀父皇,儿臣几月前出京,偶遇匪人,柳墨言于儿臣有救命之恩,恳请父皇予其嘉奖!”
段锦睿没有看身边的少年一眼,朗声出言,乌黑的眸子,绽放着黝黝的光芒,看着座上自己的父亲。
“此事太子早前禀明过了,朕方才便在想,要给柳家小子些什么嘉奖才合适,毕竟,一国储君,国之大器,若是草草封赏的话,倒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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