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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驾着马车赶向皇宫。马车里一直端坐的皇上却突然开腔道,“武统领,绕去萧氏鱼庄看看。”
武直犯了难,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吱吱呜呜地说道,“皇上,这……”
皇上毫不迟疑地答道,“去看看。”
武直无奈,调转了马车,向着萧氏鱼庄的方向驶去。一路上,他的心里七上八下。鱼庄里有古镜川坐镇本已是件怪事,鱼庄的背后还有不为外人所道也的鱼肠生意。更何况,鱼庄的这个“萧”字实在太过敏感、太过招摇,让人不得不提防一二。在这一切都没查出个究竟的时候,领着皇上去萧氏鱼庄无异于羊入虎口。
武直心中再没底,萧氏鱼庄还是到了。
皇上却没了动静,只掀开车帘瞅了一眼。鱼庄修得格外气派、奢华,让人为之侧目。鱼庄里头的客人也并不十分多,但是来往之人只消看一眼,便可轻易断定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皇上突然没了兴趣,放下车帘,吩咐武直回宫。
武直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驾车赶往皇宫。
站在鱼庄二楼的古镜川却好巧不巧地瞅见了武直的身影。他与武直原先都是大内侍卫,共事多年,对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武直志存高远,勤读兵书,终于成为一代名将。他现在虽然只是个御林军统领,但是在京城中却也是风光无限,无量前途,指日可待。而他从被赶出皇宫之后,便跟在了迟健的后头,默默无闻,直至今日。
古镜川盯着马车出神,心里滋味莫辨。武直驾车时的一举一动都格外谨慎,可谓是一丝不苟。那辆不起眼的马车上载着的人想必是……
果真这个“萧”字还是太惹眼了吗?真不明白迟健那个老不死的当日创建这鱼庄时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那老不死的若想保萧墨迟一生平安,难道不该彻底和这个“萧”字断了牵连才是吗?
古镜川自然无从得知迟健的心思。莫说迟健已经归西了,就算是迟健现今仍活着,他也难以揣摩到他的心思。那人眼瞅着温和良善,但心里的弯弯绕只怕多过了九曲十八弯了。更何况,二人从一开始便没有任何可能成为朋友……
朋友吗?古镜川冷笑。他依旧凭窗而立,而那辆马车已经瞅不见了。
他这一生中,能称为朋友的人怕是再也没有了。早前,他还是大内侍卫的时候,武直与陈琛大概能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再不济,三人也曾有过赏月、饮酒的美好时光。可他被赶出皇宫之后,便与他俩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了。至于迟健……此时再念起这个名字,古镜川不禁心生凄凉。迟健虽城府颇深,但若非身不由己,他或许倒是个值得深交之人。
可惜!可惜!
古镜川敛去惋惜的表情,正欲转身,却忽的从人群里瞅见了萧墨迟与东哥。他的视线又绕了绕便看见了老黄。他无奈地摇摇头,迟健弥留之际曾郑重其事地将萧墨迟托付给了自己。可是,以迟健的心思和手段,他岂会不知自己这么些年留在萧墨迟身边的用意吗?只是,既然知道,又何必那般凄惶地唱出托孤这一折戏呢?古镜川还是没法子琢磨透迟健的心思。两人亦敌亦友地相处了这许多年,纵是他心思缜密、为人冷静,也还是看不透那个始终笑眯眯的迟健。
难道是迟健料定他与萧墨迟朝夕相对了这么些年,心中早已动了情,再也割舍不下,所以才会出此险招?
可笑,他古镜川是什么人?曾经数一数二的大内高手,无人不拜服,无人不景仰,他又岂会为着这一段不知所谓的感情而乱了心思?
古镜川冷冷地扭头,下了楼,准备去盘问一番萧墨迟,好容易心软放他出了门,别又惹出纰漏来,让大家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萧墨迟正领着东哥进了鱼庄的大门。他远远地瞅见了古镜川,喜笑颜开地喊道,“钱篓子。”
古镜川冷哼一声,但是一个恍惚,却觉得朝着自己走来的萧墨迟还是那个奶声奶气的瓷娃娃,而非现如今的少年模样。
萧墨迟打小便是愣头愣脑的,所以任凭古镜川如何给他甩脸色,他总是撅着嘴、翘着屁股在一旁哭哭啼啼个半晌后,又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古镜川走去。两只肉嘟嘟的小手一张开,腮帮子上还挂着泪水,喊道,“抱!抱!”
这过去他从不往心上放的一幕此刻回想起来竟好似就在昨天一样。古镜川线条分明的脸竟柔和了起来,朝着萧墨迟若有似无地咧了咧嘴角。
这小兔崽子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古镜川如是告诉自己。
萧墨迟此时已经窜到了眼前,一排白白的牙齿很是晃眼,“钱篓子,能帮个忙吗?”
古镜川警惕心大增,“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萧墨迟嬉皮笑脸地给古镜川捶着腰,“反正就是你举手之劳而已。”
古镜川的面皮依旧绷着,“说来听听。”
萧墨迟清了清嗓子,“就是那个,我听说咱家还有个鱼肠生意。”
今儿个与柳细细闲谈之际,兴致正酣之时,萧墨迟不禁大吐苦水,抱怨起了无处去寻找心上人一事。
柳细细一听这话,噗嗤笑道,“萧公子不是萧氏鱼庄的少东家吗?”
萧墨迟从不经手鱼庄的任何事,倒没料到自己的名头已经外传了,所以笑得有几分为难,“是虽是,但是……”
柳细细敛住笑容,“这鱼庄不仅鱼天下闻名,鱼肠生意也是人尽皆知。萧公子还愁找不着心上人?”
这下轮到萧墨迟摸不着头了,“鱼肠生意?”
柳细细傻了眼,“萧公子竟然不知?”
萧墨迟摇摇头,一转身冲着东哥问道,“东哥,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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