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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在一片雨水泥泞的地上,一架细长的大炮就优雅的躺在了那里,她的炮筒高高扬起,一缕青烟正从中间徐徐冒出。这座大炮上面虽然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草棚,但雨水还是会不时的滴下,将下面正在操作的黄大等人淋得湿透。
“妈的!希望那佛家闾和月阔察儿还在那里没跑。”
“放心吧,元军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做过一回事儿,他们的帅营可是三个月以来就从没变过。”
“他\妈\的这大炮打得太远了就是不好,根本就不知道打中了没有。”
“你们别磨叽了,城墙上传来旗语了,降低0.5度,再打一炮。”黄大一脚踹了出去,几个人瞬间安静。
这也是张光华计划中的一部分:斩首行动。这种大炮使用装有撞针的炮弹,落地即爆,射程是“红衣大炮”的两倍,可惜大炮只有这一门,炮弹也只有数十发,不然上百门大炮来个两轮齐射,就要把元军打会老家。
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随着炮声传来的那一瞬间,结局就已经被改写。失去了上级领导的元军兵败如山倒,如潮水般的四散而逃。
看到元军退去,许多军士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两眼一黑就躺在雨中睡了过去,而更多的人则是抄起兵器,就跟着骑兵追了出去。
“黄大,你炮打完了就别干愣在这里啊!这个拿着,跟我一起去追鞑子。”
张光华和吕一山准备出城时看到了黄大,果断拉上了他,他们拿着的是全城仅有的十几支“五五式步枪”,而在这春雨的泼洒下,也只有这几支枪能开火了。而他们的目的,就是干掉佛家闾那几个头目,特别是其中的陈有定,张光华知道这次攻城的策略都是他出的以后,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趁这个机会要了他的命。
“从这里逃往北边最近的路是从‘金谷’穿过去,然后渡过蓝溪就跑管道上,因为那里有元军的驿站。”吕一山显然对附近比较熟悉,转眼就给大家指明了道路。
“驾、驾!”一路上看到到处乱窜的元军,大家都是毫不理睬,直接向蓝溪奔去。
“再快点,希望还来得及。”张光华一边疾驰一边大喊,如果将陈有定放虎归山,日后大家在福建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准备战斗!”看到溪水中马上就要涉水走到对面的一群人,吕一山大吼一声,直接就从马上跳了下来,趴在地上就扣动了扳机。
“砰!”正中间一个留着“呼和勒”辫发的汉子被一枪爆头,栽倒在了水中。
张光华勒住马翻身下来,一眼就看到了陈有定,在一群身宽体胖的蒙古人当中,只有他一个扎着发髻戴着方巾的汉人最扎眼。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稍微一瞄准就扣动了扳机。
但就在这时,陈有定突然踩到了一块石头,踉跄了一下,子弹从他胸口的位置偏过,只击中了他的右手臂。
“可惜啊!”最后陈有定有没有倒下去张光华没看到,因为就在陈有定被射中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蒙古人,一转身就向张光华射了一箭。等张光华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雨水一滴滴的流进了自己的口中,他努力想记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没等开始回忆,他就感觉到一阵疲惫袭来,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让开,快让开!”一群人骑着快马从官道上疾驰而过,飞一般的向城内掠去。城外正在打扫战场的几个民夫躲闪不及,被溅了一身泥,离得最近的民夫甚至还绊倒在地摔了一跤。
“赶着去投胎啊!”那个民夫爬起来嘀咕了一句。
“嘘!小声点。”旁边的人赶紧拉了他一下,“别让人听到了,刚刚那可是军师的卫队,好像有人受伤了。”
“大夫,大夫在哪里!”马队停下,吕一山一把将充当临时医院的军营大门撞开,冲里面喊道。
周围或坐或躺的伤员“唰”的一下都将目光投向了他,有的轻伤员甚至都准备卷袖子揍人了。
“军师受伤啦!”不知道谁看到了被抱进来的张光华,惊呼了一声。这下军营里可就炸开了锅,刚刚还准备摩拳擦掌的众人赶紧让开了一条路,后面的人则跑到院子里去通知大夫。
“军师在哪里?”一位头戴儒冠,两鬓斑白,年龄约五六十岁的大夫在众人的簇拥下从后院焦急的走了出来,他名叫陈金林,经营着城内最大的药铺,本身也是安溪最好的大夫。
看到被两人前后抱着的张光华,他立马来了气,吼道:“谁叫你们这样抱着的!赶快放下来,放到旁边的木板上。”
张光华被放下后,立刻被两个学徒抬到了后院。
看到吕一山和黄大等人还想跟来,陈大夫立马将众人瞪了回去:“你们跟过来干什么!还不快去通知李将军?”
等到李大闻讯赶来,看到身上缠满绷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张光华,双眼立刻就红了。
“陈大夫,军师他……”
“哎!”陈大夫叹了一口气,将李大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军师的脑袋被刮了一条口子,后背也被石头擦伤,但这都不算什么,只是皮外伤。最严重的是他的腹部,被射了一箭。”说着李大夫拿出一支鲜血淋淋的断箭。
“好在这支箭因为生锈而被重新打磨过,箭镞都被磨光了,这样我才将其取出来。但即使这样,军师恐怕也……”陈大夫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作为军队统帅的李大,当然知道陈大夫没说完的话里面包含了什么意思。张光华如果只是四肢或者后背受伤,一般还有一救之力,但如果是腹部被刺穿,一般就活不成了。哪怕人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要出现了化脓或者高烧的情况,就只有躺着等死了。
李大看着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张光华,想到了越来越繁荣的县城,想到了越来越强大的军队,也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禁落下泪来。自从起义以来,他一直把张光华当成了兄弟,正是因为张光华的存在,才一次次打退了强大的元军,才一次次创造以少胜多的神话,而现在,这个在他心中的精神支柱,却轰然倒塌了。
“张大哥,张大哥他怎么了?”正在李大悲伤之际,一个靓丽的身影伴随着哭声冲了进来。而她身后,村长、吕光甫、吕珍、沈掌柜、刘木匠等人也都一一走了进来。
当众人了解了情况,一开始是屋外的木匠,接着是整个军营,都传来了一阵阵压抑的抽泣声。
……
第三天,商会总部,张光华的房间。
李欣岚将一块湿毛巾从张光华的额头拿下来,在冷水中浸泡了一下,拎干后继续敷在他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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