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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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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RIA没注意摔倒男子的动作,大概是认为他没什么威胁,转头继续审问被自己控制的男子,必须尽快找到眼线的下落。他十分钟前接到眼线的电话,说夜总会内有人很像他们要搜寻的目标,但不敢确定。他立刻带人前来搜查,却怎么也找不到眼线,不知目标在哪里,公开搜索又担心惊动目标。

他只带了四个人,如果公开搜索,恐怕很难控制大厅,目标会趁机逃走。他已经请求的支援,估计五分钟后就能赶到,然后控制夜总会所有出入口,公开搜索,目标插翅难逃。他随后继续审问被控制的男子,可刚问两句,惊变突发。原来摔倒的男子在沙发上摸出一支手枪,当即送弹上膛,转身对准高个RIA就是一枪。

他仓促间开枪,子弹未能击中高个RIA,弹头直接蹿飞了,不知去向。可是枪声却十分刺耳,顿时让大厅内喧哗声减弱了不少,大家似乎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不知是不是响枪。

高个RIA没想到对方敢开枪,而且还差点击中自己,不免也惊出一身冷汗。他反应很快,及时将控制的男子挡在身前,随即扔掉战术手电,火速掏出格洛克17手枪。持枪男子一枪未中,立刻继续扣动扳机射击,枪声不断响起,回荡在大厅间。他连开三枪,却都击中了自己的同伴,令其当场毙命。

高个RIA马上开枪还击,转眼就击中持枪的男子,但并不致命。持枪男子立刻起身躲至真皮沙发后,利用沙发当掩体,不断开枪射击。双方相互交火十余枪,多名陪酒女和客人遭受池鱼之灾,中枪倒地,生死不明。枪声连响,大厅里便炸了锅,客人和陪酒女纷纷夺路而逃,尖叫哭喊声持续不断,现场一片混乱。

另外三名RIA听到枪声,迅速朝31号位靠近支援,但被乱跑的人群阻挡,一时很难抵达。他们不断对空鸣枪示警,试图驱散挡路的人群,结果造成更大的混乱,场面完全失控了。郄龙制造混乱的计划成功了,枪声响起后,立刻收好钱夹和手机,带着两名陪酒女迅速离开。三人混入奔逃的人群中,拥挤在狭窄的通道上,拼命撤向大厅入口。

大厅的过道本来就狭窄,上百人慌不择路冲入其中,拥挤的程度可以想象。郄龙不久便和两名陪酒女挤散了,随着人群不断前涌,逐渐朝大厅入口靠近。三名RIA也被堵在通道上,面对拼命外逃的人群毫无办法,根本冲不过去,只能不断鸣枪开路,却适得其反。通道两旁的座位很快被逃散的人群冲开,沙发倾覆,茶几翻倒,酒杯酒瓶等物散落一地,转眼就被踢碎踩烂。

郄龙绕过四五个侧倒的沙发,跟在一群人身后快速行进,很快接近大厅入口。可是大厅入口更为拥堵,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外冲,瞬间便堵死不宽的大门,尖叫哭喊声极为刺耳。郄龙夹杂在人群往前挤,眼看靠近大厅入口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冲锋枪的射击声,然后是不断的厉吼声,RIA的增援到了。

他没有马上后撤,希望前方的人群能继续往外涌,冲开RIA的拦阻,趁乱逃走。

可是冲锋枪的射击声又很快响起,前冲的人群随即开始倒退,发出极度恐惧的叫喊声,估计是RIA对人群开枪了。人群如退潮般撤回大厅内,很多人都被挤倒了,连遭踩踏,惨叫不已。郄龙及时后退,避开人群的拥挤踩踏,转身另寻出路。RIA已经堵住了夜总会的大门,估计其它出入口也会很快被堵住,因此必须尽快逃出去。

大厅吧台左侧有防火的安全通道,很多服务生。陪酒女和熟客们将大门不退,随即朝安全通道跑去。郄龙没有多想,立刻紧紧跟上,先逃出去再说。一旦混乱的局面被RIA控制,再想脱身就困难了,如果正面冲突,结果难料。他为防万一, 携带了眼线的马卡洛夫手枪,打算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

大厅内的枪战仍在继续,31号位内三名男子已有两人毙命,最后一人仍在顽强抵抗RIA的围攻,而且击毙击伤各一人。领头的高个RIA左腿被打伤了,行动不便,气急败坏地指挥手下围攻对手,不用活捉,当场击毙。他看出对方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但事已至此,只能先干掉对方,然后再搜寻目标。

如果最后找不到目标,直接用这三个人顶罪,就说他们是袭击分子的同谋,对上级也有个交代。

可最后一名男子十分凶悍,手持双枪和RIA对射,同时借助沙发的掩护,不断朝安全通道撤退,显然也是想逃出去。两名RIA追不放,但不熟悉大厅的环境,光线有昏暗,短时间内无法包围对手,僵持不下。持枪男子很快靠近郄龙等人,当即有恃无恐地开枪射击追来的RIA,认为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开枪,以免击中无辜之人。

但RIA根本不在乎郄龙等人的安危,对准持枪男子连续开火,枪声刺耳,子弹呼啸。持枪男子没想到追击者会直接开枪,很快被击中倒地,但不致命,继续开枪射击,阻挡对方靠近。逃命人群中也有多人被子弹击中,倒在的地上挣扎不起,情况危急。人群也有携枪的保镖,生命受到威胁,果断掏枪还击,不管对方是不是RIA。

这些保镖很多是退役安全部队士兵,都十分痛恨RIA,眼下有机会开打,自然不肯放过。郄龙不掺和此事,弯腰快速穿过交战区,转眼靠近安全通道入口,闪身而入。安全通道约有两米宽,其间堆放着不少杂物,变得十分拥挤,行进困难。逃跑人群不断拥挤前行,接连有人被挤倒,哭喊声大作。

郄龙拥挤前行十余米,发现一名陪酒女摔倒在地,后面的男子根本不理会,自己抬脚踩踏她的身体而过。陪酒女正在奋力起身,却当场被后面男子踩倒,当即痛叫出声,无力挣扎。郄龙眼看陪酒女要被后面的人群连续踩踏,情况危急,立刻冲过去护住他,阻止其他人继续踩踏。

后面的人被郄龙阻挡前行,极为生气,不断叫骂怒视,就差动手了。郄龙对此回以更凶狠的目光,吓得对方不敢逼视,气焰顿消,灰溜溜地绕行而过。郄龙没有马上扶起倒地的陪酒女,只是将她护住,等人流减弱后再说。没多久,安全通道内的拥堵现象缓解下来,人流减弱,逃得差不多了。

郄龙随即弯腰扶起倒地的陪酒女,发现竟然是给自己陪酒的两女之一,会说英语的那个。对方也认出了郄龙,感觉十分无助,当场哭出声来。郄龙清楚此地不可久留,马上抱住陪酒女安慰,同时带着她继续前行。陪酒女的高跟鞋抛丢了,此刻双脚仅裹着黑丝袜前行,而地面上有不少破碎的酒瓶,十分危险。

郄龙果断抱起陪酒女,一手揽腰,一手抄住膝弯,踩着碎玻璃快步行进。他抱着陪酒女行至安全通道尽头,左转不远就是出口,但有很多人堵在那里,外面传来激烈的叫喊声。他眉头一皱,心想没准又被RIA给堵上了,动作够快的。他这次没停下了等待,马上询问陪酒女,除了安全通道还有没有其它出口。

他主要担心RIA从后面堵住安全通道,自己进退两难,不想束手就擒,就只能硬闯出去。RIA可不会讲什么规矩,记者证和护照用处不大,凡是可疑之人先抓回去再说,到时候不死也得扒层皮。cIA的强化审讯手段十分厉害,RIA肯定也学了不少,哪怕只有十之一二,一般人人也受不了。

陪酒女也十分害怕,曾亲眼看到一名客人被流弹击中倒地,此刻就像快点离开夜总会。她颤声告诉郄龙,安全通道内有一道暗门,直通地下室,连接外面的小巷。设置暗门是为了躲避警察的突击检查,因为不少客人是黑帮分子,经常在夜总会里进行违法活动,都不想被抓住。不过暗门有锁,钥匙在值班经理那里,别人打不开。

郄龙顾不上这么多,马上抱住陪酒女返回安全通道,按照她的指引找到了暗门,原来藏在一组铁皮柜后面。他找处没碎玻璃的地方放下陪酒女,然后奋力推开铁皮柜,墙上果然有一道暗门,门上有暗锁。他立刻推动暗门,发觉上了锁,无法推开。他即刻抬脚踹门,可反震的很厉害,相当结实。

陪酒女此时找了一双同伴跑丢的高跟鞋穿上,快速告诉郄龙,暗门是加固的,没有钥匙很难弄开。郄龙当然不可能去找值班经理要钥匙,没多想便摘下别在腰带上的莱泽曼工具钳,寻找合适的工具,看看能不能弄开暗锁。可这时却有一名夜总会保镖冲入安全通道,肩膀中枪,鲜血横流,踉跄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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