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分分合合就是分不掉),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和谢思晏一起去小吃店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被好事之徒传到了李明宇的耳朵里。我与李明宇在周一的课堂上相遇的时候,他没有给我任何难听的话语,只有一个愤恨的眼神。
后来我也有私下问过谢思晏,她口中所说的“气味”到底是什么。她说她从小就能靠着闻到的气味分辨人,每个人的气味都是不一样的,男女的气味不一样,不同年龄段的人气味不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谍战剧《听风》里面的阿炳,他能靠着听声音来分辨敌军电台的频率,从而使我军可以截获敌军的情报。但谢思晏说,她可没这么神奇,她顶多比一般人敏感一点,不管菜是生的还是熟的,她能闻一闻就知道新不新鲜。
还有一个月就放暑假了,除了期末考试之外,我自然满脑子都是去厂里跟项目的事情。谢思晏跟我说的那个故事,只是一个插曲,但小钧却很重视。我知道他对于这件事很难放下,而我似乎在了解到大姑在那么多年以后都没找到换回来的方法,早就已经在潜意识里放弃了,只想以现在的状态继续生活下去。
金森盟园那边,除了告诉我这件事本事之外,实际上也没告诉我其他任何注意事项。可见他们三十多年过去了,也依然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本质。
我突然开始有点好奇大姑他们的生活状态,毋庸置疑的是,大姑她很聪明,在那个交通不发达,通信不发达的年代,也顺利找到了彼此。不比我和小钧,一个电话就搞定了一切。而如今,想到李德吉的死,还是觉得可惜。谢思晏说,她弟弟目前在心理治疗,得慢慢接受自己是个男孩子,接受自己在湖城生活,已休学一年了,父母一边焦虑孩子未来该咋办,一边耐心开导,帮助他回到正常生活轨道。
刘文东曹明义他们也问了我怎么最近跟谢思晏走的有些近,我闭口不谈。虽然我与他们关系交好,但那些奇奇怪怪,超出正常范围的东西,能不说还是尽量不说。不光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那么简单。好在我的事情并没有引起整个宿舍的注意,因为上次去森林公园的事情,曹颖洁对刘文东的印象大为改善。以前的不良印象也来源于李明宇,而在不知不觉中,李明宇渐渐被边缘化。谢思晏对这事根本不在意,我理解她的想法,因为我也不在意。
考前大家都在图书馆复习,我依然像个老妈子一样,盯着刘文东和葛伟,好让他们不要再不及格了。
而李明宇和谢思晏两个学霸则各看各的。有时候李明宇还会偷看我一眼。他挺觊觎我的一等奖学金的,但我有钱也不能让给他。江南出来的读书孩子,不能输给北方人。那不然就是给自古江南才子丢脸了。
考完第一门的时候,谢思晏问我暑假的时候,要不要去见见她弟弟。我有些想回坞城看看,而坞城离湖城很近,便答应了下来。我和小钧,有些时候,为了好好生活,太过于憋屈了。我没有再回过坞城,而他回了家,躲在衣帽间里,也没再见过父母。
为什么要畏畏缩缩,不敢跨出那一步。这么大的事情,不能和父母沟通一下吗?
既然决定了,我便跟小钧通了气。但他说,我的父母我做主见了就见了,他的父母他暂时还没准备好要以现在的身份见一下。我尊重他的决定。
小钧放假有些晚,我先回了海城的家。等了两天之后,他坐火车从辽州到了海城。我悄咪咪整理了行李,准备和小钧一起坐飞机去坞城。
那两天中,动用钱小宁的关系,在驾校报名学了开车。不用排队,七月十号考理论,七月二十五号小路考,八月十号大路考,不出意外八月十一号可以拿驾驶证。钱小宁还担心我,问我行不行,是不是安排的太急了,我说不急,这样挺好。
我带着理论考的一本书,就去火车站接了小钧,然后直奔机场。
我自己打了车,没让袁叔送。他一送我,就知道我去哪儿了。小钧的火车12点左右到站,我们坐下午四点的飞机到坞城,时间上真的挺紧张的。好在避开了早晚高峰,不堵车。
我跟小钧说,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没想到是飞自己的家乡。
小钧晚了半个小时到站,我就有些坐不住了。但他见到我说,安心,来得及时,我好像有了定海神针似的。
出了海城站,他带着我熟练的打车,用家乡话跟司机交流,去机场,哪个口子停车,走路最少,他都熟门熟路。然后托运行李,去候机口等。当我坐在候机口的位子上时,我的心才安定下来。他握着我的手说,别怕。
当广播播放第一次登机的时候我就站了起来,小钧让我坐下,说这是头等舱先登机。但我却看见登机口处,好多人都排着队,手中拎着行李。小钧说,他们站着也是等。他牵着我的手,安稳的坐着。等第二次广播登机,队伍开始向前走动,小钧也无动于衷。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起身走向登机口。地勤人员核对了我的机票和身份证,就让我进入了接驳通道。
进入机舱后,有两个空姐站在门口,热情地对每一位乘客问好,其他空姐引导乘客找到自己的座位。早登机的人就占了头顶的行李箱,我只有一个小包,小钧只有一个书包,他让我不要放在上面,放在脚下即可。随后空姐检查了每个乘客是否都系好了安全带,等待着飞机起飞。
飞机里温度很适宜,但我掌心微微冒汗。他偶尔会跟我说一两句话,缓解一下我的紧张情绪。但平时一个月500条以上信息,100分钟以上通话的我们,此时见面,却又话不多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的耳朵有不适感。他让我把嘴张大,或者拖延口水。缓解了不少。而那座位上的震动却是无法避免的。
“飞长途,十几个小时也是这个状态吗?”
“大飞机会舒服点,但不是头等舱也不会舒服太多。”
“好难受啊。”
“才飞两个多小时,睡会吧,到了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