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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麦子这种技术性的活真不是新手能干的,用力大了会伤到手,甚至会伤到脚腕等,用力小了,一把麦子不能完全割下来,浪费时间还动作慢,人家都割完一趟的拐回来了,动作慢的估摸着还在半路晃荡。
四人果然如老村长预料的一样,半个小时不到,钱淑芬和毛云双双伤了手,扔了镰刀就坐在地里哭了起来,一边还小心翼翼的捧着自个受伤的左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大伙听的头大,以为伤的很重,赶忙喊了老村长过来,结果一看,俩人左手就划伤了个一厘米左右的伤口,血就是看着流的多,其实没啥大事,这样的伤口在乡下人眼中还真不算事,家里孩子皮实的,从山上逛一圈下来,基本上都带着一两道划伤,把血一擦谁也不在意。
像这俩人这么哭法的还真没见过,大伙面面相觑,劝了几句也没劝好,老村长摆摆手,让人继续干活,别搭理她们,让她们自个哭个够。
宋文杰和李兵也扔了手里的镰刀,一声不吭的又去背麦子去了,方才几次他们都差点伤了手,好在及时躲开了,现在一见钱淑芬和毛云流了一手的血,俩人看得心凉,这下不再叫嚷着割麦子了。
王家阿奶直起身捶了捶腰,对钱淑芬和毛云越发看不上眼:“这城里人都这德行?前几年隔壁村下来的几个知青也没她们这么娇气,人家也是城里人,可没她们闹腾!”
这事老村长知道点底:“这俩家里听说日子过的不错,打小没干过活,吃穿也是好的,人就娇气了许多。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家里人房子工作都没了,又碰上下乡的事,原本是让她们家里的男娃下来的,可人家里不舍得就拿了女娃来顶替,这心里啊,指定有不少的怨气,能乖乖干活的话那才叫怪事。”
王阿奶点点头,多少表示理解,但这也不能一直这样闹腾,“都下来好几天了,再怨又能咋样,还能跟自个父母断了关系跑回去?都不是头脑清醒的,日后有她们的苦头吃!”
老村长也是撒手不管了,爱哭就哭吧,大伙不能因为这点个事就耽误时间,现在晴的好,早点收完归仓了事,万一运道不好的碰上了雨天,那这麦子可就砸在地里了!
大伙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干活,这一幕很是刺激了哭着的俩人,最后俩人也不哭了,气急的瞪了一眼,脾气上来的跑回去不干了!
爱咋咋地!今儿个说啥她们都不干了!
老村长不动声色,看见了也不说话,不干?可以,分粮食没有!等饿了肚子,看她们还能不能闹腾的起来。
宋文杰和李兵看了看好似无所觉的老村长,心里也活泛了起来,不过最终俩人也没好意思走,没借口啊,俩大男人又没受伤又没咋地,就这样走了他们觉得有些抬不起头。
钱淑芬和毛云就歇了半天,因为村里给她们的粮食吃完了,去找老村长要粮时被将了一军。
要啥粮?活干不了,天天混日子的还想要粮?!你们是下来干啥的?难道是下来白吃白喝的?
几句话就把俩人燥的脸通红,灰溜溜的回去了,再不敢提要粮的事。没有粮食,孙大力家自是不再做她们的饭,说啥都没用,自家的口粮都不够那还能给外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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