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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枫将陆大俊安顿好,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瞧着安然睡在床上的年轻人,不由得暗淡摇摇头,轻声呢喃道:“下次别干着这种傻事,好生休息,还有两天,咱就能到达南关。”
白头少年郎望去窗外渭水江面,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放下眉头沉思良久,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些年轻人带往边关沙场,跟在自己的身边,此去必定凶多吉少。
秦枫思索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轻手轻脚推开房门走出。
燕向天双臂环胸站在门口,看着那道黯然失色的身影,若无其事问道:“秦大公子忙活了那么久,饿了没有?他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去吃一些垫垫肚子?”
秦枫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我又不是一个饭桶,现在是不怎么讲道理了,又来旁敲侧击整那些个事,任谁也顶不住吧,更何况我又不是啥坐月子的小娘子,总是能将自己照顾好的,请燕大公子放心吧。”
燕向天抖动背后的长枪,意味深长笑道:“我看秦大公子最近是有点飘得紧,差些快要上了天去,我好心好意你不领也就算了,还出口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小心我将你丢入渭水里头去喂鱼。”
秦枫背后惊出阵阵冷汗,连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贴近燕向天的背后捏肩捶背,死不要脸献殷勤笑道:“燕大公子这话严重了,咱俩发小穿过同一条裤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喂鱼不喂鱼的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兄弟俩的感情,万万不能伤了和气。”
“得得,那敢劳烦秦大公子这般服侍,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就你那记仇的性子,我保不准那天就莫名其妙被你卖了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以我对你的了解,深知其中道理。”
燕向天撇过秦枫献殷勤的模样,淡然笑道,想到两人小时候那会,就因为一件小事,极小的事情,这个家伙记了不知道多少天,最后一股脑全部还给了自己,可是被坑害得非常惨。
秦枫咧嘴一笑,手上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乐此不疲继续捏肩捶背。
这一幕看得在旁众人以为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可思议面面相觑,皆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秦枫闻声将目光扫在众人身上,恶狠狠张牙舞爪,就差没有开口骂出来。
王子建连忙让众人散去,回望那边两个年轻人,匆匆跑开,生怕将自己也给牵扯进去,虽然在平常当中是可以肆无忌惮一些,可也没有傻到往枪口上撞。
甲板上的众人一眼就没了踪影,燕向天轻轻推开秦枫的手,将出袋半寸的猩红长枪收回,伸了一个懒腰逗趣道:“想不到秦大公子的手法居然会是极好,倒是难得享受了一次,下次我请喝酒,两不相欠,心里头也安稳一些。”
秦枫绕起鬓角的白发,十指相扣入袖,一言不发往船头走去。
燕向天看着那道矗立的身影,并没有上前去打扰,就那样在原地静静站着。
大船随着渭水驶入徐州地界,秦枫也就一直那样站在船头,纹丝不动,众人见到燕向天在后一言不发,没有任何劝阻,也不敢自作主张上前去触霉头。
秦枫望去那座巍峨三山十二峰的老君山,云雾缭绕山间,隐隐约约能望见群鹤相伴扶摇,山间林木随风摇曳簌簌,还有步步高登上山烧香祈福的香客。
在大船的必经之路的河畔,有一位道袍负剑的年轻道士站着,正是当时赶赴小道拦路陈游之的徐长安。
徐长安舀起一捧江水,荡起阵阵涟漪散去,波纹轻轻拍打着那只行驶的大船,一阵小风动起拂去。
秦枫若有察觉,正巧与岸上的徐长安四目相对,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露出一抹笑颜。
再次相见,他已经安然无恙,他却是霜雪覆头。
燕向天同样察觉到那个背影微妙的变化,一步踏至船头,举目放去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人胆敢来拦路不成?”
秦枫抬臂搭在燕向天的肩头,逗趣道:“都到了徐州这片地界,哪还有什么人胆敢来拦路?这里可是咱大秦老君山道祖所在之地,前头连接着两关之地,后头就是胜州,前头重兵把守,后有探水房无声巡视,莫说敢来拦路,就是露头少说也得丢掉半条命。”
燕向天摩挲下巴思索,想来确实如此,举目放在辞别郡的拒南关,可以说地利人和,拒南关建在徐,胜两州的交界之处也是最为稳妥……
“不过咱还是要小心为好,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至于阴沟里翻船,看去那个道袍年轻人,应该是你认识的吧?若是认识,就别让人家在下头等着你,好歹把人家请上船来,或者我带你下去。”
燕向天打趣笑着说道。
秦枫回望船上各自忙活的众人,也不好意思去打搅,点头说道:“那就劳烦燕大公子相送一趟,不过咱还是要把动静弄得小一点,被他们给发现就不好了,弄不好全船人都得停下来。”
燕向天心领神会,一把抓住秦枫踏起掠出,点在江水之上不过瞬息之间,便是来到岸边。
徐长安看着少年郎的满头白发,有些不敢相信眸光中的所见,担忧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数日不见,为何就白了满头青丝,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事?被别人给盯上,导致成为这个狼狈样子?给我说一说其中缘由。”
秦枫挠头笑道:“多虑,多虑,完全是多虑,这不是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事,不用太过担心什么,常话不是都这样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怎么说也得活个百八十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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