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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满眼都是他腰上的香包,一下连他第一句说了什么都没去管了,待她稍稍平静了下来,再去听,听到他说:
“无论疫神日里所行有多出格,这也是他们职责所在,大家天生所为不同,所行自然也是不同。”
他顿了顿,略微斟酌了一下句子对众人接着道:“蘅山君在气头上,或有言过之处,大家当听则听,不当听便忘了便是。百年以来,疫神所为确有不合规矩之处,但要如何应对,五岳正道还当共议而为之。今太山无首,便当以华山,蘅山,菘山还有珩山四山主神共论之。”
讲到这里,他环视众人,有些勉强,但是还是露出了他标志性的温和微笑,点头道:“你们都是我菘山众中,最杰出的一辈。与我共事多年,如此混乱天相也非头次经历。其中……”
他在人中找了一下,找到元天涯,指着她说:“你们中许多人可能不知,当年黄帝大战蚩尤,形势比当下只会更乱不会更好,当年之时也是主神易主,多地神官尽灭啊。”
又顿了顿,他继续道:“还有后面天下神君举舟灭熵,共剿万年狐妖妲姬。现在看来,那都是非常凶险。所以,也莫要太为今日之事担忧了,我当近日便召集其他三位神君,共商应对之策。大家……”
最后一句:“还是忘了今日蘅山君的气话吧。”
话说完了,在场众人都是各地主神,菘山君也是忙着安排他们回各自的封地去。行到元天涯这里,菘山君问:“天涯,你可有飞行工具。”
“有的,金羽燕。”元天涯说话召唤出她的燕子群,菘山君看了点了点头,而后看向黄毛点了点头温和语道:“黄毛姑娘从华山君那迁职过来,有什么不便之处天涯无法为你解决的,你告我便好。天涯君是当世不多见经历过黄帝大战蚩尤的老神君了,你好好跟着她多学多练,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黄毛抱拳应了一声,见他点了点头,往前头去了,再看元天涯一眼。二人都一副想赶快走的样子,便赶快地踩了金羽燕飞走了。
金羽燕是飞行工具,但不能算是个好的飞行工具。
元天涯一个人要在上头保持好平衡都练了很久,这会儿抱着个黄毛,飞了不多久便飞不下去,往下看到一个黄土山头,周围很荒芜,元天涯便带着黄毛降落了下去。
二人站在山头上,往前看远方不远处似有一个城市,看这个土山头不似天然,黄毛道:“这该是个老城遗址,给废弃了。”
“啊,”元天涯看着不远处的城市,点了点头,道:“一千年沧海桑田。不想便罢了,想一想,我才为神官时的天地和如今已经天差地别了啊。”
“再一千年,两千年,指不定还是什么样子,搞不好我们想都不敢想。”黄毛道,而后看向元天涯,不禁苦笑:“我觉得仙哥说的不是气话,天下大乱已久,再这般纵容疫神乱搞下去,乱世不知何时才能终了,兵戈不休,百姓朝不保夕,我手上的传国玉玺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下一个共主人皇。”
“仙哥当然不会说气话。”说到这里,元天涯忍不住皮了一下,道:“仙哥那样子只是他的平常状态而已。黑眼线红黥图什么的,这不就仙哥的标准配置吗?他若是哪天忽然做一身书生打扮,然后跟你讲《仲尼语录》那才是真真恐怖!”
“哈哈哈哈……”黄毛给她说得大笑,笑过之后,她脸上的苦笑更甚,双眼似要哭出来一般看着远方阴郁天幕下灰蒙蒙的城市道:“宝月后面那番话,其实是不该说的。”
“是啊。”元天涯点了点头,叹息道:“若真是要兵戎相见,仙哥那一番话说了,就已经是说责任在他,你们该动手动手便是。百姓都死得要灭城灭神了,一城主神还跟疫神玩官兵抓小偷,岂不可笑。再不亮刀子,莫说是人命如草芥,神班的神命也会灰飞烟灭,如蝼蚁枯草。”
点了点头,黄毛道:“所以宝月不该那样啊。但……”
她一下心痛,望着远方的城市,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的落下泪来,对元天涯轻语道:“但我方才忽然想到,若是在过去,见他这般,我定会觉得开心,觉得仙哥还是那个不对路的仙哥,唯有宝月总能沉稳应对,我回觉得他是对的吧,觉得温暖,宝月英华是个温暖的天神,与那长得鬼一样的任仙生根本两幅模样。我啊……过去其实也是爱过他的吧,天涯,你说呢……”
“哎呀,你这般哭哭啼啼的,要我怎么讲。”元天涯笑笑,拍她肩膀道:“莫要为难你没心没肺的天涯君了啊。来来来,赶快带我回神隆架吧。不……”
她自己说要回去的,却突然自己又说不了,看了眼不远处的城市,元天涯扯黄毛的手道:“既来之则安之,咱俩既然机缘巧合到这了,就去前面城市瞧瞧,赶赶集,买点人间的小东西。”
“还买人间小东西。”黄毛瞥她一眼说:“你有钱吗?天涯君?”
“钱算什么?”元天涯果然没有钱地掏出一个法宝道:“姐有法宝,还怕他们找我收钱,走走走,开心一下。”
“对,开心一下。”
二人说罢,便往前方城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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