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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一盆冷水泼下,齐昭月拉扯着他衣裳,话还继续迷糊着,“…说不定…特别好看……”
好看?江知佑斜躺靠在茶几上,默然无语。将她手中一个劲儿要往他身上套的衣服轻挪走,她嘴里还念叨着,“明明很好看…”
穿在她身上自然好看,看着她的衣袍脱下,只剩下淡绿色的薄衫绣着金莲祥纹,里面白色亵衣若隐若现,妖娆出的腰段怯醉,柔若杨柳。
望入心脾,才察觉他的手不知不觉扶在她的酥肩上,若是没了这些裳衣遮掩……齐昭月只隐约的听着江知佑承认着,“的确好看。”
“好看…你怎么不穿?”有些没了力气,齐昭月的头,就直接靠在了江知佑的肩膀上,她只觉得脑子也晕乎乎的。
江知佑见她双手撑在他腰间,手上拽着衣服,七弄八弄将衣袍拽的只剩袖子,就对着他的身上套,好像是怎么套感觉也没套上去,才软趴下来了,烦躁了,“太累了…你自己穿!”
江知佑看着她的颦笑嗔喏,篝火映辉,焰染眸中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到身下。
齐昭月抗拒着这种灼热,可某人解衣的手法,似乎越来越顺手了。齐昭月根本就没有察觉,裳华褪去后,模糊之中只觉得凉快,贪凉的想要更多。
弱骨丰盈的身段只剩下淡红绸轻裹,久了却露泛寒。让她不自觉的贴近他的温暖,而表露裸背。湖面上的清风突然掠过,吹散了水面的簌簌繁星。也吹的齐昭月轻颤着,双手连带着上半身,卷缩在江知佑的怀里。
见她贪凉怯热,可暖香玉怀,有些事情也不是能够把握。将她抱近篝火,又映的肤色白里透红,窜出梅花千束。
篝火的灼热让她一时难以适应,扭动着身躯欲要远离。可这近似挣扎的动作,却看得他轻微的喘气声越发窒止。
双手抚上腰间和脖颈系着的红缎,轻扯散开。她渐渐生出困意,长睫轻颤着他的心悸。江知佑嘴角翘起,吻回齐昭月的脸颊,眷着她面容的娇涩。
让她枕在他的手畔,身子上倾。醉意中,她似乎有本能的反应,嫌他腰间的佩玉硌人,连带着他的衣襟都扯开,拦环住他的腰。
可烈火灼热,她不适的扭头,发髻松乱。舌尖舔着枯竭的唇角,魅□□人。含吮着她的唇瓣,适着力度咬着。能让她察觉出痛意,睁开迷离欲睡的眸子。又不伤及她,缠绵出快意。
想的甚是恰好,可醉欲情迷,早就分不清醉的人是谁。碎咬出唇映痕,像是惩罚她的引诱。这疼痛惹得齐昭月嘴中一阵惊呼,有些清醒的望着眼前人,却是怨着,“痛……”
还能怨痛…?见齐昭月张口又要说些什么,江知佑堵尽腹语,将一切深埋坠欲的渊底。指尖微凉,却能撩起火般的炽热。游着醉心的景色迷途,终归一处轻抬,交融体骨。
火光里照映出,颤动着身子交合的影子,随着碎风愈演愈烈。娇呼喘气声都吞噬在黑夜里,陷入没有边际的绯色。
次日清晨,初晓破出红日,重峦叠嶂一点红。山间鸟鸣声婉转,露珠湿叶千清片。湖面如镜面洗去的透析,水韵朦胧出薄雾飘渺,万物归寂。
卯时一刻,大军就启程,带着这两三天,治愈好的两百多南下的灾民返乡。大队像是瞬间充实起来,浩浩荡荡的前行。
当齐昭月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尤其是头胀裂的发疼,身子随着马车,一震一震的要散架似的。刚撑着身子起来,齐昭月扶了扶额,也发现了自己就在马车上。
“公主醒了?”景蓝也是有些昏昏欲睡,察觉马车里的动作才惊醒过来。将早就备好的漱口水、湿脸帕奉上。清洗一番也去了困意,就在齐昭月想开口的时候,景蓝又将水壶中的存汤倒入青花瓷的碗中,“公主,姜汤热敷。”
姜汤入嘴还是温热,像是早就熬好了等着她醒来。好不容易姜汤喝完了,早膳又奉了上来。桂圆粟米滋补粥和桂花糕,托盘朱木,洁白的花瓷盛着。还有些野花粉瓣碎在一旁,看上去甚是入味,香味更是隐约飘荡。
可看着这些,齐昭月只觉得腹中胀的慌,吃不下一点。景蓝见齐昭月不适的模样,解释着,“公主,早膳比较清淡,是驸马爷吩咐下来的。驸马爷说公主早膳,用的清淡些比较好,所以景蓝……”
江知佑?齐昭月只觉得头痛,昨天晚上她分明是去西郊唤他回来,可见他垂钓有鱼,然后就一起吃鱼了…然后……然后……
然后就不知道了,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还做了一场春梦…想到这里齐昭月将思绪打住,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她太忙了,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难不成还真是太久没…对江知佑饥不择食到,似梦里的那种地步了?
摇了摇头,齐昭月拍了拍脸颊。可看着早膳还是没什么胃口,刚想让景蓝放着,景蓝就道:“公主别看桂圆多腻,可做的时候已经去核筛浸,香甜爽口、色味俱佳,该甚是脾心。桂花糕虽然香带桂花,公主很少吃过,做法也是不一样,似糯米稠味。”
被景蓝说的有些心动,可齐昭月就是不想动手,“待会儿吧,本宫有些困,想再躺会儿。”
“公主,驸马爷说公主这个时辰醒过来,就一定要让您用完膳,再继续睡。”景蓝说着,“早膳本就不似早上刚出炉的热,再搁置一旁怕是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是驸马爷特地吩咐军厨做的,大早上大军出征,公主的膳食是特列。这些膳食不似京都,却也比前几日的好上许多。”
“本宫没有嫌弃,这几日不都这么过来?与自己的夫君共患乱,却被你说得有些委屈。”都劝到了这个份儿上,齐昭月端起粥喝着,看着景蓝。粥的味道的确润口,喝着她就喝完了大半碗。
头痛欲裂,齐昭月揉着眉目问着:“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公主喝醉了,是驸马爷抱着回来的。”景蓝接着话,“所以公主一早上起来才不舒服,公主用完膳头还痛,就再歇会儿着吧。”
她昨晚喝酒了么?齐昭月愣了…喝酒了?……好像是喝酒了,可果酒怎么会醉?想不通这些了,醉了好难受,齐昭月决定以后都不要碰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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