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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地处偏僻,到河西公园可以挑绕城高速走,方便快捷不堵车。在这短短的半小时里,多亏堇泱没有给凌霁折磨发型的特权,可以把头发整一整,好歹把脸遮住,不那么吓人。
“干嘛用头发遮脸啊?”凌霁偷笑。
堇泱的白眼在浓密的头发里翻得飞起,“怕光。”
“你看得到啦?”
“嗯,刚看见。”堇泱不装了,“我妆花了,你有卸妆水吗?”
笑眼弯弯,凌霁轻快答,“没有啊!”
“……我等会去买。”
突然敛笑蹙眉,凌霁哀怨地望着她,“你不是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吗,我给你化了妆,你马上卸掉是什么意思啊……”
“好!”堇泱把长发往后一撩,大咧咧露出神憎鬼怨的妆容,“行了吧!”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瞧见,手一抖,差点把方向盘打歪,结巴说:“现在你们小姑娘喜欢的东西,真奇怪啊。”
凌霁咯咯直笑,堇泱气不打一处来,望着窗外的风景思考狐生。
只是,这半小时的思考,并没有给她树立强大的理念,足以抗衡与同班同学见面之后的精神折磨。
“张堇泱!?”
以王历班长为头,同学们惊呼出声,眼神在堇泱身上扫来扫去,不敢置信地再三询问。
“是,是我。”堇泱自信地甩发昂头,嘟嘴吹了吹将掉的假睫毛,“我这样不好看?”
诚实与友爱,孰轻孰重,大家犯了难。
“我们先去买门票吧。”凌霁主动开口,化解这一片尴尬。
王历连连说是,主动收了每个人的钱去排队,时不时转悠小寸头,把目光转到疑似精神失常的张堇泱同学身上。其他小伙伴挺客气,尽量不去看张堇泱,只有凌霁笑嘻嘻地挽着堇泱的胳膊,与她咬耳朵,“效果不错吧。”
“嗯。”堇泱有气无力地答。
门票买好以后,王历来分给大家,却多出了一张,说,“大家等一下,卫霖婷堵车,准备到了。”
卫霖婷。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堇泱仍能想起那天佛像里绽出的金光,绷直了手,不自然地问,“她不是病了吗?”
“好了,去校医院吊了瓶水就行了,”王历答完,又诧然,“啧……张堇泱同学,我忘了问你,你30号下午为什么旷课?”
堇泱耸耸肩,“宿舍睡过头,下回补个请假条呗。”
“严肃点,”王历板脸,“总是逃课,你忘了段考后要开家长会啊。”
堇泱没什么反应,倒是凌霁变了脸色,松开亲昵挽着堇泱的手,苦笑低喃,“对啊,要开家长会。”
眼见凌霁心情不对,堇泱想要关心,没开口便听王历开朗说,“卫霖婷来了!”
卫霖婷穿了灰色的t恤和牛仔短裤,头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只让人看见她弯起的嘴角,“不好意思久等了。”
寒暄几句,大家拿着票排队进门。
河西公园是少数的收费公园之一,鬼屋、摩天轮和冰雪世界特别出名,而且坚决不做烧烤的生意,环境保护得极好,冲着新鲜的空气和好玩的设施,市民纷纷舍近求远,甘愿掏门票钱来河西公园游玩。
今天是黄金周的第二天,身边多是拖家带口的人,不少小朋友见到堇泱哇的一声哭了,也不知是被妆容吓的,还是被狐妖之气震的。
没了办法,堇泱一退再退,让排在前头的凌霁先自己进去,慢悠悠地跟在儿童大军的后头。
“你也来啦。”卫霖婷正好站在旁边,“30号中午我本来想给叫你吃蛋糕,让你一起来河西公园玩,后来……我睡晕了忘了,昨天还想给你打电话,可惜没你号码。”
即使知道卫霖婷忘了那天中午的事情,堇泱仍然有点别扭,只“嗯”了一声。
卫霖婷脑洞大开,以为堇泱生气,解释,“我真的想叫你的,可是那天我感冒,头晕忘了。”
“我这不是来了吗?”堇泱不耐烦地拿门票扇扇风,“好好玩,别说了。”
察觉到堇泱的敌意,卫霖婷不说话了,退到她的身后。
“妈妈,姐姐在吵架。”一个小屁孩排队闲得慌,指着堇泱和卫霖婷嚷嚷。
堇泱听到这童言无忌的话,转头想吓一下小朋友,谁知那胆大包天的小屁孩愣了一愣,反而笑得直跺脚,“那姐姐好丑啊哈哈哈。”
“别这么说。”堇泱和小屁孩的妈妈没发话,卫霖婷先蹲下,耐心劝,“这样不礼貌哦。”
一旁的家长赶紧教育小屁孩,“对,姐姐丑但心灵美啊。”
“……”
堇泱无力扶额:摊上这爸妈,小屁孩药丸。
当时就急了,卫霖婷跟小屁孩较起劲,“别瞎说,堇泱很漂亮的,今天妆花了而已!”
卫霖婷的声音不像一般女孩子的尖细,磁性低沉,喊起来带了丝哑,很有气势。
没有被妆容吓退,没有害怕妖气,小屁孩刚才还敢嘲笑堇泱,面对比自己爸爸还高的卫霖婷,却扁扁嘴,哇地哭出声来。
孩子爸爸不干了,踮起脚骂卫霖婷太凶,霎时队伍停滞不前,大伙儿圈在一块看热闹。
“对不起。”卫霖婷连声道歉,弓着背,把高高的个子驼成谦卑的模样。
强势的感觉让孩子爸爸昏了头,越骂越起劲,甚至带了脏字。
堇泱看不得卫霖婷被欺负,走过去说,“这位先生,我同学道歉了,至于那么得理不饶人吗,大家可都看着、拍着,你这个骂街的样子传出去不好吧。”
孩子爸爸发现真有人举着手机录像,嚷嚷“不许拍”,转头抱起孩子说,“算了,不跟学生计较。”
“谢谢。”人散光了,卫霖婷才敢悄悄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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