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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儿想的很简单,虞方屹如今做的这些事情除了让虞疏晚他们之间的矛盾更多,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他既不能给虞老夫人讨回公道,也不能够将虞归晚的真实面目看穿。
说来说去还是虞疏晚个虞老夫人受伤害。
她对朝堂上的那些事情没有多少概念,也自然不知道死一个虞方屹会有怎样的动荡。
可虞疏不高兴,她得帮她。
“你放心,这样就不算是你动手杀血亲,也不会有什么天谴。”
柳婉儿自觉周到的极力推销自己,虞疏晚的嘴角扯了扯,却并未成功,唇角又落了下去,道:
“我不担心这些,可他不能死。”
“啊?”
柳婉儿愣住,
“为什么呀?”
“因为他是一个好将军,还是祖母唯一的儿子。
更何况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好女儿做了什么,他才会知道错不是吗?”
虞疏晚自嘲一笑,不欲再开口。
“你爹娘不疼你,如今我疼你。”
柳婉儿沉默了片刻,又追了上去,
“疏晚,我可以做你的父亲母亲,我往后疼你!”
虞疏晚:
“……那倒不用。”
听这话,明显是柳婉儿在占人便宜。
不过被这么一打岔,心头总算是舒缓了不少。
虞疏晚问她虞老夫人的身子往后恢复怎么办,柳婉儿有些犹豫,
“双腿的骨头是被人用内力给震碎的,如今能够保持不用断腿已经很难得了。
若是想再站起来,也只怕是很难。
老夫人脸上的伤即便是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少了只眼睛,深可见骨的伤疤没有修复的可能。
不过我能够给她调出一块儿假皮肤,只要是贴在受伤的那处,也看不出来什么,唯独那个眼睛……”
柳婉儿小声道:
“那个虞归晚未免狠毒过头了,我都还没见过这样对待一个老夫人的呢。”
方才消散一些的郁气此刻又重新凝结在心口。
她不再继续往前走,扶住一边的一颗低矮的花树,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的血。
柳婉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沉默了许久这才轻声道:
“你很难过。”
“嗯。”
虞疏晚笑起来,
“往后多跟我走动,少听旁人的话。
这个时候才察觉到我的情绪,可见你是笨的很。”
柳婉儿没反驳,又慢慢的走上前给她了一块儿帕子擦拭唇角。
“这事儿不要跟苦心她们说。”
虞疏晚直起身子,背脊依旧是挺拔的紧。
而侯府早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明月隐去,一缕朝阳落在院中,苏锦棠拧着眉,穿着厚厚的披风站在院子里听着下人来报。
可整个侯府都快要被翻个底朝天了,根本就没有虞方屹的半点踪迹。
送旨来的江海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却主动开了口,
“苏夫人,咋家本就是来给虞小姐送旨,请虞小姐这些日子去宫中陪陪太后娘娘。
不过是因为这虞府的门儿没能敲开,这才想着来侯府走一趟,让侯爷帮忙送旨。
可这么久了都没能找到,那奴才也不能继续等下去不是?
皇上的身边还缺人照顾着呢。”
他将圣旨亲自放在了苏锦棠的手上,
“苏夫人,那这就交给你转述了。”
“……是。”
手上的圣旨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苏锦棠甚至想要扔掉也不肯拿着跟虞疏晚有关的一切。
可这是圣旨,她心里再不愿意,此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来。
等到江海带着人走了,苏锦棠咬牙切齿道:
“还没找到侯爷?”
“是,这里里外外的都找了。”
管家擦拭着额头的汗,不敢说些什么。
陈妈妈知道自动苏锦棠从虞府回来后精神就一直不大好,连忙将圣旨从她的手上接过来道:
“侯爷如今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给绊住了,您何必动气呢?”
“何必动气?”
苏锦棠的眼眶红了起来,
“连皇上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如今我算是在别人的面前丢了大脸,你刚刚瞧见了吗,这么多人,还有皇宫的人在这儿,我作为正室夫人却连自己的丈夫在哪儿都不知道!”
她越说越委屈,
“难道有什么急事同我说一声我会不愿意吗?”
虞景洲恰好过来,听见她的话有些不赞同,
“母亲,父亲每日辛苦的很,此次也定然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才会离开,您别胡思乱想。”
“你就跟你父亲一条心,我说什么都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苏锦棠眼神更加幽怨了,
“如今整个家里也就只有归晚是一心向我的。”
虞景洲无奈,
“我是您的儿子,也自然是向着您的。
可您这些日子未免怀疑太多了,父亲对您如何您难道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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