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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苏冉没有想到,突变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她正在烘焙着糕点,突然接到时深的秘书的电话,他急切道:“苏冉小姐,时深少爷在公司晕倒了!”
苏冉手中的糕点啪的一声落地,她几乎来不及想任何事情,就丢了围裙直奔医院。
她到达医院时,时深已经被送进抢救室,在四个小时的生死抢救后,主治医生告诉她三个字:“病发了。”
那一整天,苏冉都在医院守着时深,她满心满脑都是时深的病情,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事,以至于,把和阮钧泽的约会也忘记了。
阮钧泽在约定好的地方等了苏冉两个小时,等不到她出现,他便打去电话,然而却听到提示对方关机。他预感有些不妙,丢下布置好的求婚现场,直接开车去苏冉的甜品店,甜品店是开着的,然而,里面没有苏冉。
他想疯了一样,派出无数人满榕城找苏冉,他害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搜寻一夜后,终于有了消息:“阮总,苏小姐在医院,因为白时深先生生病住院,她在照顾着。”
直到这一刻,阮钧泽高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她没事就好。
他庆幸她没有遇到危险,可是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求婚现场——燃完的蜡烛,凉掉的西餐,枯萎的玫瑰,以及飘不起来的气球,心里多少有些落寞。
徐尧知道了这件事,忍不住同情他:“求婚被放鸽子,你还能更悲催一点吗?”
阮钧泽抿抿唇,让人收拾掉这一片狼藉,想着去医院看看她,这时候,秘书忽然来电说:“阮总,看守所那边来电,说周小姐想见您一面。”
周南瑜,那个从他们世界里消失了两个月的女人,突然要求见他。
阮钧泽忖了忖,还是去了看守所。
隔着一道栅栏,阮钧泽看到了憔悴的周南瑜,她的脸色枯黄,毫无光泽,但是她看到他的时候,却反而笑了:“阿泽哥哥,昨晚又通宵看文件吗?苏小姐没有劝你休息?”
阮钧泽没有和她寒暄的心情,直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南瑜自顾自说:“以前你通宵工作,也不至于这么憔悴,难道你发生了别的事情?”
阮钧泽眸子一眯,她继续笑道:“比如,等一个人,等了一整夜,还等不到她。”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周南瑜道:“也没有很灵通,我只是恰好知道某些事情而已。”
她的阴阳怪气让他很不耐烦:“南瑜,你该知道我不是有耐心的人。”
周南瑜缓缓慢慢地说:“所以我才特意把你叫来,就是想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努力,在苏小姐心里,你永远没有白时深重要!”
阮钧泽脸色一冷,倏地站了起来。
周南瑜无视他的怒气,笑着问他:“阿泽哥哥,你知道,白时深的腿是怎么瘸的吗?”
白时深的腿……阮钧泽从未深思过,只以为是天生的或是什么意外,然而周南瑜却告诉他,那段故事和苏冉有关。
“苏小姐十五岁那年,白夫人想要教训她,暗中找了一群地痞流氓去她放学的路上堵她,是白时深不要命的救她,那条腿,就是被那群地痞开着摩托车狠狠碾过去,粉碎性骨折,一辈子好不了,所以他就瘸了。”
“白时深,一个救过她,护着她,这些年一直给予她这样那样帮助的男人,谁都没办法超越他在她心目中的重量。”
……
从看守所离开,阮钧泽就去了医院。
病房里,苏冉正在喂刚醒来的时深吃饺子,但是时深却是一脸苦笑:“够了,够了,再吃下去我都要撑死了。”
苏冉不依不饶:“再吃一点,我特意开三个小时的车去近郊给你买的,你不能辜负我的一片心意啊。”
时深只得道:“最后一个,这是最后一个。”
可吃了一个后,苏冉又塞了一个,他怒了:“说好的最后一个!”
“吃嘛吃嘛,你看你的脸色多差,多吃点,快点好起来。”苏冉声音渐渐低下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那么心有余悸,“你快点好起来吧,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快点好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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