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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来了,快请上座。睍莼璩晓”自从那日林丞相大闹南风馆后,秦妈待谭爱亚自是比以前更加的热络了。而秦妈更知道谭爱亚来她南风馆是做什么的:“呦,您今日来得可不太凑巧,墨白他刚睡下,要不……我给您叫他去?!”
这两日,墨白也不再躲着谭爱亚闭门谢客,两人的关系比以往增进了不知多少,秦妈是个明眼人,自是看得出来,这分明是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她呢,自是乐得高兴,就巴巴的等着谭爱亚给墨白赎身呢。
早前那街头巷尾的皇榜,秦妈也是看过的,皇上允许豫王妃为豫王府填一脉香火,而豫王爷呢,却是命短,死的早,所以她南风馆的墨白也算是赶了个好时候。
“不了,他既是刚睡下,就别吵他,让他多睡会儿。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呢。”谭爱亚知道墨白不是有意回避她,自是对墨白的身体状况关切有加道。
“行。就依您的意思。”秦妈一抬手,将一旁伙计送来的热茶接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放到了谭爱亚面前的桌案上:“这是上好的龙井。您先尝尝鲜,我……”
谭爱亚来得时候,还是南风馆待客高峰期。秦妈自是不能光在谭爱亚这一桌伺候,而怠慢了别的客人。
“行,有茶有糕点就好,秦妈您去忙吧,我在这等墨白就好。”谭爱亚并不是什么难说话的人,捏起一块糕点边往嘴里送,边对秦妈道。
“那您先坐。我先去忙,等闲一些了,我再来陪您。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豫王妃多多见谅。”
“秦妈您这是说的哪的话,尽管去忙便是了。”谭爱亚免不了又与秦妈客套了两句,这才送走了秦妈。
只是秦妈刚离去不多时,就有人迎面走了上来。
谭爱亚仔细一瞧,这人她好似依稀有些印象。只是有印象归有印象,她却根本想不起此人的名字。待到人家走到了身前了,她还镇定自若的一手端着茶水,一手捏着糕点,边吃边喝,却是没打算第一个开口。
“小姐,这是苍云,苍公子。”谭爱亚记不得,可小桃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谭爱亚第一次带小桃来南风馆时,小桃要指给谭爱亚看的便是苍云。只是,谭爱亚眼中只有墨白,看都没看苍云一眼。
“苍云见过豫王妃。”苍云冲谭爱亚行了个礼,恭敬道。
经小桃的提点,再加上苍云又自报了名讳,谭爱亚这才放下举在手上的摆设,又扑了扑手才道:“苍公子可是有事?!”不知何故,谭爱亚对苍云就是报不起什么好印象。也许是苍云为人处事比较老练,而墨白则比较单纯吧。
“是。苍云想请豫王妃帮个小忙。”苍云格外客套道。
“哦?”谭爱亚不禁微微一挑眉:“什么忙你说吧。”
“是这样的,小侯爷是咱们南风馆的常客,又格外照顾苍云,苍云心里念着小侯爷的好,特意谱了首曲子,想演给小侯爷听,可又怕这粗俗的曲子登不上大雅之堂,顾才想让豫王妃帮着听听,出个主意。”
光听苍云说的这几句话,谭爱亚便知道这苍云不简单。左一声小侯爷,右一声小侯爷,这是故意与她拉关系啊!只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好说好说,不就是帮苍公子听听新谱的曲儿吗?苍公子现在就可以演来。”谭爱亚十分大度的摆摆手道。
“这……”忽的苍云面露尴尬之色,同样清丽的俊容微微一颔,轻轻再道:“苍云出来的急,并未带琴,琴还在阁楼的厢房中呢。若是豫王妃不弃,请随苍云楼上坐,楼上比这里清静,抚琴不会有闲杂人等来叨扰。”说道闲杂人等,苍云的视线轻轻地一挑,竟是下意识的望向了墨白所在的厢房。
只需一个微乎其微的眼神,谭爱亚便一下子看出了这苍云心怀鬼胎,只是她并未打算就此戳穿,让苍云的鬼胎就此流产,她打算给其来个将计就计!狠狠地挫一挫这自作聪明的男人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