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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言官们如何反对,春狩依旧如期展开,而令众人大惑不解的则是,望帝向来好美人,可这次宫中带出的美人却个个出自皇后娘娘之手。这让不少以为望帝打算借机猎艳的言官登时闭上了嘴。
帝后的审美似乎一夜之间忽然达成了某种空前的一致,萧锦这等向来万事不管之人一手操持了春狩的后宫人选,而望帝对此竟然也表示了默认。
自然有人联想起前些日子钱孟起结婚时萧珅亲自到场道贺,也并非无人认为这其实是望帝在某种意义上的回礼。
这样说来……难不成萧家当真要更加百尺竿头了?
萧锦自然无暇顾及朝上这帮人的猜测,俗话说以力破巧,不管这帮人内里有何等阴谋诡计,只要有足够压倒性的力量……这等小小阻碍,不过蚍蜉撼树,何足挂齿?
夏望之此次春狩完全是和朝中言官们对着干,可毕竟春季事忙,身为天子,跟臣子吵归吵闹归闹,再如何也还是得完成份内的本职工作,夏望之思来想去,终究还是牙疼着没去最大的木兰围场,而是去了相对近一些的杜若围场。
萧锦虽然意外于望帝竟然会有此等觉悟,可他肯做比不做好,对此自然是乐见其成,也好替萧珅分担些事务。
杜若围场虽然隔得近,可却也是相对而言,若不想在路上过夜,那么势必要在天刚泛起鱼肚白时便要起身。
收拾东西等一应杂物自然用不着萧锦费心,按惯例萧大皇后刚起床那会总要呆愣好一会,眼下天才刚蒙蒙亮就被喊起来,整个人压根就没清醒过来。
……前次秦端来见能清醒成那般模样着实是提前一个时辰就被叫醒的结果。
青浣也不去惊扰她,就让她一个人在那迷迷瞪瞪坐着发呆,萧大皇后就这么直愣愣坐着,倒是平白多了些稚气。
屋外头人来人往,东西和人都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青浣所做的不过也就是逐一清点一下,确认不曾出什么差错,以免万一萧锦要用时却又临时找不到。
这点事情做起来快得很,待到王公公遣人来通知皇后娘娘准备动身时,青浣已经将一切都打理妥当,正在给犹自表情茫然的皇后娘娘穿衣裳。
萧锦刚醒的时候乖得很,喊抬手便抬手,喊洁面便抬头,若非细看那眼皮压根都还是半睁半闭,倒还真和个娃娃无甚区别。
待到收拾好了,青浣忍着笑唤她,“娘娘,该动身啦。”
萧锦用力摇了摇头,这才终于清醒过来,“可都安排好了?”
青浣方才便探了探外头的温度,不放心还是给萧锦加了件披风,“您就放心吧,现下外边还冷,您先披件披风,等上了车咱们再补会觉?”
萧锦揉了揉眼睛,为保持形象强撑着面子义正言辞道,“无事,你去看看,容贵人她们都收拾好了没有?”
“娘娘放心,她们一早都准备好了,”青浣边说着话边又给萧锦手里塞进了个手炉,再命人将早就准备好的点心放在盒子里备着,以防万一路上饿着了。
瞧着吧,娘娘这会嘴硬,一会上车了肯定得睡醒了才能明白过来!
有青浣的一手打点,萧锦上车时自然是光鲜齐整,若非那目光压根没什么焦距,谁能看出来其实萧大皇后睁着眼睛在睡觉?
天子出行,阵仗自然不小。
天还未亮,宫外便已经摆了长长的车队,即便夏望之一再要求一切从简,可一应基本的安排下来,却也已然是一个浩浩荡荡的长队。
更别说望帝还带了些心腹,又有皇亲跟着,一些有幸前去的臣子为了不碍事,早早便已然在城外等候,可即便是如此,宫门外依然一早便是灯火通明。
皇后的车驾自然不一般,兼之还有青浣巧手打理,萧锦一上车便几乎陷入了柔软若云的靠垫中。
方才好不容易才压下去一点的瞌睡虫迅速席卷而来,萧大皇后打了个呵欠,登时觉得强撑着的眼皮压根再也张不开了。
萧锦顾及着形象,闭着眼睛矜持地靠在榻上吩咐道,“青浣,安排的是何时出宫,后宫诸人可都准备好了?”
可青浣却抿着嘴微微一笑,将帘子拉下,只在外边点了盏微弱的小灯,以防萧锦万一需要用些什么。
“都已经安顿好了,现下还早,娘娘先休息会,待到一会动身时奴婢再叫您?”
萧锦挣扎了半晌,总算没能抵抗住汹涌的睡意,打了个呵欠道,“……也好。”
萧锦在里面睡着,青浣自然尽职尽责地在外边值守,可一转眼却瞧见望帝亲自溜达了过来,登时吓了一跳,“奴婢见过皇上!”
她特意提高了声音,就是为了唤醒还在车内沉睡不醒的萧锦,可惜后者此时正沉浸在在黑甜乡中无法自拔,压根没听见尽职尽责侍女的提醒。
夏望之左右看了看,皱眉道,“皇后呢?”
青浣急中生智,“娘娘正在车内核对人员名册。”
望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萧锦车中那隐约的如豆灯光,如何不明白自家皇后这会在做什么。
萧锦自幼便嗜睡,眼下怕是压根没清醒过来。
青浣见他表情,试探性问道,“皇上,奴婢这就去请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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