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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灰,医务室的摄像头有没有拍到今天下午的影像?】
【拍了,但是被王强给删了,但是我能恢复。】
谢归从药柜中拿出那瓶药膏,转身前向摄像头的方向瞥了一眼。谢归用棉签挖了点药膏,敷在李霜手腕处,一圈一圈,轻柔地擦拭着,时不时呼几口凉气,让它干的快些。
手腕处传来丝丝凉意,凉腻的药膏随着棉签舞蹈,缓缓铺开薄薄的一层,缓解热辣辣的痛感。谢归的头因为吹气,一低一抬的,但就是看不清她的全脸。
“脚踝需要吗?”
女孩子的脚踝比较敏感,所以谢归先问了一句,李霜摇头。她看谢归的嘴唇发白,只穿了一件衬衫,不愿再麻烦她。
心脏处传来抽痛,看来惩罚从不缺席。她将药膏放到床头,刚说了一句“锁好门。”随后就昏了过去。
“谢归,谢归,你还好吗?”
谢归的头抵在床边,双膝跪地,就这样失去了意识。李霜慌乱地掀开被角,光着脚踏在冰凉的地上,三步并作两步扶起谢归。将她扶至床上,检查心跳和呼吸。手掌上下交叠,手指交叉,一下,一下,谢归的胸腔伴着动作起伏。
房间的门敞开着,李霜心如火燎,并没有听从谢归的叮嘱。医务室外的窗户处闪着一双眸子,那人黑压压的堵住整片窗户。屋外的月光不甚清明,只是偷偷藏在乌云身后,冷淡的观察地上的一切。
那层暖光和冷白依旧交叠着,悬在窗户上的两粒亮光如枯树上盘悬着的乌鸦,死死盯着屋内,似乎正在等着吉时,宣告死亡的噩耗。
谢归的心跳和呼吸都恢复正常,李霜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床边,扭头凝望谢归在夜灯下的面容,温柔,神秘,却又那么脆弱。
学生们结束晚会后,一撮一撮的赶往寝室或是家中,从繁忙的课业中偷出一夜安梦。没人会顺道赶来医务室。窗外的黑衣人手上却闪着金属质的亮光,比那藏在乌云后月光亮的多——是一把斧子。
李霜这才想起谢归的劝告,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关上里屋的门。那双眼睛!那双藏在黑暗中的眼睛!
她抬眼瞥到屋外的窗户,顿时愣住,浑身的汗毛倒立,两双眼睛就这样撞上。她脚踝处的伤开始隐隐发疼,甚至无法支撑她站立。慌忙间,她迅速和上门,在里面反锁,转身背靠在门板上,手撑着把手,颤抖着。
砰——
玻璃碎了满地,从窗户处弹出一只手,那手指上的肉堆叠着,像巨大的蠕虫。咔哒,被谢归锁上的外门从内打开。
他挤进了医务室里,原本的那层暖黄不见了,冷冷的白光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照亮来人——王强。
李霜的泪珠顺着脸颊淌下,对,谢归,谢归还在床上。她一步一跌的爬到床边,用被子盖住谢归的脸,将她整个人包的很严实。谢归偏瘦,盖上之后,本就不大看得出来,李霜还拿着凳子坐在前面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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