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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渊位于冥界的憎恨河尾端的迷踪森林最深处,除了守河人,就连冥王也要费好大劲力才能渡过。偏偏那个叫蒹葭的守河人性情古怪,要是不开心了,就是那天帝亲临也不给半分面子。几千年了,也没有哪个能拿捏住这个傲娇的青发女子,就冥王还能得来几分好脸。
所以,虽然这羽狼族的金甲男子这般说了,但大部分寻藏者都是面色淡淡,就只有弄不清情况的几个族派拿眼睛不善的瞪着那金甲男子,却也是没有开口说话。
无人搭理的尴尬当然不好受,金甲男子的脸上闪过微恼之色,大步一跨,带头进了冥界入口。
待的羽狼族的全部进去后,绯御便对着其他寻藏者微微一颔首,单手一招,就带着他的族人入了幽幽界口。
这样一带头,其他寻藏者也紧跟其后,陆续进入。银瞳眸子一转,见寻藏者已进了大半,轻轻一捣山湖手臂,山湖立刻会意,也抬步走了进去。只是在路过蓝色狱领时,银瞳瞥见他到略带疑惑的视线盯了过来,心里一慌,将头掩进山湖怀里,直到那熟悉的晕眩感袭来,熟悉的蓝光笼罩,她才呼了一口气,转过头来。
站定身子,山湖便抬眼微扫这冥界,一入眼便是这蓝色的狱殿。“蓝色的大殿……”她口中喃喃,直直浏览着面前的蓝狱。
银瞳早已看过这大殿,但除了这个蓝狱,其余的都是被若翊尘带至空中大略一看,虽然有些好奇,但她更惦念的是迷踪渊还有若翊尘与雪参王的去向。
那蓝狱狱领是最后一个进来的,看着围于蓝狱前的众寻藏者,他握拳至唇边轻轻一咳,把银瞳他们的视线吸引到他身上后,才道:“诸位来我冥界,我们当是欢迎,你们要去那迷踪渊,我们也不会阻拦,但是希望你们能够遵守我冥界的规矩,而且,我王便说,即是自愿来迷踪渊,那生死有命,我冥界一概不问。”
此话一出,有一半的寻藏者面色都是一变,他们来这里可是寻宝的,但是宝贝到手,能不能守住又是另一回事,冥王发话,生死有命,出了事冥界一概不问,那他们便是拿命赌了!
银瞳见此变化,心里又是冷冷一笑,即是来了这里,居然还想着落如颜护他们安危,也不想想他们是这样霸道的闯上门,落如颜放他们进来简直就是恩赐了,居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对此,银瞳只能说,他们是养尊处优惯了,脑子也高高在上起来。
蓝狱狱领才不理会他们心里是怎样的九曲迂回,说完那番话,就走近大殿,手指蓝光一闪,几点盈盈光点窜上殿门,吱呀一声,大门顶端微震,就悠悠打了开来。
入眼的就是一望无际的黑色甬道,蓝狱狱领抬步上前,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噗噗几声,便从门口亮起一朵朵幽蓝火焰,一直蔓延到深处,营造出一种诡异的静谧气氛。蓝狱狱领再次抬步,坚硬的鞋底撞击在黑色的地面上,敲出嗒嗒的节奏,他的身影被火光拉的长长的,却是连头都不回一下。
还站在门前的银瞳等寻藏者,看着蓝狱狱领的身影远去,面面相觑一番,又是原地站住,没有动身。银瞳淡淡一瞥他们,兔眼一眯,便拍了拍山湖,示意她迅速跟上前面的蓝狱狱领。
山湖歪了脑袋望了银瞳一眼,唇角一勾,便抬步走近大殿,绿色的长发芊芊扬扬,勾起一抹绿弧。
绯御眸子精光一闪,不再迟疑,撸了撸袖角,袍边一卷,便走了进去。剩下的寻藏者就像面对悬崖有了过崖的绳索一般,跟在绯狐族的脚步,慢慢进入大殿。
如没有尽头一样,只有黑暗,蓝火,一成不变,只知道走了许久,还是没有走出那看起来并不大的蓝狱。又过了许久,当困意像恶兽一般缠绕上银瞳的时候,一点朦胧的白点终于渐渐浮现出来。
有轻轻呼气的声音,银瞳抬爪揉了揉眼睛,兔头一抬,便看到山湖白皙肖尖的下巴,口中轻唔,她在山湖紫藤裙上蹭了蹭脸,赶走一点困意,便挣出山湖的手,踩着她的胳膊一跳,重又伏上她的肩。
山湖无奈的看了银瞳一眼,灰色的眸子轻轻一晃,又重新看向前方。
她们的小动作并没有目光去关注,只有那越来越大的白点是众寻藏者的焦点。银瞳也是眸子暗含激动,慢慢的,他们已经可以看到门外的景象,而蓝狱狱领则早就出了大门,蓝色衣襟随着轻风微微掀动。
终于,山湖迈出大门,迎面而来的清风扬起她的额发,绿丝飘离,空气蕴着淡淡的水汽,睫毛一卷,她看向前方,一条涓涓浅浅的细河便落入她的眼内,那河水呈淡粉色,迷雾润然,醉人眼眸。
不过,这美景并不让他们好受,这迷雾绕体,生生锁住呼吸,整个身体仿佛重了几倍。
“羽沉河。”银瞳吃力的呼吸一下,面上红毛微微外起,眯着眼睛望向前面的好看河水。心道:这冥界三河果真名不虚传!
听得背后的动静,蓝狱狱领转过身,淡淡看着银瞳他们,面色毫无波动,他单手一引,指向河边,“羽沉河的守河人将会直接将你们送至憎恨河,你们听他的指挥便行。”
银瞳有些抑郁的看着蓝狱狱领,那日她与若翊尘来的时候,这家伙可不是这样,落如颜也是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莫不是真应了那句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
山湖不知道银瞳的想法,她此时正遥遥望着前方,眸子迷茫氤氲,只因她莫名感应到一股股召唤,自她进了冥界便出现的,这感觉她并不厌恶,反而觉着熟悉的很,可是现在这情况,她也不能与银瞳说,只能看着那似乎是召唤来源的地方,默然不语。
其他寻藏者顺着蓝狱狱领的手方向望去,他们便看到了那个羽沉河的守河人,他是一个须发尽白的老人,身着奇怪的灰色布罗衣,明明是朴素的衣裳,让他穿出来,硬是多了一点脱俗于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