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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将冯二妹安置在离皇子府不远的居民区内暂时住下,便赶回皇子府向言灵儿复命。
“小姐,奴婢搞不懂,您为什么非要帮助那个冯二妹?”铃铛趁着铃珑和曾嬷嬷不在屋内,忍不住向言灵儿抱怨,“这种同气连根的村民,那可都排外的很。您掺和这事,要是出个什么事儿可怎么办!”
“都是女人,能帮就帮一把。”言灵儿歪头想了一下,伸手掐住铃铛的鼻头,拧了拧,“还有不要随便给你小姐我立flag,真出事儿了,我第一个找你!”
铃铛捂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小姐,您又说我听不懂的话了……”
皇子府另一边,高鸿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兵法。齐云身着黑色夜行衣,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
“事情都办妥了?”高鸿眼不离书,语气平淡的问道。
“回禀殿下,奴才按照您的吩咐,躲在景德宫救下了想要自缢的安平王嫡女,现在已经将她安置在京郊的庄子里了。”齐云道。
“好,这事你办的不错,下去休息吧。”高鸿放下书,面露笑意,配着他阴冷的眼神,让人不战而栗。
“殿下,奴才,奴才有个疑问。”齐云犹豫了一会儿,忍不住抬头开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救安平王的女儿?”高鸿面无表情地看了齐云一眼。
“奴才多嘴了。”齐云连忙低下头。
“告诉你也无妨,若是让安平王的女儿就这么死在宫中,虽说会让我那个父皇厌弃太子一段时间,但很快,皇后就能用手段让太子重新回到东宫,继续做他的储君。”高鸿放下书,冷笑道,“失去女儿的安平王虽然会痛苦,但失节的女儿自行了断,保全了他家族的荣誉。届时父皇再给他女儿立个贞烈牌坊,那就又成了光耀门楣的事情,唯有留着这个女儿,才能时刻提醒安平王这个耻辱。”
“至于归宁殿的那位,她现在既要追查秀女下落,又要安抚盛怒的父皇,短时间内恐怕没精力再干涉旁人的事情了。”高鸿淡淡道,“一举多得,又能救人一命,本宫何乐而不为。”
“可,殿下怎么知道太子一定会对秀女下手,又命奴才救了那位秀女?”齐云忍不住又问道。
“太子自幼受皇后宠溺,早就被锦衣玉食养的烂了根,东宫与秀女居住的景德宫离得不远,这就像是羊圈边上趴了一头饿狼,被吃掉是早晚的事。”高鸿露出讽刺的笑容,“前几天,我听陈方提起过,太子想让父皇给他再赐一位侧妃,被父皇拒了,我就料到他早晚得动手,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晚了一步。”
高鸿说完,叹了口气,似是对安平王嫡女遭遇的同情。
“是奴才愚钝了。”齐云惭愧道。
“你自幼跟随本宫在宫中艰难度日,宫里是个什么吃人的地方,你怎么会不清楚。”高鸿戏谑的看了齐云一眼,“怜香惜玉了?”
“殿下莫要挖苦奴才,奴才只是看着那位姑娘有些可怜。”齐云叹了口气道,“或许死对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
“死,不过是逃避现实的手段罢了。”高鸿眼中透出阴狠的光,“只有活着,才能有血刃仇人的机会。”
齐云点点头,眼中也带着嗜血的恨意,就在这时,齐元推门走了进来,他面色古怪,一副犹豫不定的神情,看着有些诡异。
“殿下,娘娘她好像在外面养了个人。”齐元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脸有些苦恼地皱了起来。
“哦?说来听听。”高鸿挑眉道。
“奴才今儿下午出府,看到娘娘的陪嫁丫鬟铃铛找了牙婆,带着个小丫鬟进了一个民宅。”齐元狐疑道,“您说,她会不会在外面养了男人?”
“混小子,瞎说什么呢!”齐云一巴掌拍在齐元脑门上。“什么胡话都敢往外乱说。”
“哎呦,你打我干嘛啊,我真的看到那铃铛那丫头领着个丫鬟进了那宅子,还能有假不成。”齐元捂着脑袋,不服道。
高鸿没搭理齐元和齐云的争吵,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齐云,去找马夫问问,今日娘娘从宫中回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都给本宫查清楚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齐云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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