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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颤了一下,终于碰到了那个开关。我看到后视镜里的阿许正从他大衣里颤颤巍巍摸索出打火机和烟,“不行,我车里不准抽烟。”
阿许抬起通红的眼眶说,丘荻,就一支。
“车里家里都不行,要不我陪你到屋外抽,抽完了进去?”我妈有慢支,所以我爸把烟戒了,再也没抽过。
“不,不!”他把烟和打火机一扔,连忙拉住我,“我不抽了,不抽了……我不要待在外面……”
阿许以前胆子就小,估计能被这件事情吓好久。我安慰他,“别想了,可能只是变态劫杀案。”
不过他的状态还是挺吓人的。
我带他回了家,给他泡了点速食汤,让他别吵闹,免得吓到我爸妈。阿许在沙发上凑合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了才回去的。今天曾柔柔的案子也见报了,凶手杀人后洗劫了出租房内的财物,然后将她的脸剥去。警方初步将嫌疑人锁定为她的几个仰慕者,因求爱不成怀恨在心导致的杀人劫财。
但这都不关我的事。阿许渐渐从惊惧中缓过来了,我也照常上班去了。老刘终于回来了,人黑了一圈,估计没少晒太阳。人多了也就轻松些了,国庆后科室的高强度工作还让大家有些不习惯,所以老刘今天中午请客,带所有人去隔壁的鼎泰丰吃一顿养养精神——除了我。
奶奶的,老子是日班……
中午大家都走了,就留我一个人待科室里看家,还不给带饭的,没人性。
我窝护士台蹭护士的盒饭,心里深刻体会到了三少的悲愤——那种大家都不带我玩的痛苦!超想报复社会!
我恶狠狠地嚼碎了一块萝卜,紧接着,就看到昆麒麟神色匆匆从外面冲进来。
我说你想干嘛?今天我出不去,日班。
他摇头,说,“这个地方要糟糕了。”
“啊?别闹。”我把盒饭一放,看看旁边几个正在玩手机的小护士——还好,她们没注意我们在说什么。“什么糟糕了?”
昆麒麟被我拉到了一边的示教室,这屋子现在简直是我们的会谈室。现在外面挺热的,他浑身是汗,从包里掏出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等他一口气喝完刚要开口说,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人——猫也浑身是汗,面色惨白。
“东二区基本全都有了!”
这两人干什么啊?我嘴里还嚼着那块半生不熟的胡萝卜,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们俩会急成这样。昆麒麟说,你跟我们来看看就知道了。
“日班,真心不能走!”我看他们样子不像开玩笑,可也不敢乱翘班。“这样吧,你们等等我,我叫个基地生上来顶个班?”
十分钟后,楼下两个闲着没事干的基地生就被我调了上来,反正午休睡哪都是睡,我说你们俩替我顶个日班,请你们喝奶茶啊。
看看他们好像没什么问题,昆麒麟就急着要走了。他们说问题出在东二区,东二区是老区新建,原来的旧楼改成了仓库楼,旁边的空地建了新的医美楼,专门就是给整容和美容的。原来那空地上建的是啥就不清楚了,应该不是什么大型建筑,否则医院里没法弄那么大的引爆工程。
猫带路,走向的是最老的仓库楼。这间仓库实在是太老了——七院在民国时期中西医文化互相冲击中建成的,最早的范围只有一间明朝老药局,那里作为门诊兼药房;再加上两栋五层小楼作为病房。这两栋楼现在都还留着,一间带着地下室的已经因为太老了所以封上了,另一间没有地下室的,则作为仓库,用来放一些废旧病床橱柜,这种东西几乎没人看得上,所以也没有保安看守。
正午,老仓库坐落在一片香樟树与水杉树林里,十分宁静。
昆麒麟拉开门,里面顿时一股烟尘涌了出来,把人呛的半死。这种地方不能常待的,否则肯定矽肺。我从口袋里摸出口罩戴上,其他两人就没这道具了,只能拿袖子捂住嘴。
“丘荻,你看。”
刚一进去,昆麒麟就指向了墙角——在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几个堆积着的米白色布袋。可是仔细看就知道不是——那几个东西在动。
那是几个圆形的活物(?),在微微蠕动着。当猫推开铁门发出声音时,它们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于是“转”了过来——我顿时感觉到头皮发麻,哪怕再恶心的东西都见过了,看到它的时候仍然有点反胃。
——那是五颗人头一样的“瘤”。有大有小,就像是没长成的葡萄,密密麻麻结在一起。
瘤上长着人面,似乎是一张女人的脸,我实在不想细看。旁边的猫抬头指指天花板,指指另外的角落,“这里也有——那里也有。二楼应该更是密密麻麻结满了。”
她指的那几个地方在更深的阴影里,那里的人头瘤就不止五颗六颗了,而是真的像一串葡萄那般,大大小小几十个结在一起。
我转过头,退出了仓库,感觉胸口有点发闷,“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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