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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末从图书馆借的书每本大概翻了两页之后就还了,因为论文时期大家都在排队等着借这些书,而她向来是很为别人着想的好孩子,当然还有另一个主要原因是看不懂……
还完书回来她正在和室友聊天,突然电话响了,看一下来电显示,又是阴魂不散的傅沛。这几天他天天给她打电话,提醒她不要忘了星期五拍毕业照。
“喂,”她实在是没好气,“我知道了,星期五嘛,我会去的。”
“呵呵,我是怕你忘记嘛,你会不会给我买花啊?”
“不会。”花那么贵,她干吗要买?到时候一定会有一群小师妹之类的花痴争着给他送花,长得一脸桃花相,还怕没人给他送花?
“为什么?我毕业,你居然不给我送花?”傅沛带着撒娇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钱。”
“我给你。”
“不要。”神经病,钱多不会去捐给希望工程?
“末末……”他又想用撒娇那一招。
“你再啰唆我就不去了。”司徒末威胁他说。
“好啦,那你明天上车了给我电话。”
“明天?”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知道你忘了,明天就是星期五,还说你记住了。”傅沛抱怨,“就知道你从来不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好啦好啦,我明天给你电话。拜拜。”这不能怪她啊,都大四了,还有谁在乎明天星期几啊?
“末末,谁啊?该不会又是傅沛吧?”王珊状似不经意地问。
“嗯。”司徒末冷淡地应了一声。
“明天我们坐几点的车啊?”王珊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冷淡,兴奋地追问。
“随便吧,只要不太早就好了。”
“那八点半好不好?”
“谁告诉你八点半不早的?”司徒末白了她一眼,见情哥哥也得睡好美容觉吧?
“那九点?”神经末梢比较迟钝的王珊以为加半个小时就是莫大恩宠了。
“十点。”司徒末从包包里拿出新借的书,每本都抖一抖,确认一下没有夹到不该夹的东西。
“十点啊?不会太晚吗?”
“我是不会,不知道你会不会。你觉得晚的话就先去。”司徒末抖完书,把它们放在桌子上。
“好吧。”王珊不敢再多说,末末虽然脾气好,但只要做了决定,一般就不会改了。
是夜,月如钩。
司徒末的床位是可以看见月亮的,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窗外的月亮,心平气和地忍受着睡上铺的王珊翻来翻去地折腾。唉,睡下铺就这点不好,上铺一个翻身,下铺就地动山摇。本来想说她几句的,后来想想,算了,哪个少女不怀春,傅沛长得祸国殃民,想不动心挺难的,当年她不也这么熬过来的……算了,往事不堪回首。唉!刚刚忘了问他最近有没有交新女朋友,有的话她也好先给王珊做点心里建设,免得王珊一到那儿心就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