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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说过“若没有小底作证,只怕会被营中的兵士们误以为是细作”,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些卫兵这时动手砍死自己,完全可以借口不认识自己,误以为是细作而已。到时候死无对证,这个混蛋传令兵再随便编撰一个借口,想翻案都难!
“你们想做什么?”韩元清让自己保持着冷静,盯着这些卫兵说道。
“韩太尉,既然你已经到此了,就请进去小歇一会儿吧。”传令兵冷冷的说道。
“哼,你们若要杀我,在这里动手就可以了,为何一定要让我进大营?”韩元清正色的问了道,这同时也是他心中的疑问。若真的是要陷害自己,这里已经是最佳地点和时机了。
传令兵冷笑了两声,说道:“韩太尉多虑了,我等岂敢对韩太尉动粗呢?闲话不要多说了,请韩太尉随我进去。”他说完,向卫兵们示意了一下,两个卫兵立刻上前,各自掏出了一柄匕首抵在了韩元清的腰际。
韩元清今天没有穿铛甲,那匕首要捅进去简直轻而易举。他现在也没有任何脱身之策了,只能一边在脑海里思索,一边见机行事。
传令兵走在前面,那两个卫兵押着韩元清跟在后面,就这样走进了南大营。一路上,韩元清还期望着有巡逻的士兵发现这边的情况,可是却没料到,侧门直接通往厢营,厢营就是杂役营,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所以沿途的守卫根本就不多。
七拐八转,那传令兵带着韩元清来到了一座很大的帐篷前,直接就将韩元清给推了进去。
韩元清原本以为自己在厢营,所以这座帐篷应该是储藏什么杂物所用的,可是刚刚踏进帐篷的一瞬间,就立刻感到事情不对劲了。这座帐篷哪里是用来储藏杂物的,分明就是一座召开军事会议的参军大帐。地上铺着地毯,正前方是一张帅案,上面搁放着许多文牍,而下面左右两边各有一些小案,每张小案上也各有一些卷宗。
帐篷里空无一人,真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什么
“你们想作甚?”韩元清回头看着传令兵和卫兵,冷声的责问道。
“哼,韩太尉,其实你早已经被齐狗买通了,故意假借护送秦节度使相公为名,混入鄂州城内,伺机偷取我鄂州大军的军事机密。现在人赃俱获,你可以有什么好抵赖的?”传令兵得意洋洋的看着韩元清,不疾不徐的说了道。
韩元清顿时明白了过来,这个直娘贼,竟然玩的阴!这不是北宋时期豹子头林冲被陆虞侯假借卖刀之理由,将林冲骗到军机重地白虎堂的计谋吗?他心中愤愤不平,难怪刚才在南大营门外这些人不直接杀掉自己,原来他们并不是要杀人,而是要毁人!自己好歹在泗州城是立功战功的,但是经过这一劫,只怕名誉俱损,弄不好照样要杀头。
毁人,那就是从精神层面到肉体层面一同摧毁,就算是死都不留一个好名节,这一招不可不谓阴狠!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陷害我!”韩元清斥问道,眼中满是怒火。南宋现在正遭受齐人与金人的进攻,然而就在这样危急的关头,南宋竟然不团结一致,相反却还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陷害,这怎么能不让人暴怒呢?
那传令兵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姓韩的,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一个小小的九品准备将,竟敢也妄想高攀节度使府的千金,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哼哼,敢跟我们家卢衙内争,你一没背景,二没财势,你算老几呀你!”
韩元清咬着牙说道:“卢定博竟然为了秦家小娘子来陷害我?卑鄙小人,别说我与秦家娘子没有任何关系,纵然是有关系,也不会惧怕卢定博这个小人!哼,他仗着自己是观察使的公子,就能任意妄为了吗?他这种狗东西,绝对配不上秦家娘子!”
传令兵见韩元清四到临头还出言不逊,立刻勃然大怒,骂道:“好你个贼厮鸟,我看你还嘴硬到什么时候!等爷爷我把你送到彭帅那里去了,当着李宣抚相公、秦节度相公的面让你好看。哼,爷爷我最欣赏那些有气节的人,你越是有气节,侮辱你的时候你就越难过,等下不禁要折磨你,还要气死你。”
“我看你真像是一个做太监的料,说的口气就跟太监一模一样!”韩元清鼓起勇气,丝毫不畏惧这些小人,极为嚣张的回骂了道。
“贼厮看你嚣张!来人,上去给掌嘴,打断他的舌头,免得等下这贼厮乱说话。”传令兵对两个卫兵吩咐了道。
两个卫兵狞笑着向韩元清走了过来,手里还握着那亮闪闪的匕首。
韩元清沉了沉气,观察了一下目前自己所处的环境,他发现自己旁边的一张小案上放着一个铜制杯盏,虽然不大,但起码属于一件金属武器。他暗中冷笑,这几个人也太小看自己了,自己前几天在泗州城与齐军交战的时候,连齐狗的千军万马都没惧怕过,怎么会把这几个小兵放在眼里?
他飞快的一个跳跃,一下子来到了那张小案前,一把抓住了桌案上的杯盏。
那传令兵霍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冷笑道:“怎么,韩太尉还想负隅顽抗了?就凭你手中的那个小杯子就想打到我们三个人?”
韩元清看见对方都拔出了大型杀伤武器,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手里的一个小杯子也太为难了一些。不过他嘴巴上依然不示弱的说道:“哼,那来试试呀,我在泗州城万军之中连齐狗主帅的砍翻在地,还怕你们几个奸佞小人?”
传令兵喝道:“上!”
两个卫兵立刻扑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匕首就是一阵猛刺。韩元清不急着与对方交手,向后跳开了一步,让对方第一轮攻势落空。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两个卫兵得意了起来,他们都以为韩元清不过尔尔,浪得虚名而已,当即就进攻的更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