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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自小临湘长大,自然听闻过一些水上的奇闻异事。如今让他见着,内心惶惑不已,惶恐的没想到这些传闻居然是真的,疑惑的竟然是为何在这大白天里就有邪魅害人,还有那凭空消失的船夫。
他有心去拉带不言不语二人一把,但是转念一想自身都难保,还顾及那么多?于是奋力往江边游去,还游不及多远距离,突然江水变得愈加汹涌,过了好一会,他都看不到远处的江岸,甚至给了他一种越游越远的错觉。
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这一切并不是错觉,而是一股巨大的吸扯之力拉着他,感觉上他是往前游走的,其实江水倒悬,江中不知何时起了一个漩涡,而他一介凡俗之力,根本无力回天。
很久都没有那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了,桑余能记忆起来的,是幼时在湘江边戏耍学习游泳时的情形。
那一年初次下水,不知道如何踩水蹬力,四肢找不到受力的地方,整个人胡乱的巴拉着,想要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可他越挣扎,整个身子越往下沉,江水倒灌入口鼻,胸肺挤得刺疼。
没想到时隔多年,旧事重现,纵使桑余已非昨日,可是水底下传来一股巨大的吸力,在他失去意识之前,隐约看见有个瘦小一身绿毛的怪物扣着他的脚,在前面拖着他往江心坠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桑余渐渐回复了意识,全身酸痛的感觉席卷而来,尤其是胸膛与头部,涨痛得厉害,眼睛虽然闭着,但是他感觉到了光。
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卧房内,卧房布置精细,虽然说不上富丽奢华,但是却有一股异域风情。
桑余一只手支着身子,因为使了劲的缘故,扯的胸口刺痛,“咳咳”的就咳了起来。
毕竟身处异处,不明情况的他,第一反应就是捂着口鼻,想尽量的压低声音,不被旁人发现,可还是不如他愿,房门咯吱一声,两名女子推门进来,发现桑余醒来了,急忙曲身行礼。
“拜见堂主。”
桑余虽然不学无术,也曾是街头一害,但是再怎么也是一市井小民。哪住过如此堂皇雅致的房子,更何况还有女婢模样的人唯唯诺诺的贴身伺候。
“你们是谁?为什么你们都拜我作堂主?是你们救了我?”
桑余的问题接踵而出,而对方显然地位不高,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看她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看样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桑余心里头还有很多疑问,可是一一得不到排解,这天上掉下来的富贵,肯定有陷阱。
翻身下来,一旁的女子立马捧来衣裳为他更衣,桑余不习惯人伺候,别扭得很。但是他一闪躲,那女婢却被吓得身子一弹,差点跪倒在地?
“堂主息怒,我们姐妹笨手笨脚的,我们该死。”
桑余无奈,只好把双手一伸,说道:
“行吧,你们起来。”
两名女婢无微不至的为桑余整理衣装,而此时桑余也才猛然发现,她们的衣着奇异,颈项腕间挂有银饰,并不像汉人装扮,倒更像是苗夷。
而他此刻穿在身上的,窄袖白色,正是白苗人装束。
苗人,莫名其妙的堂主,桑余试着把这些线索联系起来,可是寻不出一点头绪。突然想起那个喜欢与人讲道理啰嗦得让人头疼的何不言,还有他那个师妹风不语,也不知他们生死如何。
想到这里,桑余不禁哑然,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好心了,那风不语一个劲的说自己是酋首,还要拿自己回山门问罪,自己还担忧他们?真是好笑。
待桑余整理好衣衫,一旁的女子屈身请道:
“堂主,这边请...”
桑余走出房门,只见外头山青水绿,已然不见长江的辽阔景色。
这是一个苗寨,寨子依山而建,而桑余所处,正是寨中较为宏大的一处建筑,全部用竹木构建,与临湘县的飞檐砖墙截然不同。两名女子一前一后的为桑余引路,原来最主要的建筑在桑余所处的房子后面。
只见那是一处陡峭悬崖,足有百千丈高,而悬崖上的建筑就好似镶嵌在当中一样,有凌空飞天之感,唯独崖壁上一条悬梯自山间寨子往上,直通那空中阁楼。
桑余踩在那悬梯之上,一步步拾级而上,看着离地面越来越高,桑余不禁担心这竹木搭建的悬梯要是万一垮塌了怎么办?从这里摔下去,岂不叫人粉身碎骨。
双脚有些酸软,可能因为太高了的缘故,桑余看见前后的两名女子面色不改,看样子早已习以为常,他也不想让两姑娘家小瞧,于是一壮胆气,抬头往前面看去,这种平步青云,心胸开阔的感觉,应该跟张曼倩当初直上云霄时一样吧。
若是换做之前,桑余觉得修仙问道之人的生活,应该枯燥无聊得紧,可是由此及彼,才猛然发现他们云间来来去去的有多么惬意。
大约走了两刻钟,三人才登上嵌刻在山中的竹楼。
竹楼有人把手,他们三步一人,青布包头,玄衣窄袖。远远看见桑余行来,急忙低头行礼,面色恭谨。
这白骨堂主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能耐,桑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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