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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立刻从东大殿奔出,朝着西北角的明代配殿快步走去。
走在路上,谁都没说话,各怀心事,只有在暗夜里听起来格外响亮的脚步声在敲击着大家的心灵。
曾晓娇突然停住了脚步,好像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娇娇?”蔡从章也停了下来。
“恐怕我们得回去睡觉了。”她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那个地方本来就不对外开放,无相大师也是看在香火钱的面子上才对我们格外开恩,你以为你们之前进出自由都是理所当然的吗?那都是沾了我的光。晚上那个地方肯定是关闭的,如果这个时候再去打扰无相大师他老人家,不妥。”曾晓娇轻声说道。
我没有说话,望向了蔡从章。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走,还是去看看。万一没关门呢。”
我们走到了配殿门口,只见大门紧闭,整个二层阁楼没有一丝光亮。
这处建于明代,由青砖修建而成的二层阁楼,不似寻常佛堂,名字叫作“香风花雨楼”,既暗合佛门曼妙之意,又独具风雅。
它还有一个现在的名字:藏经阁!
“锁上了。”我走到门口,用力拉扯了一下门上挂着的大锁,锁得死死的。
“这外墙上不会有什么线索吧。”蔡从章看着藏经阁在月光下若隐若暗的轮廓,轻声说道。
“绝不可能会有!”这句话我说得很自信。
这藏经阁我和蔡从章之前仔仔细细看过,主要就是把注意力投向建筑本身,并无任何线索。
“如果线索藏在这香风花月楼内存放的经书里,那我们真的只有无能为力了。那么多经书,别说仔细检查了,光是粗略地翻阅一遍,都得耗时几个月吧。”曾晓娇有些沮丧地说道。
“这是不是也说明,小翟发现的这个指示,几乎已经无限接近真相?”蔡从章好像并不气馁,反而露出了笑意,“藏一滴水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藏进大海。”
我和曾晓娇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的确,我和蔡从章之前沿着八点三十分的线检查这座香风花月楼的时候,根本没有动过翻阅藏经阁经书的心思。
一是如果检查经书,就像曾晓娇担心的那样,工作量太大,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
二是无相大师也绝对不会允许一帮外人随意翻看寺内积攒千年的珍贵资料,更何况这些资料称其为文物也不为过。
想到这里,我也有些沮丧,完全没有蔡从章那般乐观,感觉根本无从下手。
“走吧,今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开始,将是艰苦的工作。”蔡从章见我俩有了畏难情绪,给我们加油打气。
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心想:“要从大海里找到那滴水,谈何容易?比大海捞针都难!我费了半天劲得到的这个启示,把我们从一条迷途又带进了一个更大的谜团!”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见机行事!”
第二天一早,曾晓娇便去找无相大师,道明来意。
无相大师听说我们又盯上了他藏经阁里的宝贝,缓缓地摇摇头说:“不可!”
这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曾晓娇并不慌张,把无相大师拉到一旁,又窃窃私语了一番。
我见他俩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僵持了半个多小时,我才看到无相大师面色凝重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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