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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宏伸手便抓住其中两个最大的铁圈提了起来:“婉娘,把我把这些东西拿到院儿里来。”
尽管不明白夫君为什么不着急制衣一事,而是在这捣鼓这些铁圈,可婉娘还是听了夫君的话,回应了一声儿,便与卫宏一起将这些东西都搬到院子里去。
少时,所有东西全都搬到院子里后,卫宏从怀里掏出一包有长有短,类似铁钉的东西开始对这堆东西敲敲打打。尽管这一切都是如此的莫名其妙,可婉娘却并没有打扰卫宏。也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只是不断给夫君擦去额头溢出的汗水,然后静静的等待。
约莫一个时辰,这堆大大小小的铁圈、铁块拼装成了一整块,全都被钉在一块木板上后,卫宏拿来针线和布料,在一阵密集哐哧声中开始了见证奇迹的一刻。
一旁的婉娘惊讶的双目圆瞪,白的有些病态的小手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儿,生怕惊呼出声来。片刻功夫,卫宏便缝制了一条不知所谓的东西。卫宏不懂制衣,自然缝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但是熟知制衣流程的婉娘却是非常清楚,制作成衣,步骤繁多,可剪、裁之类的活儿,只需事前在布料上画好线条,裁剪即可。真正麻烦的便是缝制。而夫君做出来这东西竟有如此之快的行针速度。若是熟练的话,怕是一日制个二十件也不成问题。
就在婉娘震惊于眼前的神奇时,卫宏却是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运作还行,就是配件的比例还不太理想,噪音比较大!先将就着用,等以后有时间了再改良一下吧。”
对于噪声的问题,婉娘显然不太关心,倒是这些铁圈、铁块组成的东西,竟然有这般神效,如何能不让人震惊?莫说婉娘,怕是放眼大唐任何一人,都会为之惊叹!
婉娘目不转睛的盯着缝纫机转了两圈:“夫君,这是什么。竟这般神奇!”
“这叫缝纫机。专供缝补之用!”
婉娘云里雾里的点了点头,没有多问,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有了缝纫机,三日之内完成三十件成衣制作,应该不会太困难了。婉娘这个徒弟,很快便在卫宏的教导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尽管速度满了些,可一日终了,婉娘竟做完了十二件成衣,因为行针密度均匀,缝纫机的缝制质量轻松超越了纯手工的挑线编织。
次日,婉娘操作缝纫机的技巧更为熟练,一日下来,竟做完了十五件成衣。婉娘本想就着时间,将剩余的三件赶制完成,却被卫宏拦下,说是让婉娘明日去找来张婶儿等绣娘来一起来看着婉娘做完剩余的几件衣裳。并将几人应得的银钱付与她们。婉娘本就不是心胸狭隘之辈,当卫宏问及婉娘的意见时,婉娘只乖巧的回了一句,一切听从夫君安排!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卫宏很是满足。
眼瞅着婉娘操作着缝纫机完成了最后三件衣裳的张婶儿等人,毫不怀疑剩余的三十件成衣确实乃婉娘一人所制,震惊的目光中夹杂着些许艳羡。
卫宏冲婉娘点了点头,将张婶儿等人赶制成衣的银钱,按照原价十文的工钱付给她们。
张婶儿却说什么也不接:“卫公子,是我等输了,可我们不能输了手艺还输了人,这银子,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要!”
“张婶儿言重了,你也看到了,婉娘能完成三十件成衣的制作,这台缝纫机的功劳不小。前日,卫某不过是与诸位开个玩笑而已,莫不是诸位这般小气?”
张婶儿一脸不好意思的笑着,略显尴尬的脸似心思被人看穿的孩子般扭捏:“得,既然卫公子这么说,我老婆子也不客气了。”
“我家婉娘与诸位是也算是同仁了,本该相互扶持才是。”卫宏不愧是商场的老狐狸,话到此处,算是点到为止,既不损人情面,也能把醒提到位。
别的绣娘或许没听懂卫宏话中含义,可正因为张婶儿平日里爱贪些小便宜,脑子也稍微灵活些,自是听懂了卫宏的话,尽管心中尴尬,也是借着卫宏给的台阶顺风而下:“卫公子说的是。老身我记下了。”
尴尬的气氛因卫宏的宽宏大量而化解,众绣娘也是纷纷暗道卫公子大气,婉娘这些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换来了夫君的身体康健,但更多的心思还是在眼前的缝纫机上。
“张婶儿,卫某前日闲来无事,打造了这台缝纫机,可我针线活计还是不甚了解,想请张婶儿给看看,这缝纫机的行针效果如何?”说着卫宏将早已准备好的布料放置于缝纫机之上,对张婶儿做了个请的收拾。
本就艳羡不已的张婶儿,得到了卫宏的要求,自是迫不及待的坐在缝纫机前,一双手摸在缝纫机上便似阴阳磁铁相见,分不开来。旁观的众绣娘心中甚羡慕……
良久,张婶儿在婉娘的指导下,操作着缝纫机发出阵阵哐哧声,不消片刻,便做出了预想中的枕套。以往需要半个时辰的功夫,如今却用不到半盏茶时间。张婶儿此刻的表情,正如西游记中金池长老见了唐僧那五彩锦斓袈裟,目放精光,爱不释手:“卫公子,这缝纫机好生奇妙!乃何处所传?”张婶儿的问题,几乎是包括婉娘在内的每个绣娘心中的疑惑。
问及这一看似无法解答的问题,卫宏依旧是镇定自若:“这都多亏了婉娘。六年来,卫某虽然身体不便,但脑子却很是清晰,每日每日夜见婉娘为操持这个家而赶制着一件件衣服,这期间婉娘的坚强让卫某有了活下来的希望,婉娘无数次被针扎到手,留下那鲜红的血液。卫某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间,六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段日子都印在我的脑子里。是以,卫某便在脑子里思索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尽管脑子里已经无数次的制造出了缝纫机,却直到今日,卫某身体康健之时,才得已打造眼前这台真真切切的缝纫机!”说罢,卫宏拉着婉娘那双早已被针刺出无数老茧的双手,炙热的目光聚焦在婉娘脸上:“婉娘,都是为夫的错,这些年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