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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的刀锋所指,就算是刀山油锅,亲领万户所属的战士们,也得一个接一个的跳下去,这是蒙古战士的宿命,也是他们的荣耀。
虽然号称万户,实际上只有七千余人。由于五里寨的城门太小,因此能攻击城门的,不过一千余人。
他们组成了十余支队伍,每支百余人左右,分工合作。撞门的,继续撞门;攀援城墙的,继续攀援。
北门的吊桥早就被蒙古人破坏了,壕沟也失去了作用,明军只能依靠残破的城墙,和数量占优的蒙古人进行殊死搏斗。
进攻的战鼓,一声比一声激烈,城墙上下,全是满面凶悍之色的两族士兵。
“城门里填满了青石,”一个满脸血迹的蒙古千户,跑到小王子的马头左侧,高声喊道,“大汗,垒土攻城!”
小王子并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一眼血肉横飞的城门,嘴角露出笑容,对身后的万户做了个手势。
与此同时,站在城门上的王守仁,皱了皱眉头,在亲兵们的掩护下,靠在墙垛旁,凝视着小王子驻马处的小山坡。
小山坡的后面,忽然腾起大片的灰尘,近万名蒙古骑士组成一个方阵,汹涌而出。
他们人人都手持一个布袋,里面装着数十斤泥土,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城门处,丢下无数布袋。
攻城的蒙古战士捡起土袋,很快就在城门垒起了一个小土包。几架云梯被拼了出来,送到城门口,数百名敢死队赤着胳膊,举着盾牌,攀梯而上。
扔下布袋的蒙古骑兵们并没有停止奔驰,他们划了一个圆弧,又经过城门处,无数的密集箭雨,组成一团黑色的乌云,朝城头扑去。
不分敌我的射杀!
“支盾!”李宏李大少狂吼一声,“给老子挡住这群鞑子,能活下来的,马邑的春雨楼,老子请他连续玩一个月!”
他身边的家将越来越少,好几个家生子,都因为替他挡刀箭,而命丧当场。
蒙古人高举着盾牌,一边抵挡着从城上戳下的长枪,一边快速上攀,被自己族人射死的,也有不少。
蒙古人的弓箭射得并不远,但劲道很大。守城明军的弓箭所剩不多,自然无法与之对射,只得被动挨打。
这种不分敌我的压制性射击,使蒙古人很快就爬上了城门。
王守仁看着一个蒙古战士被斩杀在离自己三步远的地方,面不改色,反而向前一步,大声喊道:“射!”
他的亲兵队并没有参加多少战斗,弓箭还是有的,正好拿来作了守城预备队。
无数的长箭,以很近的距离,射入蒙古人的身体,带起一团团血花。但蒙古人仍然坚决而顽强地上攀着,临时组装的云梯虽然不牢固,但它的根脚,却深深地插进了土袋中。不管是守城的明军,还是倒下的蒙古人,都不能让它移动分毫。
五里寨的北门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交战地,这儿地势不宽,还有一个斜坡,这非常有利于守城方。
蒙古人的箭雨很快就覆盖到了王守仁的身边,两个亲卫连忙举起盾牌,只听得叮咚声响,一个亲卫惨叫了一声,却是被从地上反弹的箭矢贯穿了小腹。
一个剽悍的蒙古战士非常敏捷地爬上了城头,正欲挥刀直砍一名明军,却见一杆长枪迎面戳来,正中胸口。
李大少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啐了一口,怒道:“他娘的,都给老子砍。”…。
蒙古人的箭雨停止了,王守仁一把推开压着自己的亲兵,从地上捡起一杆长枪,站在城头。
李大少再次高吼:“杀!”
周边众明军跟着爆发一声狂吼:“杀!”
这是一种群体的无意识行为,在战场之上,最容易发生,原本孱弱的卫所兵,被无数的血气振奋了胆子,忽然变得稍微像样一点。
在强大的压力下,人群最容易发生两种行为,一种是愤怒,另一种是胆怯。看着这些卫所兵,王守仁的眼角,也不禁有些抽动。
城门上的争夺,仍然在进行,李大少一刀砍掉了一个蒙古人的头颅,却被另一个蒙古战士削下一块肉来,幸好家将们及时救了他一命。
数百名明军,居高临下,用石头、砖瓦和长枪,对付着不断上涌的蒙古人。
“朱副将来报,”一个传命兵出现在王守仁的面前,大声道,“青石已经用完,若要守住城门洞,还望钦差大人调拔更多的人手!”
王守仁瞪了这个小兵一眼,沉声道:“告诉他,无人可派,行,也得守;不行,也得守!”
在两人的对话中,数百名伤重未死的两族战士,哀鸣声不断传来,在一片厮杀声中,显得非常刺耳。
在城门上,李大少被两个蒙古人左右攻击,他的一个家将连忙来援,砍杀一个蒙古人,却被另一个蒙古战士一刀割在咽喉上。这个忠心无二的家将睁大双眼,倒在地上。
李宏一刀砍在那个蒙古人的小腹上,拖出无数的肠子和血肉。那个蒙古人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痛得惨叫起来,但随即就被李宏一刀砍在颈上,死得不能再死。
“王钦差,老子要援兵!”李大少怒了,因为他的家将已经全部死光,“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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