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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次间里,郎中把脉把得满头大汗。
惋芷有些无聊的拿了银筷子在扒拉桌几上香炉里的香料。
这脉号得…有快一刻钟了吧。
徐禹谦捏着青花缠枝纹茶碗的手发紧,视线就没有离开老郎中的三截手指。
室内除了银筷子偶求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几乎是寂静一片。
老郎中保持着把脉的姿势眨了眨眼,实在是额头汗太多,落到眼里,辣着刺疼。
他果然今天就不该来的。
这话要到底要怎么说才不会挨打?!
四太太这脉像……可没有节制的意思啊!
“你这究竟是诊得出还是诊不出?”徐禹谦耐性耗光,将茶碗重重的放到桌几上。
老郎中被吓得一激灵缩回手,心里高喊着,来了来了,他要怎么回答?!
徐禹谦只是看他的眼神就很有气势,老郎中心直抖,脑袋一片空白的朝他比了两手指头:“四爷,您身体真好,四太太再服完这回的药,您肯定能三年抱两!”
窗外顿时传来哈哈哈的笑声,秦勇直抱着肚子忘记捂嘴。
惋芷手不稳掉了筷子,面红耳赤。
“秦勇!把他给送出府,诊金给两份,药抓两份,一份送给他夫人。派人给我看着他,他若三年没有抱两,就拆了他骨头!”
老郎中坐那张大嘴,茫然一会才反应自己又说了什么实话,哭丧起来。“四爷,四爷,您高抬贵手啊。就是我想三年抱两,我婆娘也生不出了啊,何况我也没有您这精力体力!”
前脚刚踏进来的秦勇险些又要笑出声,哪来的那么耿直的老郎中啊,简直是活宝!
徐禹谦额间青筋直跳,余光已看到小姑娘臊得头都埋到胸口了。
这老郎中的嘴,他真想给撕了!
秦勇连哄带威胁把人弄走,惋芷站起来便跑回寝室,徐禹谦望着她背影想,这用药期间怕是边也沾不着,要修身养性了。那老家伙算是害人不浅。
惋芷回到内室换过衣裳,便让人在罗汉床上铺了被褥,裹得严严实实要小歇。
徐禹谦想让她回床上去,小姑娘是理也不理,只顾闭眼。他也没有办法了,换过衣裳,拿了书也挤到罗汉床上陪着。
前边隐隐约约的唱戏声已经停歇,该是散了宾客。
他看着书上的字,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得就走起神来。
今日在宋府,他将惋芷对前世身死的想法换了种表达方式,与他岳父探讨。
问该是什么情况,才会在一个计划功成,却将活棋化作死棋,行事有疏漏下牺牲来做为契机挑起争端。
宋大老爷回答: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在有疏漏下改变策略,定然只能是被逼到走投无路,那就算是全力一拼了。
严瀚那个时候,却根本不该是这种情况。
他一直认为严瀚那时是心急,想以惋芷的死来挑起争斗,先压老师一头好争取拉拢分解清流派势力。当时惋芷事情出来后,中立与清流派间对老师暗中有不少指责,确实也是有被拉到了严瀚势力之下的……
他调查此事花了近一年时间,中间曲折不说,几番是折了人连带他都被严瀚派人暗伤,可见严瀚是心虚并极力阻止,不想让人将对他有利的局势破坏。那时他还在家中丁忧,行事已是非常低调,严瀚却是防得那样紧将他揪了出来,连带着他与老师的关系也被曝光。
前世认为合理的事情,如今却变得极诡异。
不破不立,不立不破。
徐禹谦如今是置身这种境地,可他又实在寻不到任何立破的原由,就像打成死结的线头。
“四爷,秦管事派人来传话,有您的信。”季嬷嬷在槅扇外禀道。
徐禹谦回神,压下这两日总是缠在心头的思绪,轻声出了屋。
书房里,秦勇正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磕瓜子,见他来到起身嘿嘿一笑。
“四爷,张阁老来了信,还有您要的东西也在桌案上了。”
徐禹谦坐到桌案前,先拿起了案上的册子。
秦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他有所察觉,抬头扫他一眼。“我见你最近就闲得很,汇满楼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将所有东西都给销毁不能留一丁点。”
“那个您放心,我爹派了人亲自盯着,比我办事更妥帖。”秦勇嘿嘿的笑,朝他挑眉。“四爷,您要个花名册还要带小像的,太太见着要解释不清吧,可是废了不少功夫才凑齐呢。啧啧,您也还真别说,有几位是长得真不错,比太太也就差一些。四爷您这是要找哪位呢?”
“你又犯起浑来了!今儿就该踹你!”徐禹谦见他越说越不成样,神色严肃起来。这臭小子没有世袭进锦衣卫,脑子里倒全是那起强取豪夺的观念。
秦勇忙摆手讨饶,“是我犯浑,不过也是提醒四爷您一声,这东西被女人家见着真是要说不清的。”连他当时听着反应真是——四爷是看上谁家夫人了!
“当是谁人都与你一样满肚子不正经的花花肠子!”徐禹谦被气乐了,他真要那样风流荒唐,这槿阑院还塞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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