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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认识你啊!”有人高声起哄,继而是一片笑声。尤其是那青毛狮,乐得直拍自己大腿,刚才奓着的一头锦毛也松了下来,嘴里一直重复着:“不是猴子,不是猴子!哈哈哈,老二老三,他不是!”
吴承恩羞红了脸,心底说到底是被人看穿了……自己一本书都没出版过,还好意思叫自己写书的,确实被人笑话。
“啰里啰嗦,没完没了!水陆大会,便是靠本事介绍自己!”人群中爆发了一个叫阵的嗓门,遮住了其他人的嘲笑声。继而,有身影从客位上带着明晃晃的兵器腾起。
一并落在场中的有两个孪生身影,皆是青面獠牙一头散发,身上披着的虎皮透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人称风里雷、雨中雳,用的兵器都是一臂来长的倒齿钩爪。二人皆是有些本事,这已经是第二次出席这水陆大会。虽说刚才因为忌惮齐天之名,二人一直躲在人群之中瑟瑟发抖;但是真相被戳穿后,他们俩反而埋怨起这妖僧大铭独自出尽了风头,弄得自己兄弟俩落了下风。
水陆大会是什么场合?那便是争面子、斗手段的舞台!二人略一合计,便不管不顾跳入了这天圆地方的“地方”正中。此处,乃是万年沙场,专门就是留给宾客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决问题的场所。
吴承恩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想走。但是这一幕,反倒是被那风里雷、雨中雳两兄弟看在眼里,见得对方要溜,登时信心大增,气焰更是张狂。
“小子,你身子下面有东西便别跑!”这风里雷算是得了便宜,气势汹汹地用兵器指着吴承恩骂道:“你个龟儿子扰了水陆大会还想走,哪里那么容易!?我兄弟实在看不下去,这便要替诸位宾客讨个说法!”
嘴里说着,那风里雷便抬起握着的钩爪朝着吴承恩一拉——隔着十几丈远近的吴承恩忽然间脖领便被人抓住,一下子被拉入了沙场之中。其身手之快,就连青玄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旁边高高在上的白象看到这一幕,心下满意:既然你们李家只是用一个毛头小子走旁门左道,想以此来先声夺人,那么眼下的苦果,便要咬牙吞下了吧。只要这小子被这两兄弟除掉,那“李家已经垮了”的信息,便会植入每一个人的脑海之中。剩下的执金吾,单纯对付狮驼国还算勉强,但是一旦墙倒众人推,便不足为惧了。
而苏钵剌尼,此刻也是替吴承恩担忧三分:这风里雨里两兄弟,素来出手辛辣不留后路,而且他们的本事着实有些蹊跷。光是那风里什么的家伙,就和自己交手过三次了。三次之中,虽说每一次都是苏钵剌尼轻易取胜,但是这风里什么的家伙没隔几年便会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不死之身。后来呢,是苏钵剌尼觉得对方身手太差,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便躲着这个打不死的家伙走了。
是以,江湖上都说,这风里雷和雨中雳两兄弟能跟狮驼国的苏老三平分秋色,真动起手来也是五五开。
眼下吴承恩碰到这等歪魔邪道,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要吃大亏。
还好,吴承恩自然是有些历练,被人突然这么无形一抓虽说狼狈,但是落地之时已经本能地将龙须笔握在了手中,做好了迎战之态。周围一众宾客表面上看热闹,实则都是盯紧了吴承恩的双手——这倒新鲜,手中握着的半截柴火枝算什么兵器?
不过,只要不是那根棍子,那么所有人都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两位,一定要交手?”吴承恩并无丝毫胆怯,却还是想避而不战——他怕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身后那一直瞪着自己的李棠。好不容易混进了这水陆大会,却给李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一想到自己脱身之后李棠发脾气的样子,吴承恩便是一个哆嗦。
倒是李海,看到吴承恩入场之后,笑着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梢,紧接着轻轻说道:
“合。”
一旁的李棠听到自己哥哥说出这个字,登时满脸惊讶,正要开口;那袁天罡领命后却即刻双掌合拍。霎时间,层层天地间的真气,便将场中吴承恩他们三人包裹于其内。
青玄见状,不管不顾刚要冲进去,手指轻触便被真气剧烈灼伤,根本入不得。袁天罡也不闻不问,只是立时带着近身退了下去。
“要打,也该是单打独斗!”青玄终于忍耐不住,朝着李海的背影开了口:“此刻地方之中封了三人,算什么讲究?”
“这位大师,好像对我李家规矩颇为熟稔。只是……”李海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然后温柔地向身边藏不住焦急的李棠望了一眼,然后坐姿稍微倾斜,靠在了自己紫金的袍子之中:“天地间,李家便是规矩。”
言谈之间,沙场之中的风里雷已经叫骂一声,抡着钩爪朝着吴承恩脸上便是一拍。吴承恩没料想对方竟然不打招呼便杀过来,来不及甩出宣纸,便狠下心用笔杆上下抵当。来去几个回合,那风里雷见自己占了上风,套着钩爪的右手即刻由上至下便是一劈——吴承恩面对这般大开大合,自然是横起笔接住了这一招;但是,那风里雷左手却比了个手势做咒,很快右手套着的钩爪便有了灵性,倒齿仿佛触手一般横七竖八,硬是咬住了吴承恩的龙须笔。紧接着,那些倒齿张牙舞爪,朝着吴承恩的胳膊缠了上去。
李棠看到这一幕,只是咬了嘴唇,偷偷看到李海没有留意,便退后了几步,轻声唤了“大器”。眨眼间,大器便擦着嘴角打鼾流着的哈喇子半跪在了李棠面前,睡眼惺忪道:“小姐吩咐。”
“待会,如果吴承恩他……”李棠略带焦急,隔着哥哥李海朝着吴承恩的方向看了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大器却只是点头:“放心,万一恩公有性命之忧,我便出手破小矮子的风水。事后要杀要打都和小姐吩咐无关,那是我恩公。”
李棠点头,迟疑片刻,说道:“委屈你了。”
正说着,沙场之中又来动静。
风里雷见自己得手,便向回一抽,想要将对方的兵器夺过来——谁知道这吴承恩可是打心底宝贝自己失而复得的龙须笔,硬是不肯松手。风里雷也不费劲硬来,只是左手换了姿势——那些钩爪上的倒齿便即刻下嘴——
噗呲一声,血光飞溅。只见吴承恩的胳膊上霎时间便多了道道狰狞伤口,皮开肉绽。这钩爪本来论起分量,自然是比不过什么斧头大刀;平时用起来,比起让对方伤筋动骨,反倒是剥皮破肉的来得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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