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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贵妃神色冷峻,与蕙兰对视须臾,才缓缓道:“本宫即便说对此事一无所知,兰贵妃怕是也难以置信。
那本宫索性便缄口不言,您尽管去查就是了……兰贵妃不妨试想,这几日本宫一直在御花园养伤,哪有精力去谋算这些事?”
蕙兰亦不甘示弱,沉声道:“端贵妃深谋远虑,只须布置下去,自有人奔波效力,何须事必躬亲……当然,这只是本宫的揣测,口说无凭。
既然此后由本宫执掌后宫,本宫自会以此为开端,查个水落石出,令一切牛鬼蛇神,都无所遁形!”
端贵妃微微一颤,眯起眼睛看向蕙兰。
二人静静对视,虽面上皆带着笑容,但目光中的深深敌意和厌恶,却都毫不掩饰。
也就在这一刻,蕙兰笃信林念瑶无法说动端贵妃,她绝不会主动认罪,更不会轻易放弃她觊觎已久的权力和后位。
“我与她之间,必有一场生死之战。”
太后此时忽然站起身,她并未理会端贵妃,而是笑着对蕙兰道:“哀家今日未曾插手此事,乃是因涉及到你身边之人,想看看你如何处置……还算明察秋毫,皇上将后宫交予你,哀家也可放心……”
她一顿,目光转向韩嫔,语气蓦地凌厉起来:“哀家本不想多事,你却几次三番在哀家面前挑起事端,当哀家年老昏聩,容易受人蒙蔽不成?”
韩嫔趴在地上,来时的嚣张跋扈消失殆尽。太后冷冷地看着她:“来人,将金星拖下去,打四十大板,打完直接逐出宫廷……”
蕙兰看了金旺一眼,四十大板下去,他的这两条腿,怕是要废了。
此前,蕙兰听思冰说过,金星他爹过世后,家里难以为继,他娘才托人将他送进宫净身。如今双腿已断又被逐出宫外,怕是以后的日子也难过了。
虽觉可怜,但想起他刚刚诬陷思菱时那卑鄙无耻的模样,又觉得他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殿内一片死寂,太后冷冽而果断的声音,还在继续:“琉璃,给本宫掌韩嫔的嘴,让她记住信口胡诌的下场……
同时,传哀家旨意,韩嫔言辞不当,德行有亏,贬为贵人,迁至翠玉轩的偏殿,与婉妃同住……让婉妃好好教教她规矩,以免她再行不端!”
太后如此安排,先是让蕙兰一惊,继而又钦佩不已。
谁都知道,婉妃性格泼辣,又嫉恶如仇,让向来胡搅蛮缠的韩嫔与她同住,少不了要受些教训。
而且,她与端贵妃的勾结,日后在婉妃的眼皮子底下,怕是不那么容易了。要追查她们之前的阴谋,也会更容易些。
婉妃站起身,远远地斜瞥了一眼正在被琉璃掌嘴、哭得昏天黑地的韩贵人,便向太后行礼道:“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太后摆了摆手:“好了,闹了一早上,哀家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找兰贵妃,不要再闹到哀家这里来。哀家年纪大了,想过几天清静日子!”
众人纷纷离去。
回到醉心殿,蕙兰立刻带着思菱走进了正殿的暖阁。
思菱关上暖阁的门,转身跪地,泣不成声:“多谢娘娘搭救,若无娘娘,奴婢名节不保,恐只有一死了之……此后,奴婢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蕙兰看着思菱,先叹了口气,继而缓声道:“你是本宫最亲近之人,救你乃本宫分内之事,不必如此多礼。
只是,本宫有一事不解……据本宫对你的了解,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怎会半夜携鞋垫去见陈同……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思冰都瞧出你这几日似有心事,常常独自发呆!”
思菱低头,不停抠弄着手指,许久,才面露难色道:“奴婢……前两日去内务府,偶然听闻有人议论,说陈同如今深得皇上器重,不少人欲与之提亲。
其中一位,似是端贵妃的远房表妹,且陈同父母已欣然应允……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过一宫女罢了,如何能与端贵妃表妹相较?
是以这几日,奴婢心中烦闷。昨夜,得知陈同当值,心烦意乱之下,便想找他问个明白,不想反中他人圈套……”
蕙兰沉思片刻,皱眉道:“可不就是中了圈套?只是这圈套,是故意扰乱你心神,好让你暗地与陈同会面,令金星有可乘之机,还是另有深意……端贵妃的远房表妹?本宫倒是从未听闻……”
思菱抬头看向蕙兰,嗫嚅道:“是奴婢疏忽了……听人随口一言,便失了分寸!”
蕙兰神色沉稳,缓声道:“你向来稳重,此次事关陈同,心乱了,按捺不住也在所难免……不过你今日也可放心了,陈同当着众人之面,亲口承认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这说明他心中唯有你,且他已求了皇上,也算赐婚了,你还有何忧虑?”
思菱脸色微红,又垂首道:“奴婢事先并不知情,他未曾与奴婢说过……”
稍作停顿,她又幽幽叹息,低声道:“只是不知他父母意下如何……”
蕙兰知晓她的担忧,便正言厉色道:“思菱,你是个聪慧善良的姑娘,陈同若看重家世背景,自然不会如此待你。
如今他既已认定你,就说明他看重的是你的才貌人品,故而你万不可妄自菲薄……将来,本宫定会风风光光将你嫁出去,绝不会让任何人小瞧了你……”
蕙兰正与思菱说着心腹之言,忽闻思冰在殿外通传道:“娘娘,欣嫔娘娘求见!”
一听欣嫔来了,蕙兰和思菱皆是微微一怔。
欣嫔来得甚巧,蕙兰本欲今日去清音阁一趟,问明她与端贵妃之间究竟是何状况。
于是,蕙兰赶忙让思冰请她进来。
须臾,欣嫔徐步走进暖阁,思菱上了茶,便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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