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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旁侧耳倾听两人交谈的众大臣,脸上皆露出了一丝笑意,心道:“这小姑娘,如此天真可爱,却也甚是喜人”
这时,一夜未进餐食的仲夏,肚子突地咕噜叫了一声,月皇面带笑意的看着一脸尴尬的仲夏,挥手道:“众爱卿,今日便一同随本宫用膳吧”
明相面色森寒,扫了一眼仲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于尊立于仲夏身侧,清澈的瞳仁间,似明晰此刻一切利弊,席间月皇左右两边各特设了一席,分列着于尊与仲夏,如此待遇,已示月皇最高的诚意。
仲夏伸出香舌舔了舔双唇,意犹未尽的拍了拍肚腹,满足道:“太好吃了,这是我从小到大吃过的最好的食物了”
于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额头,玩笑道:“小馋虫,快去给公主看病吧”
仲夏嘟着嘴,不满道:“我既敢保证能医好闵公主,自然不在于早晚,哥哥,你心未免也太狠了,仲夏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好吃的”
月皇抿着嘴,眼中含笑道:“小姑娘,你想在皇宫住多久便住多久,想吃甚么,只要吩咐御膳房做便可”
“真的吗?女皇姐姐,此话当真?”因为太过兴奋,一个女皇姐姐脱口而出,群臣皆一脸惊意,望着这个名为仲夏的野孩儿。
明相一拍桌案,怒喝道:“大胆!陛下岂是你能随意称谓的?来人,还不速速将这庶女拖下去?“。
华相皱了皱眉,垂着眼睑,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明相道:“明相,陛下还未发话呢”
明相正欲回话,月皇拍了一下桌案,道:“够了,本宫与你等来此是为用膳,并非是议政”
明相冷冷的瞥了一眼仲夏,坐回到桌案前,月皇一脸慈意的看着仲夏,柔声道:“今后你便喊我女皇姐姐罢!这么多年来,世人皆知本宫乃是当朝陛下,却不知本宫亦是一位春华不再的女儿,你那一声女皇姐姐,喊得本宫甚是开心”
仲夏吐了吐香舌,调皮道:“仲夏谢过女皇姐姐了”
月皇爱怜的抚了抚仲夏的额头,轻声道:“仲夏小姑娘,既已填饱了肚腹,就替本宫解了心中忧愁罢”
又转而对于尊道:“小兄弟,不知这顿饭,吃得可还满意?”
于尊淡然一笑,道:“陛下对仲夏妹妹关怀备至,即便让于尊吃些粗茶淡饭,于尊心底亦如食了珍馐琼酿般欢欣”
月皇点了点头,和善的笑道:“满意便好”,又挥手指向群臣道:“若在列之臣,寻你麻烦,告知本宫便可,本宫决计严惩不贷”,明相心底一怔,冷寂的眸中,烁过一丝阴冷的厉芒。
“臣下们决计会严于律己,臣下们亦会命家眷仆从们,遵守纪法,免生事端”众大臣跪拜在地上,齐声道。
月皇淡漠道:“众爱卿平身吧,今日不上早朝了,你们且先行退去罢”
月皇虽为当今圣上,自身武道修为却不容小觑,曾有传言道:“即便放眼整片东荒,月皇亦是处于巅峰态那寥寥数人之一”
因闵公主乃是月皇唯一的女儿,因此在众臣面前她虽表现的沉稳大气,然而当群臣散去后,她脸上才渐渐敷上了一层忧色,闵公主此刻卧于东宫的雨烛宫,却离西宫有不近的距离,月皇轻拂长袖,淡淡瞥了一眼于尊和仲夏,道:“你等且随我来”
随即便如风般,卷着二人,腾云而去,却仅仅是毫秒之间,三人已出现在一座满眼翠色古色古香的寝宫前。
“闵公主,怎么样了?”月皇面色平寂道。
“公主她......她......”留守在寝宫内的侍女,声音颤抖,吞吞吐吐嗫嚅道。
月皇心底一颤,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众侍女,速疾的闪入寝宫内,于尊和仲夏亦紧随而入,躺在月皇龙塌上的闵梦,苍白的面色中透着三分青紫,素白的绣袍上更是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月皇震怒道:“来人啊,把服侍闵公主衣着之人斩了”
仲夏疾道:“月皇姐姐,不可,不可啊!闵公主生死垂危之际,即便轻轻翻动一下手臂,亦会引得毒气逆流,这些侍女无罪,望月皇姐姐勿要怪罪她们”
月皇轻叹一声,道:“你真若一颗无瑕的玉珠,本宫便听你的,不杀她们了”,而就在此时,双眸紧闭的闵梦,面色忽的一片煞白,她猛咳了几声,一条血箭从她的喉中喷薄而出,月皇颜色一紧,忧惧道:“梦儿,梦儿?娘亲来看你了,你可听得到?”
仲夏轻轻地拉开月皇,轻声道:“女皇姐姐,你快命人去寻几位在河畔边长大的童男童女,另外在荒无人烟的郊野,取一瓢枯井中的净水,还需拔几根燕雀毛发,只是这燕雀毛发,需取自在枯藤老树上筑巢的燕雀,另外嘛,我还需明相大人一碗相血”
月皇毫不犹豫,一挥袖袍,冲门外的众侍卫道:“你等可听清楚了?我命你等一个时辰内,备齐这些材料,如若贻误公主的病情,当斩不待”
“喏!”众侍卫单膝跪地,应声道,随后便如箭镝般,乍得飙射入长天,瞬逝了踪影。
于尊眼中含笑,看着仲夏,仲夏冲于尊吐了吐香舌,做了个鬼脸,面带忧色的月皇,转而看向仲夏,犹疑道:“仲夏小姑娘,你说的这几件药引,当真会医好闵公主?”
仲夏点了点头,道:“自然能医好,只是待会儿在医治公主时,月皇姐姐和哥哥需站在宫外静候,自然其余的无关人等,更是不能接近寝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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