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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这些牡丹真的都是你养出来的？”
面容沧桑但精神矍铄的秦老又一次狐疑了起来。
之前他其实也很怀疑，但因为看了李青的眼睛，一下就不知不觉的相信了，就如被催眠了一般，可是一旦不看李青的眼睛了，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却越想越觉得不太可信。
眼前的这些牡丹，全部加起来一共四十八盆，每一盆都有变异，无论是花型还是香味，都与他见过的牡丹有所不同。
一盆两盆有变异，这不太难理解，可是四十八盆都是变异的，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秦老虽然一生专注于兰花，但对于其他花卉也有了解，尽管算不上专家，但也可以算是行家了。
“秦老，这些牡丹真的都是我养的。”李青笑笑，表情平静。
“小李，那你的基地有多大？”
秦老毕竟也是老狐狸了，眼珠一转，一下就想到了另外一种策略。
按照园艺专家普遍赞同的观点，花卉的自然变异概率大概在百分之零点零一左右，也就是说，想要获得一盆变异牡丹，至少需要栽培一万盆牡丹，用这个方法，大概就可推算出李青的牡丹基地应该有多大了。
“秦老，我并没有牡丹培养基地，这些花都是我去市场上买回来培养的。”
李青实事求是的道。
什么？
秦老惊得一下跳了起来，刹那之后，脸上一沉，全是怒意。
秦老属于典型的学者，追求的是严谨，认真，实事求是，所以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夸夸其谈和胡编乱造，所以这才这般生气。
但他还是忍了，没有发火。
他尽量心平气和的问道：“小李，之前你好像说，你答应了张秉承你一定参加第十三届亚太兰花博览会，并且一定能保证能获得兰花金奖，小李，那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兰花？”
“这个......不能。”
犹豫了一下，李青还是斩钉截铁的道，他的兰花还在仙界呢，如何能让对方看到。
不过，看了看对方有些发青的脸色，他只得解释道：“秦老，这株兰花还在用培养之中，所以暂时......”
但这个解释已经多余了，秦老的脸色已经更加铁青。
之前的秦老其实也并非是平易近人或者是和蔼可亲的类型，坐的位置高了，或者经历的东西多了，不知不觉的，他的身上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叫人望而生畏的威严。不过总的说来，他的神色还算平和。
可是这一刻，他脸色一沉，身上顿时散发出了一种冷冽的气息，站在附近的几个服务生和保安一下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了。
“李青，你不要再胡闹了好不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跟我说！”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秦老的怒自然没那么可怕，不过却也叫身边的陈象爻都不由自主的心头一紧。
“秦老，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叫李青好好跟你解释。”陈象爻连忙笑着圆场。
陈象爻劝了秦老，这才连忙看向李青。
但她并不打算批评李青，相反，她的出发点反而是安慰，因为任谁被秦老这么一喝，都会吓得不轻，连她都被吓了一跳呢。
可是她看了李青一眼，却一下愣住了，那家伙依然平平静静，不惊惧，不紧张，表情跟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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