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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鹤听见祁晏这话是意外了一下的，毕竟按照她对祁晏的了解，他应该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冲着地中海道：“反正我不撤节目。”才对。
更何况，姜鹤能隐隐的察觉到祁晏好像对沈哲没什么好感，姜鹤还以为他会直接说让沈哲出局，没想到居然真的同意地中海的话，让二者挑其一。
不过祁晏倒是会躲避，一句话看似尊重她的意见，却是把她推出来当出头鸟。
姜鹤呼了口气，眸光扫过办公室里几人的脸色，佯装思考了下，才道：“主任，我觉得我们三个都练自己的节目这么多天了，现在确实不太好改，至于观感，我想着只要把节目顺序拉的开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影响吧。”
姜鹤，一个长期蝉联年级第一的女人，地中海的命根子。
在刚刚祁晏说让她选时，地中海就一脸期待和鼓励，活像爷爷辈的人看着孙子走出第一步的激动似的。
在姜鹤话音刚落时，地中海的呼吸凝滞了下，随即，他好像微微直了下身子，先是“嗨”了声缓解尴尬，才道：“你看这事，弄了半天还是...行吧行吧，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见，那我们三个回去再研究研究节目顺序的事...对了，姜鹤最近学习状态怎么样啊？”
说到一半，地中海又好似姜鹤没有拒绝他的命令似的，又毫无嫌隙的问起了姜鹤的成绩。
姜鹤吞咽了下，眸光朝王潇看去，王潇在地中海看不到的地方冲他翻了个白眼，直接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不理会这边的事情了。
祁晏见状，慢悠悠的出了办公室，刚在办公室墙边站着，准备等姜鹤出来。
谁知，开门的声音再度响起，出来的却是沈哲。
祁晏偏过的头又缓缓转回来，想要装作没看见。
但是沈哲却走到祁晏身边，嘴角扯起笑：“祁晏，她就是那个红太狼？”
祁晏啧了声，眉眼间皆是不耐，皱眉看过去，眸中含着冰霜：“关你屁事。”
沈哲的神情不似刚刚面对着姜鹤时的人畜无害，像是揭开了伪装的羊皮，露出了狼的真容。
沈哲嘴角含着抹意味不明的笑，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祁晏哥这琵琶是真的不弹了吗？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跟你一块合奏一下。”
祁晏啧了声，凌厉的目光扫过去：“沈哲，我最后再说一次，那场比赛不是我要去的，更何况技不如人，你怨不了我。”
沈哲脸上的笑僵了下，顿了顿，眸光似有似无的往办公室里飘去，意有所指道：“希望你以后被人抢了最珍贵的东西时，也能言之凿凿的说出这句‘技不如人，怨不了我。’”
看着沈哲远去的背影，祁晏嘴角抽了下，猛地反应过来：妈的，他果然在姜鹤面前装绿茶！
祁晏突然反应过来，胸口升起一股郁气来。
没一会儿，姜鹤也出来了。
姜鹤出门看见祁晏站在外面时，愣了一瞬，随即问：“怎么没回去？”
祁晏收起了刚才的针锋相对，腔调松懒：“等你。”
姜鹤：“......”
两人往教室走，姜鹤状若无意般开口：“你以前跟沈哲有矛盾吗？我感觉你们互相都看对方不顺眼。”
祁晏冷哼一声：“有啊。”
“嗯？”
祁晏淡声说：“我俩一起在秦姨那学的琵琶，有一年好像是去省里比赛吧，他问我去不去，我对这个没兴趣，纯粹是我妈的兴趣我才学的，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去比赛。”
祁晏毫不避讳，知无不言。
姜鹤听到这，心下大概有了猜测，进了班级门，姜鹤问：“但是你还是去了？”
祁晏在座位上坐下，啧了声：“我妈不知道在哪听到的参加过省里的比赛，初中就能去市实验上学，强硬的给我报了名，买了机票，把我连人带行李扔上飞机，美曰其名让我去镀层省赛的金。”
祁晏语气淡了很多，仿佛陷入到某种久远的回忆中：“我们都想着去比一比就行，根本没想着能拿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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