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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除了梅雪寒以外,大家都以为柳鸿已死去生机散尽神如灯灭,可是柳鸿确是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清醒从记事起和爷爷一起生活在半隔于世的草木村里,到爷爷临死时双眼充满恳求的望着自己,到村里人的遗弃、嘲讽,再到自己拜入师门的往事,一幕一幕的在柳鸿眼中回放。柳鸿被抚合的双眼猛地睁开,充满前所未有的不甘与怨愤望着天空,拼命的挣扎起来。在睁开双目的那一刹那。柳鸿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浩瀚、博大、包容的气息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挣扎从厚实地大地里注入了自己的身体中,已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如山涧的泉溪那样涓涓细流,而是像江河决堤一样倾洪而下。
那气息将柳鸿包裹其间,像是要拼命的安慰愈合柳鸿对天、对地的怨恨一样,如母亲对子女无私的呵护一样,小心地治愈他的伤口,柳鸿冲动而起的怨恨,也渐渐地开始平息了起来,就像是在外流浪多年的游子回到了久违的故乡,又如同受尽欺负躺在母亲温暖的怀里享受母亲的安抚一样。那气息在柳鸿的脾脏那里灌入,化成精粹的土气流出,灌入肺里,化成精粹的金气灌入肾中,又变成水气流入肝脏里,最后化成木气走进被洞穿的心脏里再化成火气回到脾脏。就这样在柳鸿体内周而复始的循环往复,而柳鸿遭受重创的胸口处,也以肉眼可见的动作蠕动了起来。如果这时将柳鸿身上穿着的那件法器长袍给脱下来的话,就能清晰的看见黄、白、黑、青、赤五道光芒在柳鸿身体内交相辉映。
其实柳鸿身上这件法器最主要的目的,梅雪寒并没有对柳鸿言明,那就是藏匿柳鸿功法上的气息,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否则落红和柳鸿在一起那么多天,不可能一点都没发现柳鸿功法运行时的怪异之处。要不然梅雪寒还能如此悠哉的跟鬼幽对拼,他可不相信自己师父甚至耗费了心血炼出的法器会被一个天仙下品的人给一击而毁保不住柳鸿的性命。其实,柳鸿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心脏被刺穿,但这件法器却能保证柳鸿精血不泄,灵眛不散;主要是鬼幽留下的那一道残余的法力导致柳鸿体内的气息紊乱不定,故而自主藏匿了柳鸿的气息,所以落红会认为柳鸿生机断绝。这件法器为了护住柳鸿的身体,自然要除去那股“异类”的法力,所以柳鸿才会无法动弹,金仙炼制出的法器威力又岂是他一个连内丹都没结成的修士能抵住的。所以柳鸿是因为心理作用才会认为自己要死掉了,才会这么的怨愤和不甘。
可惜啊!事物在发展过程中,前途是光明的,过程确实曲折的。在鬼幽说完“西方白虎,杀伐天下;三星齐聚,血光九州”天空由乌云盖野莫名的变赤红了起来,海升等人见情形不对,出手制住了已经有些乏力的落红,远远地离开两人交手的地点。
一股浓烈的杀戮之气充斥于这片天地之间,所有的动物都开始变得不安分了起来,有点天性凶残暴戾的已经开始相互厮杀了起来。地上的草木也为之凋零,顿时变得向深秋之时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肃杀、哀伤的意味。
从遥远的西方天空中,三道星光斜射了下来,交织辉映在一起,在鬼幽身前的蝙吻的引导下,在天空中勾勒出了一只毛色光银,双目赤红,身上黑白条纹纵横的巨兽——白虎。在所有人都注意着天空的白虎的时候,没人发现柳鸿的双目已经开始微微地开始泛红发红起来,一圈一圈的星光如水波一样在柳鸿的身上波动着。
梅雪寒见天空中的白虎即将成形,心知不妙,鬼幽不敢用自己身体做媒介而是用本命法宝隔空引导完成的法术的威力固然不比用自己的身体或法宝为媒介汇聚星光成形的法术,但是并不代表自己就能抗下,更何况这只白虎是用七杀、破军、贪狼这三星的星力汇聚的白虎。当下也把心一横,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在双手不停的变幻下,渐渐消失,而一股和安抚柳鸿的气息同源的气息,那股浩瀚、博大、包容的气息以千万倍灌入柳鸿身体是的浓烈,从地上咆哮而起进入梅雪寒身体内,现在梅雪寒已经顾不上照看柳鸿了,只能暗自后悔自己想借助和天仙的交手来打破瓶颈时的那股冲动了,只好希望落红等人现在能照顾好柳鸿了,神识一扫,见海升几人站在远处帮手,方才缓了一口气。随后收起心神,全身心的投入法术的施展中,顿时梅雪寒的身上也渐渐泛起了黄、白、黑、青、赤五色光芒,瞬间大放交错辉映,在梅雪寒身上的青光浓烈程度不断超过其他四道光芒逐渐将它们掩盖了下去,随着梅雪寒的施法青光大涨,凋零的草木,在青光的照耀下再次焕发出澎湃的生机,树木重新抽出了新芽,花草长出了嫩叶,天地间霎那变成了两片,一边春意盎然,一边秋风萧瑟。梅雪寒的身上照耀的青光逐渐化成一条草青色的身体、一身浓烈的祥和充满了生机的巨龙——青龙。
梅雪寒以身体为媒介接地气所化成的青龙在天上一个翻身盘旋带着刚才自己施法后,天空中残余的雷霆,夹杂着幽幽的地火,张开巨口大声咆哮着向飞身而起的鬼幽扑去。鬼幽远远地飞到白虎身后蝠吻一指右手手指一捏翻起法印,那浑身上下萧瑟杀戮之气弥漫的白虎也对着迎面咆哮而来的青龙扑跃了上去,和青龙在天空中厮杀了起来,虽然梅雪寒所化成的青龙论档次远低于鬼幽凝聚星光而成的白虎,但是胜在够灵动,勉强应付的过来。两者在天上翻滚缠绕、爪撕、嘴咬、尾抽,一时间打的不可开交。俗云“云从龙、风从虎”虽然两者都是山寨货,但相随的山寨异象却并没有减少,一时间天地间乌云翻滚、狂风骤起、大雨倾盆而下,响雷炸霆不绝于耳。
只是有些遗憾,这里有些荒凉,除了在远方目瞪口呆地海升等人,这一场龙虎相争就少有人观赏的到了。离涯被余波带来的风给吹上了一下,回过神,碰了一下身边的海升,示意现在趁机逃走。海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指着远处的青龙说道:“你认为,那姓梅的会没有在我们身上动过手脚吗?别的不说,我们可是在他的身上动过,你认为以后他就早不到我们了吗?”
“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的徒弟死了,难保他不会迁怒我们那,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天青闻言慌了神。
海升抬起头,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那两人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现在也只能等下去。”
离涯不满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不成?”
海升哼道:“坐以待毙?!当然不是,看他们的样子那个姓梅的要若上不少,等他们斗得差不多时,我还有一张‘咒符’给那鬼样的致命一击,想必那时他们一定会斗得两败俱伤,到时还不是任我等宰割!我倒是要看看谁为鱼肉!谁为刀俎!”
海升眼里弱上一些的梅雪寒,岂止是弱上不少,而是弱上了许多,梅雪寒现在已是开始气喘了起来,周身的法力运转已是渐感不顺时有停滞之处,额头也渐渐由细微的汗水流出变成大汗淋漓,不少地方的血管已经迸裂渗出鲜血。梅雪寒此时在心中暗叹了起来,地仙和天仙之间的差距之大,自己和那人的修为不过一线之差,原本以为可以仗着自己高人一等的法术神通,可以将这差距给扳回,就算是不能打赢,起码也能不分上下,不过找现在看来自己不出意外是稳输定了,难怪天仙才能被认可拥有道号,自己要是和那人修为一样,凭借自己的法术神通一时三刻就能干掉他,还能容他嚣张如此,不过眼下只有逃命了一途了。
梅雪寒刚动起逃跑的心思,在远方的海升等人立刻发觉场上的气氛微妙变化了起来,海升等人立刻着起急来,他们虽然不知道梅雪寒有没有逃生的手段,但是首先他们自己就没有从天仙眼皮下求生离去的逆天手段,更何况还是一个疯子天仙。也许海升认为时机差不多了,总之海升对鬼幽催动了“咒符”鬼幽从左手的戒指中拿出一张黄色符纸上面用血红的颜料画满了晦涩难明的符号如同鬼画符一样。鬼幽将符咒合十在掌中嘴巴微微张开轻轻念叨起来,那符咒随着海升的咒语的念道慢慢变成一道白烟从海升合十的掌中升起随风飘散了开来。
鬼幽正打的浑身舒畅的时候,突然眼皮上下打起瞌睡来,心神也是一阵恍惚,法力的运转凝滞了起来,当下大惊,急忙催动法力转动,方才将这股疲惫的感觉消磨掉。鬼幽明白自己遭人偷袭暗算,当下疑神疑鬼的搜查了一下,见海升那边有一股晦涩不明的法力波动,双眼一瞪一道神光射出瞬间将海升等人击成重伤,待确定海升等人目前是无法威胁到自己后才将心神放回继续对付梅雪寒,不过这次稳操胜券的鬼幽留了三分余力来预防将要逃跑的梅雪寒。就在这一瞬间过后,鬼幽运转法术时突然发现白虎正在不断的“消瘦”下去,当下大惊失色,急忙操纵星力,发现法术运转正常,当下全力运转起来操纵起星力来,可是白虎依旧在不断的变小,星力的流失也越来越快。而在自己的不远的地方,星力不断的汇聚了过去,一股暴戾的气息冲天而起散发开来。
海升挣扎的坐起身刚才鬼幽的那道目光主要针对海升,所以几人中修为最高的海升反而受伤最重,见符咒对鬼幽没什么效果大失所望,一口鲜血喷出,面有悔色继而见鬼幽的白虎不断减小,脸色方才转喜静下心默默调息起来,随即发现场上的气氛又发生了变化,停止了调息瞪大双眼仔细观察了起来。
梅雪寒自然也察觉了不对劲,和鬼幽心有默契的停了手,因为他也发现自己从大地上所汲取的地力也在不断减少削弱,两人在天空中远远站定向那戾气的源头看去。
天上交织的三星的星光,大部分都汇聚到了那戾气散发出来的源头,为此鬼幽和梅雪寒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收起法身,凝聚好法力手上捏起法诀以备不测。
虽然鬼幽和梅雪寒都停止了施术,可是天空中的星力依旧不减的照射了过去,地里的地气也同样不减的涌了上来,两者的速度还在不断的加快。一个淡淡的身影笼罩在五色光团之内,周围的星光如同水波一样的荡漾,众人的目光透过那个光团,看了过去,都不禁大惊失色了起来。
梅雪寒尤为震惊,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担忧起来,双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因为这时梅雪寒心里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不知为何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传说亦或是谣言,一个早已被世人遗忘的传说,一个被世人嗤笑地认为是谣言的传说。
柳鸿在地力的安抚下,不甘和怨忿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正当这时,鬼幽施展的法术引下七杀、破军、贪狼三星的星力,一道淡淡的星光将鬼幽的梅雪寒的附近给笼罩了起来,柳鸿身上正在运行的星辰淬体诀接触到这股星光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加快了运转、拼命的吸收起鬼幽施术时逸散的星力。似乎感觉到了柳鸿那不甘、怨恨的心情,柳鸿周围淡淡的星光也开始渐渐的活跃了起来,两者之间慢慢的产生了共鸣柳鸿的双目开始赤红了起来,心中的怨念渐渐衍生出杀意,心神沉迷于其中,难以自拔。柳鸿体内功力运转的速度也开始逐渐增加,转瞬之间就是平日修炼时的百倍。柳鸿的经脉开始不断肿胀,出现了一丝将要破裂的迹象。
柳鸿在经脉如同被人不断注入高压气的痛苦之中清醒了过来,拼命的控制着体内法力的流动,无奈身体内的功力已如脱缰的野马,决堤的洪流一样已不再是柳鸿能够控制的住的。柳鸿的七窍中已经开始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体表的经脉肿胀的如同那万年老树浮在地面上的巨大树根一样,像一条条虬龙爬满身体周围。正当柳鸿纤细的毛孔中也渐渐渗出丝丝血痕时,柳鸿身上所穿的法器长袍也自主的运作起来,顿时灌入柳鸿体内的地气暴增十余倍,瞬间将柳鸿体内不断运转的星力给压制了下去,开始修补起柳鸿受重创的经脉和重新破裂的伤口。正当柳鸿喘上一口气的时候,梅雪寒的法术施展了起来,立刻间灌入柳鸿体内的地气只剩下五成不到,被压制运转的功力趁机反扑了起来,两者势均力敌的在柳鸿体内争夺起来。
在天上争斗的梅雪寒和鬼幽,以及远处观看的海升等人不知道,此时柳鸿的体内也在进行一场争斗,一场更让人痛苦、更激烈的争斗。高速运转的星力,总是在柳鸿的经脉上留下一丝、两丝的裂纹,每当这时柳鸿反而觉得还好受上一些,虽然经脉上面传来了比在伤口上撒盐还难受上百倍的火辣辣的疼痛,但当地气将柳鸿的经脉上的裂纹好后,那种如同鼻孔里被强塞入乒乓球的感觉又百倍、千倍的强烈了起来,让柳鸿再次深深陷入那种痛不欲生的折磨中,可惜柳鸿全身在法衣的禁锢,保护下更是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眼皮也无法眨上一下,求死就更加困难了。
或许是出于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柳鸿在饱受**与精神上的两重折磨、摧残之下,自我意识开始渐渐的晕厥了过去。
正当柳鸿要深深的陷入昏迷的时候,身上的那件法衣向柳鸿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精神波动,那如同万针刺身的痛楚将柳鸿从昏迷中拉了回来,再次更加的清醒了过来,继续承受痛苦。
在这种无尽的折磨之下,柳鸿的精神意识逐渐的陷入了崩溃之中,慢慢的变得混乱,意识开始崩溃起来只剩下无尽的怨念、杀意,一道、一道呈现出淡淡的灰蒙色的气流从柳鸿血管中急速流动的血液里渗出,与那星光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