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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柳清茵开诚布公的询问过韦卓远之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真的没有再来过一次,韦卓远也似乎早就忘了柳清茵的存在。
也就只有莫慈,还在那里琢磨着柳清茵如果心有不甘,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在莫慈看来,如果柳清茵无论如何都想要嫁给韦卓远的话,在这个世界的礼教之下,她只要和韦卓远有了肌肤之亲,那以韦卓远的性格,必然不会视而不见。
不过,这又要分两种情况来说了,第一种,那就是在大多数人的眼皮子下,看到二人不清不白的接触,这么一来,韦卓远必定要娶柳清茵。
只是这么一出,柳清茵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虽然在感情这件事上,柳清茵的名声一直都不算好。
别看她有洛京第一才女的称号,表面上看过去,她周围全是些络绎不绝的夸赞。
实际上,柳清茵和其他皇子王爷之间不清不白的关系,让不少人在暗地里说了个遍。
就是如今,面上看上去柳清茵很受喜爱,但这洛京城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给家里适婚的儿郎耳提面命过,娶谁都不能娶柳清茵。
不过,在柳清茵自己看来,她的名声是好的,以她的性格,应当也不会选择这么一条路。
这第二种情况,便是在只有柳清茵和韦卓远的环境下,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最好韦卓远还是强迫的那一方。
那么,无论是出于愧疚,还是他正直的性格,都能让柳清茵得偿所愿。
只是……
如果柳清茵并非一定要嫁给韦卓远,反而还因为韦卓远的拒绝,从而因爱生恨,那么她一定会找机会让韦卓远失去他最想要的东西,和最喜欢的生活。
莫慈不能确定柳清茵会是哪一种情况,于是只能在各方面都做好准备,他先是给韦卓远喂了颗能解百毒的解毒丹。
当然,说是能解百毒,也并非真的吃了之后百毒不侵,只是能够解除大部分的毒而已。
若柳清茵能拿到一些奇毒,这百毒丹也只是个摆设罢了。
不止如此,莫慈还送了韦卓远一个随身佩戴的香囊,还仔细说过,要让韦卓远贴身佩戴,不可离身。
韦卓远拿到那香囊的时候,还笑莫慈小孩子心性,听完莫慈的话,也觉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不过,虽然心头不太在意,但是行动上却很认真的将香囊佩戴在身上。
另一边,莫慈还回了齐王府一趟,他琢磨着,柳清茵要是想使阴的,必然需要帮手,正好,他成了齐王之后,皇帝还特意送了他几个死士。
之前莫慈将这几个死士留在齐王府保护庄芯菡,现在莫慈有事,自然要让他们出手保护韦卓远。
甚至于,莫慈能猜到这几个死士看似是他的人,实际上听的还是皇帝的,他让死士出手,一来,是为了帮韦卓远。
韦卓远算是他的恩师,莫慈可不想看到他出事。
二来,死士出手必然会查到柳清茵身上,到时候柳清茵和其他皇子王爷之间秘密接触的事情,也会间接的被皇帝知道。
皇帝虽然对这些已经成年开始惦念他的皇位的儿子心生不满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儿子,能被一个女人玩儿得团团转。
届时,莫慈根本不用多做什么,自然会有人替他解决柳清茵这个难题。
不止如此,待目的达成,也没有人会觉得莫慈在其中做了什么,他将彻彻底底的在整个事件中隐下身形。
做完这些后,莫慈继续回到国子监,做自己这个天资聪颖的本分学子。
关于柳清茵的事情,也在她找过韦卓远后的第十天,有了结果。
那些事情,还是莫慈从死士那里得知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柳清茵竟然想毁了韦卓远的同时,还要嫁给韦卓远。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莫慈是疑惑的,要说柳清茵看上了韦卓远的什么?那必然是才学、样貌、品行以及家世。
韦卓远身为国子监的祭酒,自然也并非寻常人家的孩子,之所以能安然无忧的钻研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是因为他有底气。
而柳清茵想做的事情,便是毁了韦卓远的家世,让他变成平民百姓,然后自己再低嫁给他。
柳清茵也不想想,若是毁了韦卓远的家世,没有家世做底,那韦卓远必然会为一日三餐,柴米油盐而烦恼。
到那时,韦卓远身上又能留几分她喜欢的东西?
况且,以柳清茵招蜂引蝶的本事,到时候无权无势的韦卓远若真娶了她,岂不是... ...自讨苦吃吗?
总之,莫慈是看不明白柳清茵的操作的,也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不过,不管她怎么想,在她对韦卓远出手的时候,就已经被皇帝盯上了。
果然如莫慈所料,莫慈的死士保住了韦卓远,而皇帝,也破天荒的将柳清茵赐婚给了一个平头百姓。
其实,说是平头百姓,但谁不知道,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人?
柳清茵就算想做什么改变自己眼下的处境,也没有办法,她想向其他爱慕她的人求救,可惜,这世上皇帝大过天,皇帝的命令,没人敢忤逆。
何况,皇帝早就防着她了,她注定逃不开。
在得知柳清茵的处境后,莫慈便不再去在意她,他如今年岁还小,做什么都不方便,等他能自由些了,再好好询问一番柳清茵。
询问她来自于一个怎样的世界。
眼下,莫慈和终于不再担心柳清茵纠缠的韦卓远出门游湖去了,用韦卓远的话来说,就是带莫慈出门放松一下。
总是紧绷着学习,不是好事,要松弛有度。当然,如果韦卓远不让他回去写一篇游记的话,莫慈会更相信这句话。
两人踏上游船,没待多久,就遇上了刺史家的公子,此时游船还没有开动,韦卓远又不是那种奢侈无度的人,所以两人乘坐的游船,是按人头算的。
不像某些人,大笔一挥,直接包下一整个游船。
此时,那刺史家的公子还带着个比他小一些的孩子,两人交了银子便也上了游船,在看到莫慈和韦卓远时,还愣了一下。
“祭酒,学生不知祭酒也来游船,多有疏忽,望祭酒见谅。”
说罢,又看向莫慈,朝着莫慈作揖行礼,“齐王见谅。”
“无须多礼,今日游湖,图的便是自在。”
韦卓远说了这么一句,让那刺史家的公子松了一口气,干脆带着自家弟弟和两人道别去了船尾。
毕竟,和祭酒一起游湖什么的,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胆色。
至于莫慈,此时站在游船甲板上,目光看向湖面,和远处大大小小的游船,偶尔还有几声管弦之声传来。
似乎是见莫慈对那些管弦之声有兴趣,韦卓远坐在不远的地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箫,曲调也从他这边传了出来。
莫慈的注意力也转向了韦卓远,只见此时的韦卓远身穿湖蓝色长衫,就这么坐在那里,却自添芳华。
箫声悠扬,伴着这晃悠的游船,竟别有一番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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