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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珠宝店也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居然碰到了杨宇翔一家子。
李书慧杨宇翔母子,还有一对年轻情侣,从珠宝店的楼上下来,就看到大堂里正站在玻璃柜台前试戒指的凌阳和张韵瑶。
因为这二人外表都相当出色,尽管穿着简单又普通,依然掩盖不了本身的气场。所以杨宇翔几人一眼就发现了他们。
可以说,整个珠宝店的客人,大都在看这对璧人。
杨宇翔的表弟,李家栋指着张韵瑶对杨宇头发道:“那不是张家的小公主吗?”
李家栋的未婚妻谢恬恬也说:“是呢,还与那个男的卿卿我我的,想必那男的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吧,也不怎样嘛。”同样是世家女,在家世容貌都不对等的情况下,也只能比各自的才华,以及另一半的优秀程度。
李书慧看到张韵瑶就来气,觉得这人真是上不得台面,自己儿子如此优秀,她居然还瞧不上眼,真枉她对她的重视。
至于凌阳,李书慧压根就没有放进眼里,觉得这世上,怕是找不出能比儿子还要优秀的人来。
一行四人下了楼,李书慧看了两个人正甜蜜地说着什么,只觉刺眼,就忍不住上前:“这不是韵瑶吗?”
正与凌阳挑选戒指还是手镯的张韵瑶回头,就看到了李书慧,不由笑道:“李阿姨,您怎么在这?您也是来买首饰的么?”很快,她就瞧到了缓缓走过来的杨宇翔,又招呼道:“杨宇翔,你也在呀。”面对杨宇翔母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先前杨宇翔还曾追过自己来着,却让她拒绝了。
“嗯,来买首饰?”杨宇翔心头说不出的苦涩,张韵瑶那越发美丽如芙蓉花的面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但这笑容却不是呈给自己的。
“表弟他们准备买结婚戒指,抓我做壮丁。你们也买首饰么?”
他看向凌阳,后者神色冷淡,即不招呼自己,也未曾露出任何不快,仿佛先前与他有过的龌龊从未发生过似的。
但杨宇翔却不敢再小看此人,破天慌地冲凌阳颔首致意:“可有选好?”
凌阳没有回答,只是视他为空气。
张韵瑶见气氛有些沉闷,赶紧说:“还没呢,我想选个白金的戒指,小巧些的,镶钻的,他非要说钻石华而不实,非要选金的,金的多俗气呀。”
杨宇翔轻轻一笑:“钻石代表永恒,是恋爱必备之物,金饰却能增值,不易贬值。”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这样的年纪,戴金饰实在是俗气,怕压不住。”
李书慧在一旁插话道:“怕是钻石贵,买不起,这才选金饰吧?”
谢恬恬也插话道:“这年头,但凡有些身份的,谁还选金饰呀?多俗气。”她故意亮出手上鸽子蛋大的红宝石戒指,“现在这年头,都流行配戴宝石,要不就是钻石,这才是代表永恒。韵瑶,你也是大家子出来的,还佩戴黄金,不怕让人笑话?”
李书慧的话已让张韵瑶不爽了,只是对方是长辈,不好发作,但谢恬恬张韵瑶可就不客气了,反唇相讥道:“不管是金饰还是钻饰,都是凌阳自己挣的钱,又没有啃过老,只要是自己花钱买的,一样代表心意。”
这是在指责谢恬恬手上的宝石戒指,也只是啃老所得。谢谢并不以为意,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妩媚一笑:“啃老固然不好听,可也有人啃嘛,有些人呀,想啃都啃不到。”
张韵瑶立马还击道:“不好意思的很,我和凌阳面皮都薄,都是成年人了,自尊心又比较强,就更不好意思再让长辈掏钱了。”
谢恬恬还要说话,杨宇翔赶紧说:“凭凌家的财力,不说一个钻石戒指,就是买下整间宝石店也绰绰有余。只是我知道,你向来不喜张扬煊赫,又素来喜欢自力更生。倒是让我们汗颜。”他自嘲一笑,“我上班也有一年多了,到现在都还在啃老,与你们比起来,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凌阳微微眯起眼,这才正眼打量杨宇翔。
张韵瑶见他不似谢恬恬唇枪夹棒,就放软了语气道:“你还啃老,哈哈,打死我都不信。我听表姐说,你今年炒股可赚了不少钱呢。”
“赚是赚了点,只是前期可亏得凶了,到现在也只是勉强回本。”
“宇翔,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见儿子似乎还在讨好对方,李书慧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只是到底是长辈,张家又不是普通人家,倒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只是临走前,又还以长辈的语气对张韵瑶说:“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还在外头闲逛,怕是影响不好。你妈向来把你管得严,可别让你妈失望哦。”
话里话外都在指责张韵瑶不检点。
张韵瑶心里一堵,正要开口,凌阳却开口了说:“这位女士多虑了。我和韵瑶出来,可是经过韵瑶她妈妈许可的。我一个大男人被误会倒是无所谓,可韵瑶是女孩子,女孩子最重名声的。所以,还请这位女士在开口之前,嘴上积积德。”李书慧双唇薄淡而长,又带着下撇的弧度,显然是刻薄之人。她脑后还带着黑灰之色,证明生平没做半件好事,阴损的事儿倒是没少做,这张嘴怕是败坏过不少人的名声,死后必定下拔舌地狱,下辈子做个哑巴。
凌阳语气轻淡,但说话的语气,抑扬顿挫到让人恨得牙痒痒。
李书慧勃然大怒:“你这是在教训我?”
凌阳眉宇一派冷漠:“我哪敢教训你,只是实话实说。若是女士觉得我冒犯了你,那我向你道歉。”明说道歉,但脸上却半分歉意都没有。
李书慧尽管生气,但大庭广众之下,却还做不到与一个小年轻吵嘴,这口气,只得生生忍下了。
杨宇翔暗中叹气,母亲这脾气,年纪越大越发变本加厉,这回让凌阳这么一顶,怕是要气上一阵子了。加上母亲性格自我,又向来睚眦必报,真怕她做出过份的事,于是赶紧说:“妈,凌阳说得没错,他与韵瑶只是在交往,又是经过龙伯母的同意,你就算是替韵瑶着想,但你刚才的话确实容易让人产生误会,难怪凌阳会生气了。”高家一大家子殒落,李华店铺的奇怪事儿,武同坤的残废,都让杨宇翔深深认定,这凌阳必是不简单的人物,所以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若是母亲把凌阳得罪了,也步上武同坤等人的后尘,那才是追悔莫及。
在没摸清对手实力之前,杨宇翔是不会轻易与人撕破脸的。
显然,李书慧没能明白儿子的良苦用心,反而还因儿子“胳膊往外拐”而更加气愤,又把儿子破口大骂一通。
“你这混蛋小子,我真是白生养了你,明明就是他们欺负我,你不帮我,居然还帮着外人一起来教训我。你以为你这么做,人家就会多瞧你一眼?省省吧,我可警告你,就算你还想要人家,但这种被人玩过的破鞋,我杨家是绝对不会要的。”
张韵瑶俏脸含霜:“李阿姨,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李书慧冷笑一声:“我的措辞怎么了?我还有更……汪,汪汪汪,汪汪汪……”李书慧惊恐至极地捂着自己的喉咙,不敢置信,她刚才明明想骂张韵瑶的,怎么会变成狗叫。
在周围人的嗤笑声中,凌阳揽着张韵瑶的肩膀:“原来是条疯狗,逢人就咬,难怪。”
张韵瑶震惊地看着凌阳,“可是……”
凌阳看着她:“只是一条疯狗罢了,难不成,你还与一条疯狗计较不成?走啦,别为了疯狗影响咱们的大好心情。”
“汪汪汪……汪汪汪……”李书慧气得全身发颤,只是说出来的话,又变成了狗叫,甚至双手还变成了狗刨式,整个人活脱脱一条张着前爪立起身的狗,周围的哄笑声让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只是她张着嘴巴,看凌阳的目光也带着惊恐。
这太邪门了。
李家栋和谢恬恬赶紧扶着她:“姑姑,你怎么了?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是不是喉咙不舒服?”
杨宇翔震惊地看着凌阳,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沉声道:“我妈是有不对,但你对她施展邪术,就是你的不对了。”
“邪术?”凌阳慢吞吞地道,“原来你妈变成疯狗,是我施展邪术的缘故,哈哈哈,那你可就别惹我呀。万一惹怒了我,又对你施展邪术,你可就完了。”
杨宇翔深吸口气,忍着心头的惊惧,沉声道:“刚才我妈多有得罪,改日我再亲自登门道歉,我先送我妈去医院,就不打扰了。”
这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不容小觑。
凌阳喊住他:“你妈确实还欠韵瑶一个道歉,记着,我会等着你的亲自登门道歉的。”
杨宇翔背影僵了僵,转过身来,紧紧抿着唇:“放心,我绝不食言。”
等他们拥着李书慧快要走出门口时,杨宇翔耳边忽然传来凌阳冷淡的声音:“回去拿她的大便洗她的嘴巴便可自动恢复,让她记住这回的教训,再敢言出污秽,就烂了她的舌头。”
杨于翔倏地转头,看向凌阳。
而凌阳早已背对着自己,拿着款戒指与柜台小姐说着什么。
“宇翔,愣着干什么呀?赶紧走呀,送姑姑去医院呀。”李家栋催促他。
杨宇翔又左右瞧了瞧,上前扶着自己的母亲,问表弟:“刚才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没有呀。”也就是周围人的笑声,和李书慧气极想骂却全是狗叫的声音。
杨宇翔倒吸口气,又转头看了凌阳一眼。带着震惊和惧意,上了车。
……
最终,凌阳还是让了步,让张韵瑶买了款小巧的镶钻石的戒指,戒指并不大,铂金的质材,小小的只有米粒大小的钻石,也不贵,三千多元就搞定。
出了珠宝店后,上了张韵瑶的车子,她这才边启动车子边问他:“刚才又是你搞的鬼?”
“嗯。”
“你太冲动了,李书慧在圈子里名声并不好的,今儿往死里得罪了她,以后不知还会说多少难听话。”
凌阳笑了笑说:“依她目前的身份地位,自然可以所向无敌。只是她忘了我的真实身份。”
“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术士。”凌阳说,“我是一名术士,术士最厉害的就是杀人不见血,毁尸不留痕,整人不犯法。我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她身败名裂,生死不能。”
认识凌阳到现在,他确实够厉害,整人完全就在弹指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
凌阳笑了笑,却没有说出来。
他怎么好意思对她说,他已经融合了心念法随,这就是身为地巫九品术士的厉害之处,看对方不顺眼,心念一想,术法相随,还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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