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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内,被关押的两人只有一个过道的间隔,祝融司柠抓着牢房的门,表情复杂,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坐牢,没想到孟流朔会这么蠢,也不知道君上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让他这么死心塌地。
见孟流朔神情自若地靠着墙闭目养神,祝融司柠恨铁不成钢,放言讥讽道,“孟流朔,你现在就是找死,君上也救不了你了,我就不信你有翻天的本事能洗清反贼的罪名。”
孟流朔别过脸,揣着手继续睡觉,丝毫没有理会一旁怒火无处发泄的祝融司柠。
“说实话,我算计过无数人,唯独搞不定你,君上到底给了你什么,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孟流朔依旧一言不发,祝融司柠接着磨嘴皮子,试图找到一个能让孟流朔动容的突破口,“告诉你个秘密吧,我可少有愿意开口和别人说这些。”
孟流朔无动于衷,一副睡死的模样,祝融司柠没有停下,靠在门边,眼神幽深黯淡,“当年颛顼常烈带兵攻打帝江部落时,南荣皇族本可以出兵阻止帝江部落被屠杀的厄运,但皇族最后却选择了袖手旁观,任由两大部落互相厮杀,坐收渔翁之利。”
孟流朔的眼皮微颤了一下,但依旧紧闭着双眼。
“那时先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太子殿下也就是现在的君上已经完全掌控了南藩的大权,朝堂上的决策也几乎都是太子说了算,所以你知道帝江部落遭遇残杀的罪魁祸首是谁了吧。”
孟流朔一下睁开了眼,面露惊讶之色。
祝融司柠的语气平静缓和,道出了深埋的真相,“也就是说你连同诸多帝江部落的人都可以不被颛顼常烈俘虏,也不必遭受地狱般的折磨,却因为君上的冷眼旁观而跌入深渊。君上为了巩固皇权,借机削弱颛顼常烈的实力,置整个帝江部落的存亡于不顾。”
孟流朔故作冷静,面不改色道,“皇权为尊,历来如此,这就是命。”
“我可不相信你是信命的人。”
“这倒也是。”孟流朔显然动摇了,“放在以前,我或许真的会因此憎恨君上,但祝融领主晚了一步,今时不同往日,君上于我而言不止是一国之君。”
“不是君还能是什么?”
是与我相守的人,孟流朔只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重活一世,他倾尽所有才换来与君上的长相守,又怎么可能轻易舍弃。
君上一向看重权利,这些孟流朔一直都知道,可知道一切的孟流朔还是无法自拔地交出了自己的真心,只因君上从未轻视过他。他真的被君上放在了心尖上,只有君上会这么对他,不管他是孟流朔还是颛顼零霜,只要是他,君上就不会放弃。
祝融司柠紧抓住牢门,弄出了不小的声响,“孟流朔,你该清醒清醒了!”
“祝融领主,我很清醒,倒是你如此记恨皇族,恐怕也是因为放不下过往吧。”
“你在胡扯些什么。”
孟流朔撇了撇嘴,“别不承认了,我打探了不少关于你的消息才将你定为接近的目标,不然你连和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好你个孟流朔,从一开始你就算计上我了,你接近我就是为了留在君上身边?”
“当然,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就只有君上一人,你不甘皇族一手遮天,无非是因为你心爱的小妾死在了内乱中,而你把一切罪责全部推到皇族身上,无端的仇恨只会蒙蔽你的双眼。”
“她不是妾!她是我心爱之人!”祝融司柠怒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南荣皇族为了经久不衰的皇权做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当年的内乱也有皇族的参与,他们不过是想为彻底压制颛顼部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孟流朔无意间听君上提起过,当年的内乱一直是君上心头的痛,那时他还没有继位,身为太子的他权力大大受限,很多事情只能任由其他皇族肆意妄为,他根本无力阻止。
“南荣皇族在南藩实力强大,连君上也要忍让三分,颛顼部落树大招风,势必会被南荣皇族打压。被连累的氏族的确无辜,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需要阻止内乱的发生,而不是再度挑起事端,祝融领主也要试着放下。”
“放下?要我如何放下!你知不知道她死时已有身孕,还有不到一个月我们的孩子就出世了。”祝融司柠说的心痛难忍,“南荣皇族可以毫无底线地维护皇权,我又何必对他们心慈手软,我绝不会放下,主导当年内乱的皇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想杀皇族谈何容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除非南藩亡国,否则你根本动不了他们。”
“亡国就亡国,我可不会在乎。”祝融司柠从开始谋划起,就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战争极其残酷,你与东越女帝狼狈为奸,袭击西平边境,又欲将战火引入南藩,与昔日挑起内乱的狼子野心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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