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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顼王府
册封典礼当日,正堂落座的是各大氏族长老,部落册封领主按理来说应在皇宫中举行,各大部落都会见证这一时刻,但碍于颛顼零霜仍是罪臣的身份,所以只在颛顼部落内部举行,于部落而言也是一桩大事。
各大长老已悉数来齐,眼看时辰就快到了,却迟迟不见该出现的人出现。
廖大捷实在坐不住了,起身朝门外张望,上前拉住游平善悄悄问道,“世子去了何处,为何还没有现身?”
游平善也是急得火烧眉毛,压低声音道,“世子不见了。”
“开什么玩笑!”廖大捷吼出声,又赶紧闭上了嘴,低声道,“昨天不还和世子商量过册封典礼上的相关事宜吗?怎么可能一个晚上人就没了。”
“我也在这儿发愁。”游平善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难保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会不会是二公子?我早看那狗崽子不顺眼了,万一真是他对世子下手,那就麻烦了。”
游平善摇了摇头,“大公子,二公子那边我都派人盯着,未见有什么动作,更何况今天各大长老都在,对世子下手就是自寻死路。”
“那世子能去哪儿啊?”廖大捷急得直跺脚。
“圣旨到!”一声高喊,两人面面相觑,心惊肉跳。
一行人踩着步子进入大堂,众人纷纷下跪。
“颛顼世子何在,前来接旨。”宁邹朝四下看去,硬是没见着世子的身影,他没法只能先合上即将宣读的圣旨,见不着正主,他也不敢冒然泄露圣旨的内容,“两位将军,零霜世子呢?”
“回宁公公,世子……世子不见了。”廖大捷不敢欺瞒,欺君乃是死罪,但找不到世子他一样脱不了干系。
此言一出,众人皆大惊。
“不见了?”宁邹脸色难看,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廖将军,兹事体大,老奴会如实禀报君上,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向君上交代吧。”
“臣定会竭力找寻世子的下落,还望宁公公能够在君上面前为我等多说说好话。”
“老奴自有分寸,廖将军最好快些找出世子的下落,世子丢了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多谢宁公公。”
宁邹带着随行人员疾步离开。
“马上扩大搜索范围,势必要找出世子。”廖大捷一脸严肃地吩咐道,心中却忧心不已,究竟是何人带走了世子?
现场一度混乱,大长老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地离开了王府,颛顼子泓一副看戏的模样。
颛顼栗忽地想起来了什么,那日颛顼零霜说他自己不会成为领主,原来是这层意思,既然世子早有准备,又在册封典礼上失踪,恐怕已经找不回来了,一个去意已决的人如何能留得住。
残阳落尽,夜幕降临,天际归于黑暗,所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便是如此。
约定的时辰到了,孟流朔头披黑色长巾,遮住了大半张脸,从马厩里走出,他今天在祝融王府的马厩里喂了一天的马,好在没人发现,不过但凡是个正常人也猜不出他的下落。
“该出发了,孟丞相。”祝融司柠也是一身黑衣,凌于壮马之上,轻挑了下眉。
孟流朔翻身上马,黑下了脸色,“你是故意的吧?”
祝融司柠忍不住笑出声,这身马夫的装扮还真不适合孟流朔,掩不住他的一身傲气。
“当然不是,行了,出发吧,我亲自送你。”
“驾!”孟流朔疾驰而去,祝融司柠紧跟其后。
出祝融王府,向西而行,取道北侧,从暗道出城,一路上没有任何阻拦,孟流朔不禁感慨,祝融司柠人品不行,但做事的效率却不得不让人佩服。
“吁。”祝融司柠叫停了马匹,指向远处,“从这里一路北下,不到二里路便有游船,那里有人接应你,所有的一切我都打点好了,出了南境,经四转岭,一入北瞻就彻底没人能找到你了。”
“多谢。”孟流朔由衷道。
祝融司柠不禁冷笑,“道谢可真不像你的风格。”
孟流朔懒得理会,正准备动身,又被祝融司柠叫住,“喂,你真不打算看一眼君上再走?我知道你其实根本放不下君上。”
“不了。”孟流朔没有回头。
“君上吐血晕倒了。”祝融司柠故意朝着不远处的人影喊道。
孟流朔一下调转马头,表情复杂。
“君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但凡有寒风冷雨,冰霜白雪的日子,君上都不会露面,因为他根本扛不住寒气入体。”
“不可能,君上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孟流朔攥紧了缰绳,今晚必须离开。
“孟丞相,难道你就不好奇你死后这么多年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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