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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蝉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讲究的是一个善字。”
季萱儿三人自知不是慧蝉的对手。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门外等候的弟子不知为什么,一起朝一个方向跪去。
季萱儿道∶“莫非是…”佐佐一郎和展锋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只见一个紫色轻纱轿子被人抬着,里面坐着一个戴着冰面具的神秘人。正是易书宜。
易书宜从里面缓步走出来,一股气焰狠狠的压住了全场的所有人。季萱儿三人连忙跪礼迎接。曲默平见状,拽着陆卓的衣角,也一起附和了上去。
玄恩见易书宜都亲自来了,心知稍后必有一番恶战。而且这一战,将决定正道的生与死。
慧蝉道∶“听施主步伐均匀,想必就是顺天盟主,易书宜易施主吧? ”
易书宜笑道∶“晚辈有礼了。”随即看了季萱儿他们一眼,道∶“你们几个都起来吧。”接着向慧蝉道∶“刚刚是我的属下无礼,希望没有惊扰到前辈。”
慧蝉道∶“阿弥陀佛,易施主,老衲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只为了制止一场杀戮,而这个关键,都在易施主一人身上。”
易书宜道∶“哦?大师是否把书宜看的太过重要了呢? ”
慧蝉道∶“善哉,老衲所说的,也只是事实。易施主是武学奇才,世间罕有。但武功越高,你肩负的天下使命也就越大,不是吗? ”
易书宜平淡道∶“大师究竟想和书宜说什么? ”
慧蝉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相信易施主也一定听过。施主的墨林,已经让武林流了不知多少的血,现在的顺天盟,难道还有继续的重蹈覆辙吗? ”
易书宜道∶“大师的意思是,让书宜就此放手不成? ”
慧蝉道∶“是。这样才是苍生之福啊。况且,无论你生前多么风光,死后都是一堆白骨。万千的功业,又有什么用呢? ”
易书宜道∶“大师所说的。非常之有理。只不过,按照大师所说,早晚是白骨,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
慧蝉道∶“听施主的意思,施主仍然要一意孤行? ”
易书宜道∶“大师佛法精深,我不想和大师动手。”随即向季萱儿三人道∶¨叫人请少林的三位大师和武当掌门人去顺天盟,记住。好好招待,不可怠慢,知道吗? ”
季萱儿,佐佐一郎。展锋齐声道∶“属下领命!”
慧蝉阻止道∶“且慢!”
易书宜叹道∶“大师非要阻止不可吗?我先前派子林去少林,但他败在了大师的纯阳指下,连刀也被大师打断,对吧? ”
慧蝉道∶“阿弥陀佛,庞施主只是一时糊涂。我不想杀他。”
易书宜淡淡道∶“是吗? ”
易书宜又道∶“看来我要带走这些人,非要赢大师不可? ”易书宜长叹一声,看了一眼四周,道∶“触景伤情,怎么又是这里…”
慧蝉道∶“易施主。老衲还想最后问你一句,你当真要执着下去? ”
易书宜道∶“人是执着,我易书宜是神,所以我是执念…”
慧蝉将竹杖猛的插在了地上,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
慧蝉的身上,发出了层层佛光!
众武林人士纷纷起身,连忙退后。慧蝉道∶“我佛慈悲,渡不可渡之人,易施主若能回头是岸,于人于己,自是功德无量…”
易书宜道∶“萱儿,你们先退下。”三人领命。
曲默平和陆卓也退到一旁,曲默平暗道∶“听易书宜刚刚说的,似乎连庞子林都打不过这老和尚,想必这老和尚的武功早已经是登峰造极了。若是能借他的手,杀了易书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且看看再说!”
慧蝉周身散发着佛光。他由于年纪颇大,眼神已经有些不好使了,但他的听力却超乎常人,甚至可以感觉到所有人内力的声音。
易书宜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他的内力已经如同一个保护盾一样,紧紧包裹住了他!
没有人感觉的到,除了慧蝉。
“当”
慧蝉的佛光冲向了易书宜,这股力量,没有怒意,没有感觉,更加的没有速度。
什么是武功?
易书宜和庞子林说过。
所谓最高的武功,就是没有变化。因为没有变化,故能千变万化。
慧蝉的武功,就是一个超乎了武功二字的武功。
内力平移,宛若空间的变换,地面上的一砖一瓦,都是毫发无损的。这才是武于无形,融于天地,造化于世人。
易书宜自取得长生精魄之后,日夜研习长生精魄的天道秘密,虽然拾简很短,却已经有所小成,加上他自己本身的武功修为,驾驭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真气已经逼近。
易书宜单手如一把利剑一样,朝真气方向刺了过去。
无剑胜有剑。
易书宜的手,是一把利剑。
易书宜的手,是无情的剑!
两股尽力开始交锋,慧蝉嘴里依旧念着他的佛语。
周围的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没有受到波及,就好像此刻的武场平静的站着两个人,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在局中,不知局中人。
他们的打斗,就是如此!原本该波及到场上的内力,全部被二人转移到了对方的身上,易书宜此刻是和自己的余力在力拼!
易书宜笑道∶“大师不愿意伤及无辜,果然大慈大悲…”
慧蝉道∶“易施主也没有,不是吗?老衲深信,易施主心里还有一丝善念,我所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唤醒它!只有这样,这世间才会少一魔,多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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