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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给我找事。”刚接到妻儿不久的禅院甚尔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行了人我救了。”
挂掉电话之前，禅院甚尔的声音又传来。
“小鬼，别死了，不然我可应付不来你哥。”
总说自己是个人渣，但分明只是不会表达而已。严赫笑眯眯的，直接把这句话翻译成关心。
老哥说得没错，这世界还远远没有那么糟糕。
……哥。
自从被严奕从雪地里刨出来之后，严赫很久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那时一点点把他从雪里扒拉出来的的严奕也是一身的伤，分明是严家的大少爷，但还是落魄得连流浪汉都不如。
“严家早该没了，以后我们两个就是家人。”
“家人知道吗？就是要互相保护的人。”
严赫与严奕并不是亲兄弟，不过确实也有血缘关系。毕竟严家曾经也是个有着百人之数的大家族，历代拥有异能的人也是不少。据说上一任严家家主便是一名强大的异能者。
不过严赫并不认识他，因为他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分支。
在被发现拥有异能力的那一天，严赫还清楚的记得父母面上欣喜若狂的表情。那个时候他还小，并不能理解这种接近癫狂的情感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感觉不适。
很奇怪，爸爸妈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后来他明白了，那个表情是——贪婪。
所以在发现严赫的异能力既没有攻击力、也没有防御力，连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似乎只是一个花瓶之后，父母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争吵、咒骂......直到有一天，发了疯的父亲打了他。
而后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父母不再吵架，反倒恢复了和睦。但是严赫开始挨打。一开始只是偶尔被打伤，后来挨打就几乎变成了家常便饭。
很多次严赫以为自己会死去，他也确实差一点就死了。
那天晚上，大概是因为被打断了哪根骨头，严赫伤口发炎，发起了烧。然而发现了这件事的母亲不但没有带着他去医院，反倒开车把他送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已经记不得那是哪里了。
不过老哥说过，忘记就忘记吧，大脑为了保护我们会选择性的遗忘一些事情。但严赫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雪，他只穿着不太合身的睡衣，就这样被扔在雪地里。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直到被人从雪里拖了出来。
那时的老哥也很惊讶，也不知道是惊讶这鬼地方有个活人还是惊讶他还活着。
但很明显老哥身上也有伤，因为他满脸是血，而且似乎有些虚弱——背着他每走两步就会踉跄一下。
虽然他后来才知道那只是因为老哥平衡感不太好，背着个人更容易东倒西歪。
“千万别睡着。”老哥这么对他说，“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那我这一趟就白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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