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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平搀扶着爷爷回到了主厅。爷爷叫封广元,是封家现任的家主。说是家主,其实在封平看来,封家现在就只有自己和爷爷两个人而已,家主不过是名字响亮而已。但爷爷说封家之前疏散了的很多枝叶,虽然都在建国之后失去了联系,导致除了主家这一脉很多旁系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总会找到的。对于主家这一脉,爷爷不愿意说,但封平知道似乎是近年也就是父亲这一代出过大变故,才导致了人员凋零。而爷爷平时也只是强调封家是世家大族,是封姓的正统一脉,甚至可以上溯到姜姓。但这些对于封平来说都太过遥远也没有意义,毕竟到现在他想要知道自己父母的事爷爷都不愿意说。
封平一直都知道爷爷有很多的秘密,可能是封家的秘密,或者是爷爷自己的秘密。只是这一切对于封平来说都不需要在意,毕竟这是他的爷爷,从小养育他长大,也是这辈子自己最需要依靠和照顾的人了。现在看着爷爷这样的表情,在看到这个古老的木箱子之后,竟然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神气,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暮气沉重的老人。这让封平突然感到了后悔,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箱子弄回来,后悔对于这把明知道有问题的剑的执拗,只是现在似乎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爷爷,封平很是害怕,他很担心爷爷的身体,毕竟七八十岁的老人了,看刚才的情形情绪波动很大,这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肯定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只是在几声叹气之后,爷爷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也慢慢调整好了,虽然神色间有些无奈和不忿,但却不再有那种悲痛的感觉了。但在不长的几分钟里,爷爷已经看了封平无数次,弄得他十分的紧张,想张口问,又怕自己说错了话,来来回回好是纠结。
好在这时候封广元说话了:“平儿啊,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问题,也知道你觉得我有很多的秘密,只是现在有些事确实没有办法告诉你,说的话会害了你。你放心,不是因为爷爷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其实很早以前爷就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孩子看了,你将是封家的家主,知道的自然需要知道,也一定要承担自己的责任,爷爷也相信你会做到。只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等到成熟了爷爷都会告诉你的。”
封平看着爷爷心中倒是有些苦涩,不是因为对于秘密的向往,只是觉得这样一个老人,似乎到现在还一个人背负着很多东西,让他很是心疼。他走上去握着爷爷的手,坐在边上想离老人更近一些。
爷爷摸着孙子的头,满眼的慈祥,说道:“我们封家,是封姓正统。上传姜姓,自古传承了几千年了,虽然近年家道中落,但也是有根据的大家族,你要记得,以后出去无论面对谁,都不需要表现的低人一等。该尊敬的时候,尊敬自然要有,却永远都不需要卑躬。这是爷爷今天和你说的第一点。”
出去?封平很敏锐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重点,刚想要说话。又见爷爷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封家的枝叶散的很广,虽然传承中断了不少,但是你要相信爷爷,一旦联系上了,就是一家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或者可以帮助的你都可以说,不用担心别的什么。但你要确信是正统的封家人,大家族中总会有些小蛀虫,封家的正统是对于封家人的一种承认,类似于一个鉴定,只有正统的封家人,才可以完全的相信,也才可以尽力的帮助。”
老人看封平点头答应又接着说,“你虽然出去过不少次,也接触过不少人,但其实都是游乐的方式,没有利益冲突。今后如果出去,要记住,对除了封家正统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要全盘相信,任何情况下都要留有后手,不可与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他人,哪怕他和你相识数十年。你可能会觉得爷爷对于正统太过相信,对于他人太过小心,但你一定要相信爷爷。现在就跪下来,发誓,答应我。”
”封平今日在祖师爷面前起誓,今后绝对归于封家正统,绝对的相信封家正统。“封平看着爷爷认真的眼神,缓缓的跪在地上伸出手发出了誓言。虽然对于爷爷说的对于封家正统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有些不置可否,但就冲着希望爷爷开心,发个誓而已,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多考虑的。可说来也奇怪,在誓言说完之后,他竟然有种神清气爽百脉畅通的感觉,看着整个屋舍,有一种难言的舒畅感,之前回家时的别扭的感觉一扫而空。
不待他反应过来,爷爷从盒子中抽出了那把青铜剑。突然掌心一疼,只见爷爷拿着青铜剑在封平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一条血线瞬间流淌而下,顺着青铜剑的剑刃流向剑柄,接着顺着剑柄滴落在了地上。爷爷看到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些愣神,他看了看剑身,又看了看封平,神色突然狰狞了起来,竟然猛地抄起宝剑就像封平平砍而来。封平在看爷爷面色狰狞就觉得不对,又看剑身斩了过来便赶忙低头顺势滚开,还好从小习武反应还算灵敏,要不然就冲着这一剑估计小命就没了。爬起身,后退了几步站在旁边戒备的看着爷爷,大声吼道:”封广元你疯了!?会死人的!“
谁想到爷爷又是一个追身,一剑砍了过来。封平赶忙侧身,堪堪让过了剑身。青铜剑瞬间切过了他身旁的桌子,竟然没有什么声响,唰的一声就把桌子切成了两半,好像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
”爷爷!“封平大喊道,一边喊一边飞快退到了门边,如果爷爷在追上来,他会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只见这时老人举起青铜剑平指着封平问道:”你是谁,你把我孙子怎么了?“脸上满是戾气,神色中充满了狰狞,平时充满慈祥和智慧的双眼此时竟是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