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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什么东西,你不是个东西!”虽然清玄子的表现非常吓人,但在封平还在愣神之间疯子似乎想都没想就骂了回去,接的连贯而又不假思索,果然是个吵架不会输的主。
清玄子也被这回答给弄懵了,有些迷惑的看着二人,却好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只是那白眉下的双眼在手电筒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如同两团鬼火似的,时隐时现。等了好一会清玄子才站起身,拿起手电对着二人走来。
封平毕竟是个自小学武的人,看着清玄子走路的方式就知道对方随时可能动手,随即一手护住疯子向后退去,一边说道:“道长是怎么走出来的,不妨说说看。”
“分开不久我就感觉到那东西还在跟着我,别问我为什么感觉到的。之后我就完全跟着安全绳行走,结果就遇到了你们。”
“你顺着安全绳就直接来到了这里?”清玄子的话明显没有什么可信度,封平抽回了护住桩子的手从包里掏出了之前的登山镐,看来眼前的东西并不是所认识的清玄子。
“我说遇到了你们,并不是说到了这里。“清玄子又说道:“先说些什么证明你们两个是本人。”
“凭什么我们说啊,我还不相信你是本人呢。”封平还没有回答就见疯子嚷嚷到。
“我没办法证明我是我,你也没办法。我们本来就相识不久,没什么了解,如何证明?”封平到是很心平气和。
“我是没有办法证明,但是你可以。”
“我可以?”
“是的,伸出你的手指滴一滴血到这个罗盘上。”说着竟然递给了封平一个非常古老的罗盘。封平接过来一看,很像是电影里那种风水先生用的东西,上面除了东南西北太极八卦竟然还有一些天地玄黄、吉凶测算的指向,和花了几十块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地摊货似乎没什么差别。
“你凭什么让封平滴血啊?再说了都是你的东西,万一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借机控制了他怎么办。“疯子又喊道。
虽然封平觉得滴一滴血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这几天的遭遇让他也认识到疯子说的话非常有可能性,所以也有些迟疑。
”所以我要的是他滴血而不是你的,因为他的血可以证明很多。”清玄子好像很是鄙视的瞥了一眼疯子又转过来看着封平说道:“之所以要你的血是因为我知道你是谁,你当时说你叫封平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又是来自南昌。所以一路而来我都对你有所观察,不过最终还是通过桩子的话才确认是你。你是否从小天资聪慧,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是否自幼感知能力超群,夜深人静的时候甚至可以觉得自己可以听清很远之外的虫鸣蛙叫?是否总是会想入非非,小时候经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最重要的是,你爷爷叫封广元是不是?”
“你认识我爷爷?”
“你不怀疑我是别的东西了么?”清玄子抚着自己的白须有些慈爱的看着封平。“我和你爷爷是旧相识了,你6岁生日的时候爷爷是不是给过你一条系在脚上的红绳?上面还有一颗核桃?那其实是我送你的礼物。“
听到这封平确实相信了眼前的道士确实认识自己和爷爷,因为这些事这里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
“接下来该证明你了。先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然后滴血。”
“我确实自小学东西很快,但是我没有做什么怪梦。至于你说的听清虫鸣蛙叫,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觉。”说完就刺破了自己的手,滴了一滴血在罗盘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滴血就那么在罗盘上消失了,似乎被吸收了似的。接着,水平的罗盘上的两个指针竟然开始自己转动,绕了两圈之后都停在了停在了艮卦的方向。
清玄子看到结果似乎又是欣慰又是担忧,掐指又算了一卦,看他紧锁的双眉似乎结果也不是很好,思索了一番对封平说道:”长针测命,短针测运。艮卦即山相,属土位东北,测人即少男。意味着此生你多与山、土打交道,这对于你来说自然是吉兆。只是这短针就有些不如意了。“
封平躬身对清玄子鞠了一躬。说道。”道长但说无妨,我自然接受的了。“既然是与爷爷有旧,即是家中长辈,必要的尊重自然不能少。
”测运,艮卦意味着不宜出行,行人不归。“清玄子有些严肃。
”这还只是不如意?这明明是大凶嘛。“到是不待封平反应,疯子就在边上叫了起来。封平到是没有什么感觉,测命不一定信命,即使最近对于神怪什么的见识了不少,他还是固执的认为如果认为每个人生来就是固定的,那就太过无趣了一点。
”不要因为卦象有负担。“清玄子似乎也想要岔开话题,又说道:”言归正传在和你们分开之后我觉得那东西一直跟在我身边,就随着安全绳前进。然后,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你们,或者说和你们一样的东西!”说到这,清玄子本来平静的脸上竟然有些青筋跳动,似乎暗自平静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见到能人扰人心智到如此程度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有些不寒而栗。无论从样貌还是姿态都与你们俩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分别。”
“那你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这只能说是时也命也了。起初,贫道没有丝毫的察觉,我以为我们分开的计划依然没有效果,有些心灰意冷的,直到走着走着,突然发现那两个东西走路没有声音,也一直没有说话。贫道自幼和师傅行走人间,自然防范之心不弱,要是只有像你的那家伙不说话就算了,可是连疯子都全程闭口不言自然不正常。而当我看见那两个东西没有影子的时候,终于确定了那不是你们。”说到这里,清玄子也有些感叹,他这一回也算是死亡线上走了一圈了。“更可怕的是,当我发现他们的异常之后他们似乎也知道暴露了,竟然转身想我扑来,要不是年轻时的功并没有荒废,我想可能就见不到你们了。”
”可能他们也是恼羞成怒了吧,之后呢,那两个东西如何了?“封平一边安慰一边又问道。
”贫道自然也有些防身的物件,既然还能站在这里自然让他们不会好受。虽然没有让那些东西魂飞魄散,但想必短时间内也没法来危害我们了,但是我说的重点重点并不是在于此,贫道行走人世多年,见过的山精灵怪也算不少,加上听他人描绘的见闻,可以说对于这些东西也算了解。所谓“灵无肉身妖无术”,意思就是能够扰人心智的东西大多没有实体,而能伤人的妖怪则基本没有灵智。而这次我见到的东西,既有自己的意识又可以伤人,可以说是闻所未闻。看来这次探险真的不简单啊。”说到这里,封平才发现他身上的道袍似乎已经有不少地方都被撕裂,虽然没有血迹,但是看来清玄子轻描淡写的搏斗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惊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