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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带她进来,她看见他第一眼,立马瞪大眼惊讶地盯着自己的头,“你的头……假的?”
假的?
几个意思!胸可以隆,双眼皮可以割,下巴可以削,头可是造不了假啊!他知道,她的意思是问,他头上一半染成绿色一半染成黄色的头发是不是假发!
我呸!
这是今年最流行的颜色。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不能抨击我的审美!没有品味的人不配跟哥交流!
如果不是看在钱,咳咳,不是,看在路大少爷的面子上,他会给一个名不见经传、土不拉几、还时不时侮辱在时尚界有一哥地位的他的品味的女人做造型?
哎呀,太绕了,差点绕不清了。总之一点,他的晚礼服绝对不能配外套,因为丢不起这个人!
“你快劝劝这丫头脱掉那件土的掉渣的外套!”什么审美,懂不懂时尚?不要毁了他呕心沥血的作品。
路奇里挑眉,推开他挂在胳膊上的手,“s,你先出去吧。”s气哼哼地哼了一声,顶着一半绿一半黄的时尚发型出去了。
菩禾面红耳赤,尴尬地低下头,“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没有”他看着她,摇头,“为什么不按照他说的穿?”
她嘴角抽搐,憋得脸色发紫,良久憋出一句话“太露……”穿了跟没穿没两样啊!
“呵……”爽朗地一声轻笑。可是很遗憾他学不来朗月清风的谦谦公子,笑声中交杂着丝丝刺耳的阴戾,白白毁了一张如玉的俊脸。勾唇,目光幽暗,“小禾,你应该对你自己自信。你的身材很好!”
目光太过露骨,连旁人都无法忽视他眼中的邪气,菩禾心一抖,他什么意思?“这……话不能这么说”很多是原则问题,底线不能碰哇!“你身材也很好,但你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么?”反问。
“噗!”他大笑,笑意直达眼底,“说的倒也对……”很久没人跟他开这种玩笑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一个自认为很有个性的女大学生,玩儿了一周腻了,淡了联系,没想到一个月后被她找到酒店,一杯水泼在他脸上还嚣张地声称她要踹了他……呵呵,那丫头的下场?
他忘了。丢下海喂了鲨鱼,还是被绑到非洲做苦力,时间太久,得问问泷泽才知道。
“我让s给你换一套。”他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难道是她看错了?菩禾攥着手心,点头,默默地观察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这种不好的感觉又来了,在路奇里身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心慌。他看她的眼神,像森林里隐藏在大树后的毒蛇,亮着森森白牙,只要稍一不慎,就会被拆吃入腹。
换新礼服,需要重做发型,重新化妆……等到一切结束,路奇里带着菩禾进入会场时,酒会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不过像路大少这般地位斐然的人,迟到还是守时,完全只用看自己心情。
整个酒会,富丽堂皇,宾客衣着光鲜,或谈笑风生,或绅士有礼,或软言轻笑,或名媛浅语。
路奇里一出现,立即有人从四方过来敬酒,都是商界精英,脸上挂着笑,各自说着恰到好处的寒暄与恭维。
“听说路总最近在西欧标下好几块地,看来这是又有什么大动作了啊,我们几个老朽都拭目以待啊。”
“哪里有什么大动作,不过是小打小闹挣几个辛苦钱罢了,您是亚投的老行长,一句话顶我们这些人几百句,不如您帮侄子说说好话,也省得我到处托关系碰一鼻子灰?”标地的资金自然大多半需要银行贷款。
“嘿嘿,好说好说……”钱是国家的,命才是自己的,贷给谁不是贷?活好自己才是正理。
“不知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一个中年大叔眯了眯眼笑着问。他脸上化了妆,但或许因为平日吃得太好,油脂分泌过甚,在灯光的投影下,给人一种满面油光的油腻感觉。
菩禾瀑布汗,努力低调低调再低调了,还是掩不了存在感。这就是名人的悲哀么,走到哪里都是焦点,她这个不是名人的名人跟班,都被人另眼相看……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狐假虎威?
“我今晚的女伴,菩禾小姐。”路奇里淡淡地道。
“菩小姐好。”伸出手。
“您好,我是神禹广宣广告部助理,很高兴见到您!”菩禾表示亚历山大,连忙伸手与他握手,并简短地自我介绍。
神禹广宣?“……”菩禾看见那人皱了皱眉,目光中明显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人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小助理而不再太注意。这个权与钱的圈子,与她格格不入。
路奇里实现承诺领菩禾去见她要见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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