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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庄肃穆的大殿之内,此时安静得犹如静谧的夜晚。诸位大臣都有点屏息而立的小心翼翼,倒也不是皇位上的轩辕翊脸色多么阴沉恐怖,而是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让她们手里各种让人头疼的奏折变得有些沉重,生怕自己传上去,破坏了皇上难得的好心情,毕竟皇上的脸已经阴沉了五六天了,好不容易放晴,还是这种极为难得的艳阳天。
“诸位爱卿,有何要奏,请速速传来。”轩辕翊声音里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好心情,视线始终停留在站在最末端几乎挨着殿门口的人身上,尽管那个人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皇上,苏濂收受贿赂一案也该落案了,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刑部却迟迟不肯落案,臣不知何故。”华亲王第一个开口,说完就眼神凌厉地望向低眉敛首的厉木杉。
轩辕翊从轩辕瑾瑜身上收回视线,也望向了上任刑部尚书才几个月的厉木杉,问道:“厉爱卿,怎么回事?”
厉木杉被点名,她从容地出列,平静地道:“苏大人并没有承认,而且臣认为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有问题,此事还需彻查。”
“什么叫人证物证都有问题,我看是因为厉大人也是琼林院出身,对自己的老师存心包庇吧。”华亲王厉声斥道。
“下官不敢,皇上授予臣尚书之职,臣必须对得起头上这顶乌纱,不能有任何冤狱之事发生。当然,臣也不会包庇任何犯罪之人。”厉木杉淡然道。
“说得比唱的都好听,那为什么迟迟不结案?”
“下官刚才已经说明,本案尚有许多疑点,臣还需要时间查明真相。”
“我看你就是有心包庇……”
“好了,你们都身为朝廷重臣,在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轩辕翊打断华亲王的咄咄逼人,“厉爱卿,朕再给你十天的时间,朕不管过程如何,给朕一个结果,不然朕不会心软摘掉你头上这顶乌纱。”
“臣遵旨。”厉木杉神色如常地退回到队列之中。
瑾瑜半眯的眼睛闪过一道赞赏之色,她就喜欢这种宠辱不惊,处事泰然的风格,这个厉木杉果然值得自己栽培,不枉费自己花费了那么多心血。
“诸位爱卿还有何事要禀报?”
沉默了半晌无人在上前,华亲王上报的那种大事都被推下去,谁还会撞上枪口?招惹华亲王心里不痛快?
“皇上,慕容将军和少将军回京述职,已经在殿外等候。”见无人再上奏,侍立一旁的红英开口道。
轩辕翊脸上浮起一抹喜色,“既然诸位爱卿无事要奏,那退朝吧。红英,宣慕容将军等人去朕的御书房。”
文武百官陆陆续续往外走,厉木杉似乎不愿跟大家挤着出去,而是落在了队伍最后面。华亲王从她身边走过,轻飘飘留下一句:“厉大人好胆量,不愧是皇上的人,本王倒要看看,十天之后,你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复。乌纱和性命哪个重要,厉大人应该能衡量清楚的是不是?”
厉木杉神色丝毫未变,低眉顺目地道:“王爷教训的是,下官定然会尽心尽力办案,绝对给皇上一个真相,请王爷放心。”
“哼。”如此顽固不化,华亲王甩袖而去。
大殿之中人已经散的差不多,瑾瑜状似无意地从她身边走过,低声道:“办得不错,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今晚有时间的话来欢颜阁,我请你喝酒。”
她留下这么一句话,准备溜去礼部点个卯,却被红英叫住。
“三公主留步,皇上有请。”
瑾瑜诧异地回头,“叫我?”
红英笑着点头,“三公主请随老奴来吧,皇上正在御书房等着呢。”
她不是应该和慕容渊叙叙旧吗?请她去做什么?虽然她心里对她那日的怀疑和质问仍旧怨恨不已,今日早朝也纯为苏濂之事而来,但是她今日看到自己之后掩饰不住的喜悦,说实话让她心里是有一点受用。
刚走到御书房门口,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这种豪迈的笑法非历经沙场的将军莫属。看来她们聊得很愉快。
红英在门口就止住了脚步,示意瑾瑜直接进去。瑾瑜也不客气,推门而入。轩辕翊看到她进来,脸上的笑意更浓,径直走上前,不顾瑾瑜的挣扎,拉着她走到慕容渊面前,笑着介绍道:“爱卿还没见过朕这个小女儿吧,名叫轩辕瑾瑜,因她从小养在百里谷,十二三岁才回来。瑜儿,这就是朕曾经跟你讨论过的慕容将军和少将军。”
“臣等见过三公主。”慕容渊携慕容子琼行礼。
“慕容将军不用多礼。” 瑾瑜语气淡淡,也没有伸手去象征性地扶一扶。
轩辕翊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打着圆场托了一把慕容渊的手道:“朕这个女儿自小没在宫里,很不懂规矩,失礼之处,爱卿不要见怪。”
“怎么会?难得三公主这般直爽,不拘小节。”慕容渊笑道。
“哈哈,难得爱卿跟朕想到一处去了,朕还就喜欢她这个性子,虽然有的时候被气得牙痒痒的……”
“听太上皇说,皇上小时候……”
两人聊得极为开心,显然叫她过来不过是一个打个招呼的目的。瑾瑜百无聊赖地望向对面显然也极力忍耐的慕容子琼,朝她眨了眨眼睛,奈何对方直接瞪了她一眼,扭过头不看她。瑾瑜不由一怔,这是个什么讯号?!
“母皇,这里有些闷,儿臣想去御花园走走。”瑾瑜突然出声打断两人兴致勃勃的交谈。
轩辕翊面上一喜,“去吧,正好带少将军出去逛逛,难得她进宫一场。”说完还转过头对慕容水道:“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关不住。”
瑾瑜举步就往外走,慕容子琼请了安就跟她一起出来了。寻了一个没人之地,瑾瑜停下脚步,直直地望着她,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还有脸问?慕容子琼心里腾腾升起的怒火几乎将她烧的五脏俱焚,她怒声开口:“你和子钰怎么回事?为何昨晚他那么狼狈的穿着你的衣服回府的?”
瑾瑜诧异:“子钰回府之后没跟你们说吗?”
“哼,那种事情你让他怎么开口说?”慕容子琼瞪着她,想起昨晚子钰衣衫不整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一个窟窿。子钰?!她叫的还真亲切!
那种事情?!瑾瑜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事情?!自己淋雨救狼?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还是……
她蓦然想起临进城之时,他说的那句话:“我曾想象过许多种你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却没想到会这么狼狈。”
“怎么会狼狈,你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多美。自己淋在雨中,只为了一只小狼。”
她还记得自己如是回答。看着慕容子琼气愤不已的眼神,此时再想起来,竟然莫名有些心虚。
她举高双手,做发誓状,“我和令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无意在林中遇到他迷路,顺便送他回家而已。至于衣服的事,你可以问令弟抱回去的那只小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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