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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沧洲日思夜想的心愿总算实现了,终于切切实实拥有了她。微微抬头,他一下一下吻在她下巴上,虽然累极,但却有一种酣畅漓漓的畅快之感。
两人在暖房中热情洋溢的恩爱在一起,殊不知,屋里的每一个细微声响,都在寂静的夜里传入跪在廊下的林悠茗耳中。
她感觉自己心都疼麻了,表哥明明知道她跪在外面,禀退了丫鬟、却没禀退她,似是要故意让她听到,好知难而退一般。
可是她真的恨不起表哥,她真的爱他,愿意为了他委曲求全,就算失去尊严也全然不顾了。而今受的所有苦难,都要怪在牧舒远一个人头上,是她使手段勾引表哥、魅惑表哥,表哥才忍心这么对她的。
林茗悠攥紧了手,指甲都掐进肉里,甚至嘴唇都被牙齿咬破,尤未觉得疼。并在心里暗暗发誓……牧舒远,你等着!我一定要让你把今日加注在我身上的千倍万倍讨回来,我一定要让你失去你最心爱的东西,也让你尝一尝这种锥心之痛!
屋内,牧舒远轻轻推开陆沧洲。“起身,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呵呵……知道,但就是想压着你。”陆沧洲笑着滑到一侧,见她要起身下床,立即抬手将她拦在里面。
“干什么去?”
“喝水。”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他翻身从床上下去,即使屋里漆黑一片,也因为极好的视力熟门熟路摸到桌旁,接着为她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经历过刚才的事情,两人才算是真正做了实至名归的夫妻。陆沧洲久未开荤,怀里又搂着这样一个魅力无限的小女人,只做一次着实有点没吃饱,那股火气在抱着她去清理身子时就有点压不住了。
牧舒远可管不了那些,对于他火热的眼神全当没看见,她今夜压根不打算喂饱他。
所以当发现他的手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弋时,她马上将其甩开。
“不要了,我还疼着呢。”她轻声抗议。
陆沧洲心想,她好不容易才从了他,如果太勉强再引起她反感,也就歇了心思,下面也稍微分开点距离,免得这一夜将自己烧的连渣都不剩,只搂着她乖乖睡觉。
老夫人房内,老侯爷与她并排躺在一起,他今日本来是要宿在二姨娘那里的,但听见孙女在,就匆匆赶了回来。此刻,夹在两人中间的甜甜已经睡熟,可两位老人还眼巴巴的瞅着她,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孙女,他们真是说不出的喜爱,恨不得时时刻刻揽在身边。
“夫人今日出息了,居然没有插手去管茗悠的事。”对于这点,老侯爷还是很意外的,因为他那个妹妹活着时和妻子甚是交好,可以说是闺中密友,所以对林茗悠也是爱屋及乌,从小当自己女儿似的疼爱,没成想,现在居然连这大冬天被罚跪都不管了。
老夫人叹口气,终究没跟丈夫坦白林茗悠曾害人性命的恶行,只道自己是想开了,“其实儿媳嫁进来时,我就瞧着这孩子不错,聪明、贤淑、识大体,有大家女子该有的风范和气度。但受你们这些男人在朝堂上那点事的影响,把我也带偏了,一直对她心存芥蒂,说话也棉里藏刀,自然亲近不起来,后来又因为在她院子里挖出堕胎粉,就稀里糊涂把人送走了,但现在想想,整件事实在经不起推敲……”
老夫人侧过身,脸往老侯爷那边凑了凑,刻意压低声音道,“谁傻啊?害完人还把拿罪证埋在自己院子里,那不是情等着被人抓住把柄吗?牧舒远那丫头不像这么笨的,所以……没准就是有人故意埋在那,就是为了嫁祸给她。”
其实老侯爷早就想到了这点,好歹他也在官场摸爬滚打半辈子,女人后院里用的那些雕虫小技,还蒙不过他的眼,只不过受冤的是牧家女儿,大家都选择了丢卒保车,看看熟睡中孙女可爱的小脸儿,着实发自内心感觉有点对不起那个牧舒远,人家好歹还给陆家生了个孩子,他们算是以怨报德了。如此一想,妻子今日没管林茗悠的理由,也就不难解释了。
“嗯!你说的在理,如果刨除她爹是牧兴邦,那无论是家世、长相、品行,配咱们洲儿都绰绰有余,而且你看出来没,儿子是真喜欢上人家了,现在都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怎么没看出来?正因为看出来了,才没管今日的事,牧舒远正妻的身份是定死了,而今我什么都不想,只求他们夫妻能感情和睦,多给咱们生几个孙子孙女,这辈子我就别无所求了。”老夫人拉住丈夫的手,苦口婆心劝道,“老爷,您也别管了,如今孙女都这样大,还能再因为牧兴邦把他们夫妻拆散不成?一是孩子没娘可怜,再者……我看儿子的样子,是断不肯再和牧舒远分开的,我只怕弄不好,孙女、儿媳连带儿子,一并都没了。”
老侯爷拍拍她手,明白妻子的用心良苦,以儿子那犟脾气,如果反对大劲儿了,确实能做出领着老婆孩子离家出走的事。“放心吧,我老了,就是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想法跟你不谋而合,只希望往后能日日含饴弄孙就够了,别说这陆侯府,就是咱们两个老东西,早晚也是落在人家手里,所以能不管的就不管了,实在不行……就把茗悠送走,也省得放在府里泛膈应,至于府中其他杂事,你慢慢都交给牧舒远吧,也好将她栓在府中。”
“我正有此意,今日见面已提过一嘴,见她似乎没什么异议。”
“那就好”老侯爷又给孙女掩掩被,平过身闭上了眼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