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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屏笑着说道:“姑娘可还曾记得去年在我们租的小院子里您答应过我的事?”
周庭芳眸色幽幽,“我和沈知?”
“您认真考虑过吗?”
周庭芳脸上再度出现那种迷茫的神情。
锦屏跟着周庭芳多年,鲜少见她这般犹豫不决。
锦屏自然是了解周庭芳的,一下便猜中周庭芳心中所想,“姑娘可是觉得整件事情,沈世子欺骗了您?”
“我…不知道。总之…心里不舒服。但具体为什么,我却又说不上来。”
锦屏笑着说道:“婢子不才,为姑娘答疑解惑。在姑娘看来,沈世子欺骗过姑娘两次。第一次是你怀疑凶手是公主的时候,恰巧世子偷走了公主诗会上的手稿,而且还在查出的八家名单上刻意隐去了公主的名字。”
周庭芳看着她。
“第二件事,便是许婉清。沈世子早就察觉凶手,却从头到尾都不曾告知姑娘,瞒着姑娘一个人查案,将姑娘蒙在鼓里。”
周庭芳眸色渐渐清明。
“还有,姑娘可会觉得是沈世子害死了您?毕竟您和许婉清之间并无太大的过节,全因沈世子无故退婚才牵连了您。您心中,对他可有恨意?”
周庭芳愣住。
她怨沈知吗?
她说不清楚。
只是觉得心里又酸又涩,闷闷的。
锦屏拉着她的手,“姑娘,沈世子待你的心,苍天可鉴。那日他为了你,冒着得罪陛下的风险,也一意孤行查清真相。这份真心,姑娘该善待之。您若是心里有不痛快的,或者有想不通的,不若直接去寻沈世子问个清楚。”
周庭芳轻轻咬着下唇。
锦屏低低叹气。
自家这个姑娘虽然聪慧,可对待情爱一事,却是格外的不开窍。
眼下,怕是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姑娘,人这一生,能寻个志同道合的伴不容易。感情就像是做生意,也是需要用心维持和经营的。”
锦屏抓着她的手不放,声音温柔,循循善诱,“你和沈世子走到这一步,千难万险,极其不容易。您若是对沈世子有那么一点情意,也该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
周庭芳的眼睛亮了一分,锦屏便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可她还是迟疑道:“锦屏,你别忘了,沈知和晏家姑娘已经订婚。就算他心悦我,我也心悦他,勤王府和陛下也决计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毕竟我是个寡妇——”
“姑娘怎么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了?这可不像曾经的姑娘——”
周庭芳微微一笑,“曾经的我什么样?”
锦屏指了指天,“敢把苍穹捅个窟窿。”
周庭芳笑,“也有可能是我还不十分确定自己对沈知的心意,所以不愿意承担把天捅个窟窿的后果。我若真喜欢他,必然会为他要死要活不顾一切。”
“姑娘,你只是没开窍而已。或许你早已经喜欢沈世子,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周庭芳真心求教,“我不懂。”
“每次说到沈世子,姑娘总是拿晏家姑娘来搪塞,不是吃醋和生气吗?”
“是吗?”周庭芳将信将疑。
“若姑娘真想和沈世子好,晏家姑娘、萧家姑娘,这些人又有哪个是姑娘的对手?您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得到沈世子。”
“这不是代表我对沈知没那么喜欢吗?”
“不。”锦屏反而坚定的摇头,唇角一抹压低的笑意,“我瞧着姑娘不像是不喜欢,反而像是在撒娇和斗气。您呀,是想要沈世子毫不保留的偏爱。”
周庭芳蹙眉,有些不可置信,“我是……这种人吗?”
锦屏笃定道:“是。”
周庭芳挑挑眉。
听起来完全不像她啊。
周庭芳抿了抿唇,终于做了退步,“那…不如我去问问他?”
她心中欢喜,连忙问:“姑娘,现在要去勤王府吗?”
周庭芳却摇头,“眼下沈知被邱统领带到宫里去了。”
“为何?”
“他带兵强闯南康王府,将许婉清带走。”
锦屏大吃一惊。
这私调禁军可是重罪,更别提围的是皇亲国戚的院子。
周庭芳又继续说道:“不过沈知备受皇帝宠爱,这对于别人是塌天大祸,对于他来说应该无关痛痒。再等些时间,等他回来了我再去。”
然而,回家没多久,周庭芳便听见外面的长街上吵吵嚷嚷。
派品竹出去打听后,带回来一个惊天消息,说是勤王府和晏家退了亲!
周庭芳一下心里乱糟糟的,有些坐不住。
然后她又鬼使神差的想到锦屏说的那些话。
好在沈知派了猴子来说明情况。
如今案子刚过,她和沈知还要避险,猴子不敢从正门走,只能翻墙。
他跑得气喘吁吁,一进门便道:“县主,世子爷和晏家姑娘退亲了!陛下震怒,打了他五十大板,人刚从宫里血淋淋的抬出来——”
周庭芳吃惊道:“陛下打了他?陛下不是最宠爱你们世子吗,怎会——”
“具体的……小的也不清楚。”
“你们世子呢?”周庭芳作势便要往外走,却被锦屏拦下,“县主莫慌,眼下青天白日的,您怎么去?”
那猴子也点头,“是啊县主,而且您去了也没用。世子受了重伤,发热不止,人已经昏迷过去,更何况窦王妃寸步不离的照顾着,怕是您去了也见不着人。”
“那是沈世子派你来送信吗?”
猴子摇头,“常侍卫怕您担心,所以派小的先来告知您情况。”
“好,我知道了,告诉你们世子,就说方便一些我去看他。”
猴子走后,周庭芳如坐针毡。
锦屏见她坐立难安,心里也忧心沈世子,便道:“姑娘,不若派个人去宫里打听打听?沈世子最受皇上宠爱,怎可能无缘无故打他五十大板?这五十大板下去,沈世子怕是十天半个月也下不来地,陛下未免太狠心了些——”
周庭芳还有一丝理智残存,“不妥。宫里刚出了事,我便凑上去打听,惹人怀疑。沈知今日被打,或许不是因为南康王府的事情——”
锦屏不解。
周庭芳重重叹气,脸上一抹自责,“说到底,还是我牵连了他——”
“姑娘是觉得陛下是借今日之事迁怒沈世子?”锦屏一下明白,“陛下是气沈世子一意孤行状告周家的案子吧。”
“是。陛下当时被沈知逼着查清真相,一个帝王被臣子胁迫至此,他心里…怕是早就盘算着要敲打沈知。刚好这一次南康王府的事情给了陛下一个由头。”
“陛下真是…心胸狭窄。”锦屏蹙眉,但又想到沈玉兰整日失魂落魄的样子,锦屏又不好多说什么。
她一个旁人,尚且怜惜沈玉兰。
更何况是作为一个父亲,陛下又怎能让公主沦落到这境地的人好过?
天刚刚入夜。
暮色消退,渐有月亮升起。
沈知院墙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庭芳让猴子接应和望风,自己先从角落翻了进去。
她和窦王妃要好,窦王妃又时常举办宴会,因此她对勤王府的路线倒也熟悉。周庭芳一路躲开王府的卫兵,一面摸黑到了沈知房内。
一进屋,便是一股浓郁的药香。
屋内没有点灯,阴沉沉的,床上趴着个人影。
周庭芳快步走上前去,坐在床边,身体前倾,推着沈知的肩膀。
“沈知。”
人却迟迟没有醒。
周庭芳将手触向他的额头,才发现沈知浑身烫得厉害,额前的头发里也是一片湿漉漉的汗水。
平日里沈知很是警觉,而今日却睡得这般沉,定然是受伤太重的缘故。
周庭芳想掀开薄被查看他屁股的伤势,可又觉得不太好,正犹犹豫豫之际,沈知眉头微蹙,唇间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随后幽幽转醒。
那双清冷如水的瞳孔里,倒影出小娘子惊慌失措的脸。
周庭芳正要走,手却一下被沈知拽住。
两个人的脸,瞬间靠得很近。
周庭芳才看见沈知的脸又红又白。他失了血,脸色苍白如纸,偏又发着烧,两颊呈现不正常的绯红。
周庭芳叹口气,“伤势如何?”
沈知却盯着她。
眼睛仿佛都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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